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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洛组织了下预言,隐去了自己和邱大的纠纷,只说若是他人盗马,却因此丧命,她有责任吗 “怎么会有除非……”杨观齐一头雾水。 “杨先生且说。” 杨观齐认真道:“盗马可有证据比如马上印记,或者其他” “人证算吗一个驿站的人。不过目击者与我有亲,是我姐夫。”明洛莫名叹息。 明明是邱大无能,明明幺蛾子是邱大整的。 但明洛深思熟虑了番,发觉自己居然逃脱不开,简直太可笑了。 “其他物证呢” 杨观齐不由得皱了眉头。 “不一定。”明洛眼看对方放下了筷子酒杯,便知事情棘手,愈发端正态度,“对方出身大族,有关系吗” 这一句堪比最后一根稻草。 杨观齐忽的觉得面前的饭菜不香了,他眉头拧了起来:“什么大族姓什么从其他州县来长安的吗” “郑姓。” 明洛目前拿不准是不是荥阳郑氏。 “……杨某一定帮忙留意。”杨观齐这时总算听出了明洛的话意,即帮她留心下此事。 “要是明后日有人来告,请杨先生看在往日情谊上派人知会一声。”明洛起身行礼。 “好说。只是宋医师也与杨某一句实话……可还有其他内情”杨观齐左思右想,发觉这事儿多少透着猫腻。 明洛没卖关子,几乎斩钉截铁道:“有。” 啊 她立即从杨观齐脸上瞧出几分匪夷所思。 “是这样的,目击者是我的姐夫,他就在那家驿站当差,估计是眼馋我的钱财,所以对我的马动了手脚。偏生马被人夺去……”明洛颇为无奈,抬起筷子夹了菜。 “等等。”杨观齐觉得自己的脑细胞要被烧坏了,怎么每一句话他都有点听不懂呢 “你姐夫与你有隙到了致你死地的地步”杨观齐不能理解。 “或者我瘫痪落下残疾也行。他先前好多次来我医馆行窃,觊觎我挣来的财货。” 杨观齐梳理了下思路,良久道:“你姐夫……是哪家的” “不是大族。” 杨观齐稍微松了口气。 不是就一切好说。 “杨先生,我是绝对没有做恶事的,难为马匹是我的,我担心被讹上,事先预防准备。” 省得被打个措手不及。 “晓得晓得。不过你那姐夫如果真在马匹上动了手脚,可有证据”杨观齐最关心的一直是证据。 “并无。” 杨观齐郁然叹出口气。 “我明白了,只要有证据表明是我姐夫动的手脚,我一定能够脱身,对吧”明洛错了错牙。 “对也。” 杨观齐有另一层忧虑没有说,但飘忽的眼神给了明洛提醒,这种亲属亲眷间的私人恩怨…… 非常不好说。 万一宋平夫妻俩以死相逼明洛呢 她又忽然释怀,真这样的话,她也就认清了宋平夫妻俩,大不了直接鱼死网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多谢先生指点。我家在延福坊的宋氏医馆。”她停顿了下,苦笑道,“或者你打发人去平安印铺也可。” “还是印铺吧。” 杨观齐想得更为深远些。 先别惊动明洛的家人为好。 “先生大恩。” 当然是大恩,次日午时前明洛在医馆收到了杨观齐的来信,来人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地,直到站在明洛跟前才肯说实话。 “果然,是郑家人吗” 她喃喃自语。 “是,对方很嚣张,扬言说要上达天听,还说必须严惩凶手,必须寻到如此歹毒之人。” 明洛听笑了。 双标莫过于此 “人死了是吗” “是,明日出殡,说是昨晚折腾了大半宿。”来人说不上来什么语气,听着也很奇怪。 明洛微微眯起眼,轻声问:“死因为何马发癫把人撅下去了直接被摔死了” 讲真,不怪她冷血,而是对方横行霸道在先。 邱大也算做了件好事。 “差不多,说是马鞍下被人动过手脚,放了好几个钉子。” 和邱大的脑回路相得益彰。 “钉子……能查出是哪家的吗”循序渐进按部就班是最稳妥的,就是多费点时间精力。 对方呆了一瞬:“还未有人去查。” “我可以代查吗当然,我不会拿走所有,免得被人怀疑我动了手脚,钉子一共几枚” “三枚。” “这样吧,府衙留档一枚,对方保有一枚,我也拿一枚寻找店家,怎样”明洛建议。 对方一听着实觉得不错,索性直接请明洛和他一块去府衙,那钉子是要紧证物,早做了记录由专人保管。 明洛披了件灰不溜秋的外裳,主打个不惹人注目,谁料堂屋内郑家也有人在,口称信不过府衙。 “简直荒唐!” 出声的男人年老持重、蓄着长须,一副师爷打扮。 “休要胡言。”对面有人拉扯了下比较激进的同伴,又谦卑地冲对方拱手作揖,“还请长官通融一二。” “怎么通融……你们郑家若是不信官府,何必上报,请府衙为尔等主持公道!” 光听他说话,明洛便知这也是个有依仗有底气的大族子弟,要不然是不敢如此说话的。 好在杨观齐似乎是此人的上峰,只一个眼风便让对方闭了嘴,冷哼一声后转回书案。 最终结果,明洛顺理成章拿到了那枚钉子,不过没有当着郑家几人的面而已,他们不情不愿地拿了其中一枚回去。 世家大族再怎么厉害,长安城中总归知道收敛,况且明洛打量了对面几人的衣着打扮,论料子且不如她呢,不过狐假虎威,仗着名声为非作歹。 之后明洛再三谢过杨观齐,又估摸着时辰想请对方吃中饭,不过杨观齐这次回绝了。 “得陪上峰长官,下次再聚。” “合该如此。” 明洛将钉子以绢帕仔细包好,揣着心事先去填饱肚子,不过街边随便寻个摊子。 然后直奔西市。 春天只悄悄露了点端倪,但春困不分贫贱富贵地席卷了每一个人,西市的好些摊贩,都就地打盹,功力了得。 她费了点钱,方打听到卖五金的大致方位,一面走一面觉得自己好像找错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