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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动作麻利点儿，把叔伺候舒服了，下次还来你这儿帮你解决这些大块头。"玛纭越来越喜欢孙林的农家乐。 以前拼事业的时候，他的身体每况愈下。 自从认识孙林后，发现这家农家乐很特别，来消费过一次就上瘾了——这里的食材确实对身体大有益处。 虽然贵得离谱，但在玛纭眼里： 花钱能买健康根本不算事。 要是身体垮了，赚再多钱也是白搭。 既然在孙林这儿既能吃出健康，又只要花钱就行，玛纭自然毫不吝啬。吃！放开了吃！吃得身强体壮，晚上办事都倍儿有自信，把老婆收拾得服服帖帖。 "成，您说要我就现捞！"孙林说着就把手里20多斤的龙虾扔回池子，亲自下水摸寻。 找了半晌，他突然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啊——"刚触到水面就传来惨叫。 在哀嚎声中，孙林飞快从水里抽出双手。 围观的众人顿时炸开锅——只见他十指紧扣着个巨型怪物浮出水面。 "我的天！"宋知笑和蒋心吓得够呛，这真是龙虾怕不是成精了吧 那怪物体长将近1米2，分量估不准，但按孙林的说法至少有40多斤。最吓人的是那对铁钳，正死死夹着孙林的前臂。 "啊啊啊！"孙林疼得直抽冷气。 "不要命啦快松手！"玛纭急得直跳脚。 孙林却咬着牙爬上岸，生生掰开龙虾巨钳。 "嘶——"新年见红，全拜这家伙所赐，不过 效果倒是够劲。 "伤着没"宋知笑赶忙捧着男友的手查看。 （ “要是告诉你没事，你肯定不信。”孙林察觉到女友的关切，笑着指向超市方向：“帮我拿条毛巾就行，蹭破点皮，小伤。” 宋知转身离开时，人群的注意力早已从孙林渗血的手臂，聚焦到岸上那只罕见的巨螯龙虾。 通体暗红的甲壳在阳光下泛着釉光，虾须比成年人的小臂还粗。 工作人员送来卷尺和电子秤时，孙林咬着的烟头随着报数上下晃动：“体长1米21，净重22公斤。”这个数字让玛纭的瞳孔微微扩大——远超市场拍卖纪录的尺寸。 “所以报价1100万”玛纭盘着檀木手串，想起妻子近期的体检报告。这个能增强生育能力的传闻，比龙虾本身更令他心动。 孙林吐出的烟圈在寒风中迅速消散：“特意选在活动日让你来，等于白送千万。”他摩挲着龙虾坚硬的尾扇，有些不舍。不过养殖池里那些快速蜕壳的幼苗，让他很快释然。 餐厅后厨传来斩骨刀与砧板的碰撞声时，蒋心正用碘伏棉签按压男友的伤口。“正月见红不吉利。”她刻意加重力道，换来孙林龇牙咧嘴的讨饶：“红运当头才对，这单够买外滩两平米了。” 暮色渐浓，宝马x5载着三人驶离农家乐。副驾驶上的邓李方望着窗外闪过的迪士尼广告牌，这个在浦东住了半辈子的老上海，其实从没进过乐园城堡。 晚上八点的饭厅飘着油焖笋的香气。孙林系着围裙端出最后一道腌笃鲜时，玄关传来清脆的童声：“哥哥新年暴富！”他轻拍妹妹探来的掌心：“压岁钱找你嫂子领，现在她管账。” 孙嫣眼睛一亮，撒娇道："不行呀，嫂子和哥哥是两回事，红包得分开算！" "想得美，你嫂子那边已经有两个了，找她们要去。"孙林笑着 妹往外推。 小姑娘立刻耍起赖皮："我不管我不管！"孙林被缠得没办法，只好从衣袋里摸出提前备好的红包。 "当妹妹真好，年年都有红包拿。"孙林刚说完，孙嫣就得瑟地眨眨眼："要是再多几个嫂子，我收的红包岂不是..." 全家人被这句童言逗得前仰后合。 "嫂子新年好呀！"孙嫣蹦跳着先找蒋心讨红包，接着又缠上宋知笑："知笑嫂子恭喜发财"转眼间就收了四个红包——婆婆邓李方、哥哥和两位嫂子各一份。 小财迷掰着手指算："明天姐姐姐夫来了，还能再收两个！"想到今年比去年多出两位嫂子，小姑娘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时吴秋拿出四个红包，分别递给两位儿媳："这是我和孙林爸爸的心意。"每个媳妇收到两个红包，一个来自公公孙量，一个来自继母吴秋。 "谢谢爸妈！"蒋心和宋知笑脸带笑容接过。对她们来说，红包金额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长辈的心意。在这个大家庭里，晚辈收红包是表达尊重的方式。 "哥哥"孙嫣突然凑过来，"爸爸好像从来没给过你红包吧"正喝饮料的孙林点点头。今年将满23岁的他，确实从未收过父亲的红包。出生头几年父母尚未离婚时，他年纪太小，自然也记不清这些事了。 （ 3岁前的孙林没收到过红包，父母觉得他年纪太小不懂这些。父母离异后，他再没见过父亲，更别提收红包了。有次吴秋替孙量带红包给他，被他笑着回绝——他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不需要这位形同陌路的父亲给的红包。此后每逢春节，孙量再没让吴秋送红包来，倒是吴秋嫁给孙量后，年年都会来看孙林，每次都坚持给红包。 "给过的，是他不要。"邓李方摇着头说，儿子的倔脾气她最清楚。 "哥哥答应小嫣一个新年愿望好不好"孙嫣挽着哥哥的手臂，认真地说："小嫣不想再看着你和爸爸这样僵持下去了。爸爸已经50岁了，每天都在为怎么和你修复关系发愁，小嫣看着心疼。" 孙林坐在沙发上，看着妹妹真挚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他忽然意识到，或许自己真的该放下执念了。母亲早已原谅父亲当年的离开，姐姐也和父亲重归于好，唯有自己还在固执地拒绝承认这段父子关系。作为重生之人，却在亲情上如此较真，若真等到父亲离世的那天，自己一定会追悔莫及吧 "等我生日过后再说吧。不仅是我还没准备好，我想老头子也想验证那个护身符的真假。不管当年那个算命先生是不是骗子，他这些年一直守口如瓶，直到去年才说出来，可见他对那人深信不疑。就再等几个月，等我生日之后，不管结果如何，这事总该有个了结。"孙林觉得不妨给父亲这个机会，让他亲眼验证那个算命先生的说法是否属实。 "如果从现在到我生日的这四个月里，蒋心嫂子和知笑嫂子有人怀孕了，那就说明爸爸遇见的那位算命先生确实有真本事。" “要是哥哥生日之后，两位嫂子都没动静，不就证明爸爸撒谎了吗那哥哥还要原谅爸爸吗”孙嫣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孙林还能怎么反驳。 “行行行，都听你的，满意了吧”孙林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妹妹。 大年初二，邓钞和孙娘娘夫妇回娘家拜年。 谁知他们一大早就到了，孙林连床都没起。 “还没醒呢”孙娘娘走到弟弟房间附近，见里面没动静，转头问蒋心。 “嗯，难得放假，他想多睡会儿。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早”蒋心端着茶点招待他们。 “赶早班飞机来的，路上也得花时间嘛。而且这小家伙天没亮就闹着要找舅舅。”孙娘娘放下儿子，小家伙一溜烟跑开了。 小邓邓熟门熟路地摸到舅舅房门口，在舅妈帮助下拧开门把手，蹑手蹑脚走进去。 看见舅舅还在熟睡，他竖起肉乎乎的手指抵住嘴唇，做了个“嘘”的动作，又悄悄退了出来。 “舅舅！睡睡……”回到客厅的小家伙指着卧室方向，一本正经地向妈妈汇报。 “真乖”蒋心笑着张开双臂，“来让舅妈抱抱。” 这时刚坐下的宋知笑突然捂住嘴，脸色发白。 “呕！”她猛地弯腰干呕起来。 邓李方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孙娘娘手里的橘子“啪嗒”掉在地上。 “等等，该不会是......”孙娘娘的声调陡然拔高。 “姐，你生理期......”蒋心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了。 明明昨天还一切如常，今早却突然出现妊娠反应。 “好像...迟了半个月。”宋知笑掰着手指回忆，耳根渐渐泛红。 自从和孙林在一起后，他们从没刻意避孕。孙林总说顺其自然，甚至专门算着日子来。 “今年真是喜事连连！”邓李方激动地搓着手，“快去把那个懒虫拽起来，马上去医院检查！” “我去叫他！”蒋心快步走向卧室，拖鞋在地板上踏出欢快的节奏。 "咳咳！"宋知笑又干呕了一声，突如其来的不适让她心慌意乱。 "真的假的！"孙林光着膀子，只穿着条裤衩就冲了出来。 "把衣服穿上！"宋知笑羞恼地揪着衣领，"你姐和你姐夫都在这儿呢！" "没事儿！都看习惯了，孙娘娘早就习以为常。"孙林满不在乎地挨着宋知笑坐下。 邓钞看着小舅子的模样，笑着摇摇头。作为男人，他当然不会在意这些。 "烦死了...赶紧换衣服去，现在问我有什么用真想弄明白就去医院检查。"宋知笑瞪着眼睛。 "对对对，马上！"孙林正要起身，突然瞥见蒋心，疑惑道："奇怪，你怎么没反应咱仨不是都..." 话没说完，蒋心抬腿就踹在他小腿上。 "能一样吗！"蒋心涨红了脸。让她难堪的不是身体差异，而是这家伙居然当众提起三人的事。 邓钞干笑两声，心里暗自羡慕小舅子的"本事"。他可没这福气，自家媳妇儿就够应付的了。 孙林三两下收拾妥当，扶着宋知笑往外走："在家好好歇着，要真怀上了，今晚请你们吃大餐！" 去医院的路上，孙林难掩兴奋。虽然他才23岁，但两世为人的灵魂已经快50岁了。想到要当爸爸，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昨晚我还奇怪呢，你这个月的例假一直没来..."孙林一边开车，一边回忆着昨晚的疑惑。 去年十二月婆婆生日宴上，宋知笑许下的承诺还萦绕耳边。当时她与蒋心约定，要让邓李方从母亲晋升为祖母。她还记得蒋心挽着孙林胳膊说："咱俩加把劲，早点让妈抱上孙子。" 命运总爱开玩笑。原本计划中的惊喜，竟在两个月后有了眉目。诊室外的长椅上，孙林不断摩挲着沁汗的手心。当护士呼唤他们名字时，他紧张得连检验单都不敢接。 "现在知道急了"宋知笑指尖轻点报告单末尾的结论栏，忽然拧起柳叶眉："回家再说。"孙林顿时像被抽走筋骨般瘫在座椅上，碎碎念着"不可能"三个字。 医生推了推眼镜解释："春节饮食油腻，加上夜间着凉引发的胃痉挛。"这个结论让宋知笑耳根发烫——她当然清楚那些踢掉的被单是怎么回事。副驾驶座上，她望着窗外飞逝的灯笼，感觉小腹的抽痛似乎在嘲笑这场乌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