第69章 练气术的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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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端坐在月彦株式会社顶层豪华办公室的阴影里，窗外东京的灯火璀璨映照着他俊美却毫无血色的侧脸。 他手中把玩着一支晶莹的高脚杯，里面晃动的并非美酒，而是粘稠猩红的液体。 “程墨……兼济堂……” 他低声咀嚼着这两个名字，浅紫色的眼眸中翻滚着冰冷的暴怒。 那个如同雷霆般出现又消失的男人，那个坏他好事、甚至让他产生一丝忌惮的诡异剑士。 竟然披着医生的外皮，混迹在他精心编织的人类社交圈里！ 这感觉，就像自己最完美的作品上爬过了一只肮脏的老鼠，让他恶心。 还让他感到一种被冒犯的极致愤怒。 尤其是想到接连折损的下弦之陆和……狯岳！ 那个他颇为“欣赏”的、充满了负面欲望和背叛因子的雷之呼吸叛徒，他投入了不少血液。 本期待着能培养成一条好用的恶犬，居然也被那个程墨清理了！ “废物！一群废物！” 无惨猛地捏碎了手中的杯子，猩红的液体溅落在名贵的地毯上，如同斑驳的血迹。 “下弦……果然都是浪费我宝贵血液的垃圾！” 他偏执的内心更加扭曲。 克服阳光！ 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克服阳光！ 只有那样，他才能成为真正完美、无懈可击的存在！ 才能碾死所有碍眼的虫子！ 他对下弦彻底失去了耐心，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疯狂而残忍的实验中。 他实验的地点，也多选择在人口流动频繁、易于隐藏和获取“材料”的交通枢纽城镇。 而其中不少城镇，恰好位于那位如同火焰般燃烧、责任感极强的炎柱——炼狱杏寿郎的负责区域。 杏寿郎已经开始察觉到辖区内不寻常的人口失踪和怪异传闻，正着手大力探查。 就在程墨带着炭治郎四处奔波，于浅草与珠世达成隐秘盟约的同时，他所留下的另一份“礼物”，正在鬼杀队内部悄然发挥着深远的影响。 那套由程墨草创、经富冈义勇带回总部的“炼气术”，并未大规模推广。 而是在产屋敷耀哉的授意下，先由医疗设施最完善的蝶屋牵头，挑选了一批因修炼呼吸法留下暗伤、或是在任务中身体受损难以恢复的队员进行试点修炼。 效果出乎意料地好。 蝶屋的病舍内，时常能看到受伤的队士们不再仅仅是被动接受治疗。 而是在护理人员的指导下，摆出一个个略显古怪却沉稳的姿势，配合着深长缓慢的呼吸，一练就是数个时辰。 起初还有人怀疑这种慢吞吞、完全不涉及战斗的法子能有什么用。 但很快，反馈便汇集到了产屋敷耀哉那里。 “主公大人，”蝴蝶忍写着汇报记录，紫眸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修炼‘炼气术’的队员，气血运行明显更加顺畅，脏腑功能有所增强，伤口的愈合速度平均提升了近两成！最重要的是，许多因长期修炼呼吸法而导致的肺部隐痛、经脉滞涩等症状，都有了显着的缓解！” “而且，那些身体底子被打磨得更扎实的队员反馈，他们在重新修炼呼吸法时，感觉气息更加绵长，全集中状态的维持时间也有所延长！虽然不能直接提升剑技威力，但对战斗的持久力和恢复力提升巨大！” 产屋敷宅邸的和室内，产屋敷耀哉正与岩柱悲鸣屿行冥商议要务。 听到隐部队成员送来的这份报告，两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悲鸣屿行冥虽然双目失明，但感知敏锐。 他双手合十，声音浑厚而充满感激：“南无阿弥陀佛……程墨先生所赠此法，看似平和无争，实则惠泽众生的无上慈悲啊……此法不仅能减少队员伤亡，更能延长许多队员的职业生涯，意义非凡……” 产屋敷耀哉苍白而狰狞的脸上也露出温和的笑容。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说道：“是啊…程墨先生看似冷漠，交易分明，但他所给予的，早已远超最初约定的范畴。这炼气术，还有那些源源不断送来的、效果惊人的药物…” 他指的是程墨通过“隐”的渠道，偶尔传递回来的、分批次发放的现代抗生素和特效药。 这些药物已经在前线救治了无数原本可能因感染或重伤不治的队士，让整体的伤亡率出现了显着的、令人振奋的下降。 “他并非仅仅视我等为交易对象…” 产屋敷的声音温和而肯定。 “他是在以他的方式，认可并支持着我们的事业，这份情谊，沉重而珍贵。”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做一个重要的决定。 “仅仅以黄金酬谢，已显得苍白，我们需要回馈以对等的诚意，以及…能真正配得上他这份心意的谢礼。” 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主公大人所言极是，程墨先生非常人，寻常之物恐难入其眼。” 产屋敷耀哉沉思片刻，心中已有决断。 他召来了负责培育鎹鸦的负责人。 数日后，一只与众不同的鎹鸦被带到了产屋敷耀哉面前。 它的体型比普通鎹鸦稍小，通体羽毛是更深沉的哑光黑色，几乎能融入夜色，眼神锐利而安静，飞行时翅膀扇动的声音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 这是产屋敷一族世代传承培育的特化种——默影鸦。 速度极快，且专为最高级别的秘密情报传递与侦查而生，数量极其稀少。 同时，产屋敷耀哉还请出了家族传承的一卷古老卷轴，上面记载着一种名为同调契约的秘法。 这种秘法能让人与特定的特化鎹鸦建立远超普通命令的深度精神连接。 “程墨先生行踪不定，常需隐秘沟通，寻常鎹鸦虽好，却未必能完全满足他的需求。” 产屋敷耀哉对负责此事的隐成员解释道：“将此鸦与契约之法备好，待程墨先生下次归来，我亲自为他举行契约仪式。” “届时，他不仅能通过默影鸦更快更安全地传递信息，更能共享其部分视野、感知其状态，甚至能在一定距离内进行模糊的心灵感应，对于他在外行动，应能提供不少助益。” 这份回礼，并非金银，却代表着产屋敷一族乃至整个鬼杀队的最高信任与诚挚感谢。 它超越了单纯的交易，更像是一种盟友与伙伴的象征。 静室内，产屋敷耀哉望向窗外，仿佛能感受到鬼杀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强援而悄然发生的、积极的变化。 他轻声道：“我们有幸，在至暗时刻，得遇此星火。” 产屋敷耀哉期待着，当程墨收到这份礼物时，能明白鬼杀队对其付出的珍视与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