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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晦他自然知道,最近告假多也是真的,但怎么就病危了还会有人事变动 谁会登上右仆射的位置 李靖吗 一想到这点,许营德又被吓住了。 那李靖的工部尚书谁来补…… 一层一层的,许营德立马想到朝廷会有一场人事调整,但杜公居然……明明年纪不大啊。 房公比他大不少呢。 另外一个建议就更惊悚了。 让他上书,主旨为修缮各地行宫以备临幸。 这是多么荒唐的…… 念想一出,许营德便觉得不对劲的人好像是自己 历代皇帝天子,修缮行宫是家常便饭,就是寻常大户,每年也要去庄子里度个假。 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能做到隋炀帝那份上的终归是少数。 他露出一丝苦笑。 看吧,这几年陛下的勤俭自持,克己复礼,导致他为臣子都不敢建言一些稍显享受的事儿。 许营德左思右想一番,到底拾掇了下自己,出门寻自家叔父去了。 和明洛以为的不同,许敬宗的仕途称不上星光大道,本人德行有亏不说,一直以来都崎岖坎坷。 可以说贞观年间,或许是李二对其品性有所认知,或许是其他臣子才干出挑,许敬宗除了修史基本没什么发挥空间。 “叔父。” 许营德一进屋门便俯身一礼。 “今儿怎的特地来了”许敬宗手持卷宗,一派名人雅士的做派,案几上的香炉飘着一缕缕的白烟。 许营德从来本分,奉上时令瓜果点心,日常寒暄后方请教叔父关于这两条信息,他应当如何是好 “杜公那边,陛下已派太子去瞧过了,尚药局太医署的医师全部去了个遍。”许敬宗若有所思。 “嗯。” 许敬宗搁下卷宗,打量了下新鲜出炉的东市糕点:“不过宋医师随军出发时,杜公仅仅是告假养病,未曾严重到这份上。” 一般天子或者派人去慰问病重的臣子,意味着对方离死不远了,有时也是种隐谕。 哎呀,你个老不死的,朕觉得你就是病重将死了,赶紧着收拾收拾自动去世吧,免得闹得难看。 当然这和杜如晦没关系。 “她在阴山附近,总不能是长安有人告知她各种情况吧”许营德怎么想都觉得神气。 “她不一直这样吗这些年但凡你花钱买来的消息,哪个假过何况不止你我,去年年初闹得沸沸扬扬的那户人家,大概率也是有什么干系。”许敬宗依旧笑着,目光却冷冷的。 “这点上常理无法解释,就没必要多想。” 许营德点头如捣蒜:“自然。” “建议陛下修缮洛阳行宫”许敬宗对这条的震惊远大于杜公将死的预言,这几年陛下一心一意奔着圣君的名声去。 “她写着说,人总是张弛有度,陛下紧绷了四年,算上之前的八九年,合该松散一二了。” 而人的天性就是爱住好房子。 畜生都知道给自己拾掇个漂亮干净的窝。 “可有他人建言过” “未曾。”许营德指着后一页信纸的话,“只是她说等突厥事宜尘埃落定后,八九月左右。” 许敬宗愣了一秒:“颉利可汗不是逃了吗又被李世绩将军逮住了” “不清楚。” “你预备给她回信吗”他问。 许营德答:“没法回,她也说了,她不会逗留在一张嘴就可能吃到灰土的地方,该回来享福了。” “享福”许敬宗神情有些奇怪,敢情一天接诊五十个病人是种福气有些医师,五天接诊的病患都没这数。 “对,她这么说的。” 许营德顺带报了价。 “没涨嘛……”许敬宗颇觉稀奇,他对明洛的印象不好也不坏,只是人一旦爱钱,就很难树立伟光正的好形象。 “和从前一样。” “杜家的话,杜公的长子也不过弱冠,次子四五岁……”许敬宗思来想去,这能干啥呢。 人家主心骨都要死了! 再巴结也没用 他该想的是工部尚书的空位由谁来顶…… 李靖此战后必定不可能留在军中继续掌兵,陛下从这条路来,不会再养出第二个军功卓着的天策上将。 保不准以后连带兵出征的机会都不会有。 毕竟当年…… 李靖也勉强算秦王府的人,秦王对他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却一直不愿意表态,作壁上观。 这是为朝臣的正确思路。 不轻易站队储君之争。 所以也不要怨怪李二登位后给李靖的待遇算不上好,封邑不多。 李靖升任尚书右仆射是一定的。 “李总管府上我们要不要多……”许营德在溜须拍马这块向来慢人一拍,想烧李靖的灶,早干嘛去了 就应该像宋明洛一般,直接跟着随军去才对。 “不必,陛下对其不会信任。哪怕入朝议事,李总管但凡有点自知之明,最好少开口。” 许敬宗完全没拿这位当回事。 一位纯粹靠军功实力走上来的臣子,在朝中有一席之地不假,但也仅仅止步于此了。 他不可能成为陛下的心腹。 “你心思单纯,往后可以加把劲走走宋明洛的路子。”许敬宗这话落在侄子耳边,宛若晴天霹雳。 许营德满脸问号 “一来你们合拍,她大概挺喜欢你的,心机深沉的人都喜欢脑子简单的,省得相处起来累。二来你们有交情,说话方便。” 至于才干不才干的…… 许敬宗不觉得自己的才干比如今一些身居要位的人差,武将之流更别提了,都是些粗鄙之人。 差的是机遇,是赏识。 秦王府从最初一开始就没缺过人,房杜都是第一批投诚的士族之后,且早有才名,属于牢牢把控了秦王府机要文书的事宜。 “可是她不过在太医署任职……”许营德小声反驳。 “是,那是因为她看不清自己,总是幻想着能在宫外过着自由自在荣华富贵的生活。”许敬宗神色泛冷,口吻却笃定,“她早和陛下有了实,不然你以为……她凭什么能单身到这个年纪皇后待她亦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