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歪打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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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初升，晨曦如蜜糖般流淌在大地上，为万物镀上一层梦幻的金色光晕。 民政局门前，唐婉和林烨站在队伍最前端。晨风轻拂，带来一丝微凉的惬意。 唐婉一袭白色连衣裙，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宛若从古典油画中走出的精灵。她瓷白的肌肤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脚上的白色运动鞋纤尘不染，齐耳的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林烨身着简洁的白衬衫，黑色工装裤勾勒出修长的身形。细心看去，衬衫左胸处绣着一个精致的字暗纹。他右手撑着一把遮阳伞，小心地为唐婉遮挡着逐渐炽热的阳光。 紧张吗林烨微微低头，声音温柔得像是怕惊扰了晨露。 唐婉抿了抿唇，目光不自觉地瞟向身后排队的情侣们：还好，就是...有点口渴。 林烨忍俊不禁，从背包里取出矿泉水，细心地拧开瓶盖才递过去：给，慢点喝。 唐婉接过水瓶，喉间传来咕咚咕咚的声响，几滴水珠顺着她纤细的脖颈滑落。 真没想到，林烨眼中噙着笑意，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唐队长，领证时也会紧张得像个高中生。 唐婉耳尖泛红，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一掐：这可是终身大事，能跟抓犯人一样吗 八点十五分，民政局的大门准时开启。作为第一对新人，他们的手续办理得格外顺利。从拍照到宣誓，不到半小时，两个红本本就安静地躺在掌心。 走出民政局，阳光正好。两人不约而同地掏出手机，各自发了一条朋友圈： 「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林烨 唐婉」 紧接着第二条动态： 唐婉：「我守护这座城」 林烨：「我守护我的光」 同一时刻，市公安局刑侦队办案区。 奇怪，唐队今天还没来宋菲端着咖啡，疑惑地看向紧闭的队长办公室。 李雨神秘一笑：你还不知道唐队今天和林警官领证去了。昨晚林警官朋友圈都发了，求婚成功的照片可浪漫了。 宋菲连忙凑过去，手机屏幕上，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唐队正依偎在林烨怀中，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甜蜜。素颜的她肌肤透亮，在月光下宛如少女般纯净美好。 天哪！宋菲惊叹，唐队这状态，说是大学生都有人信。这皮肤，这身材...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夸张地叹气，羡慕这个词我已经说累了。 李雨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行了，赶紧干活吧，等唐队回来，可有的是喜糖吃。” 九点一刻，唐婉推开刑侦队大门，一身笔挺的警服衬得她英姿飒爽。 她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红色喜糖袋，眉眼间的笑意比往日柔和了许多：都停一停，吃糖了。 办公室里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怎么了唐婉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摸了摸刚盘好的发髻。 新婚快乐，唐队！众人异口同声，声音大得震得窗玻璃都在颤动。 唐婉耳尖微红，嘴角却止不住上扬：同喜同喜。她将喜糖一一分发给同事们，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在阳光下泛着甜蜜的光泽。 唐队，王强接过糖盒，挤眉弄眼道，你和林警官什么时候办婚礼啊大伙儿可都等着喝喜酒呢。 等林柔毕业吧，唐婉的声音不自觉地温柔下来，那丫头非要当伴娘不可。 六月的雨说来就来。儿童节这天，难得休假的唐婉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厨房，她穿着纯棉睡裙的身影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左手中指上的铂金戒指随着她切菜的动作不时闪过细碎的光芒。 楼上的林烨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手臂下意识往旁边一揽却扑了个空。他猛地睁开眼，楼下传来锅铲相碰的清脆声响。 该不会...他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随手套上白色棉t恤和休闲短裤，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 厨房里，唐婉正手忙脚乱地翻动着煎蛋，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脸颊上。 林烨倚在门框上，眼底的笑意像化开的蜜糖：我记得某人说过，这辈子和厨房八字不合 唐婉闻声调小灶火，转身时锅铲还在手里晃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她扬起下巴，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娇态，再说了，作为你的未婚妻、未来孩儿他妈，总不能让你天天吃外卖吧 林烨大步上前将她搂进怀里，鼻尖萦绕着洗发水的清香：在家就当我的小公主，出门继续做你的唐队长。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今天想去哪儿我全程奉陪。 先去看师母，唐婉靠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然后去看韩冰的新片《有你就够了》。 遵命，我的队长大人。林烨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 阳光正好时，两人驱车前往师母潘梅家。唐婉穿着浅蓝色牛仔外套配白衬衫，干练中透着俏皮；林烨则是一身米色休闲装，衬得他愈发挺拔。 哎哟，可算把你们盼来了！潘梅拉着两人的手左看右看，眼角的皱纹都笑成了花，看到你们领证，我这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唐婉与林烨十指相扣：师母放心，我们会像警徽一样忠诚，像肩章一样担当。 好好好，潘梅抹了抹眼角，端出果盘招呼他们，婚礼定在什么时候啊 林烨接过话茬：等林柔毕业就办，到时候您可得坐主桌。 午饭时分，厨房里飘出阵阵香气。潘梅一边翻炒锅包肉，一边打趣：臭小子，知道我们家小婉不吃什么吗 葱姜蒜一律免谈，胡萝卜要切碎，鱼肉必须去刺...林烨如数家珍，惹得唐婉红着脸掐他胳膊。 餐桌上，潘梅绘声绘色地讲起唐婉刚入警时的糗事：那会儿有群众报警说猫上树了，这丫头蹭蹭就爬上去，结果猫自己跳下来了，她倒挂在树上下不来... 林烨憋笑憋得肩膀直抖，突然大腿传来一阵刺痛——唐婉不小心掉了筷子，趁机在他腿上拧了一把。两人眼神交锋：一个满眼威胁，一个委屈巴巴，看得潘梅直乐。 告别时正是下午阳光最毒的时候，唐婉一上车就揪住林烨的耳朵：很好笑是不是 疼疼疼——林烨龇牙咧嘴地求饶，却分明在笑，我就是想象不出，现在这么英明神武的唐队，当年居然会被一只猫算计... 唐婉松开手，指尖轻轻抚过他被揪红的耳垂：真弄疼了 没事，林烨趁机捉住她的手亲了亲，比起你破获的那些大案，这点疼算什么。 热浪中，轿车驶向电影院的方向，车载音响里轻轻飘着《今天你要嫁给我》的旋律。 到达万科电影院，唐婉把车停在停车场，这才和林烨一起手挽手的下了车。 怕唐婉太热，林烨只好打开遮阳伞。 唐婉像小姑娘一样，硬要林烨被她，拗不过她，只好蹲了下来“上来吧，我亲爱的唐公主。” 唐婉很轻，也就九十斤左右，林烨背起来毫不费力。 “我沉不沉”唐婉歪头问。 “沉了，当然沉了，全世界都在我身上呢，我怎么能不沉呢”林烨坚定的说道“对了，你现在有一百斤呢” “哎，我告诉你啊，女人的年龄和体重是不能随便透露的”唐婉及时打断他的问话，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和林烨已经领证了趴在他的背上笑了起来。 “怎么了笑什么”林烨疑惑的问。 “笑自己好蠢”她说。 唐婉拍拍他的背说“放我下来吧，九十斤也挺重的了” 林烨故意癫癫身后的人“还行，不沉啊” 唐婉拍了他的一下肩膀“果然，我挑的男人是最棒的。” 走到万科广场，一眼望不到人，基本都是大人领着自己家的孩子。 “我的天，这么多人啊”唐婉惊叹道。 “毕竟是六一嘛，孩子放假了，大人也找找童心”林烨转头朝着背上的人说。 “好啦，放我下来啦” 林烨都不用蹲，一松手，唐婉就从他的后背下来了。 一个身高一米七，一个身高一米的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游客看着这两个人形外挂，都以为是哪个明星有活动才来万科的，有的甚至都已经偷偷的举起手机拍照了。 “哎，烨，你买的电影是几点的”她问。 “晚上五点的，前面的场次都爆满了，我选的是中间的位置”林烨淡淡的说道“对了，那边有卖柠檬水的，买两杯” 唐婉撇撇嘴说“也不知道，有没有你做的好喝。” 林烨捏了捏她的脸“走吧，一起。” 唐婉乐呵呵的跟在他的身后。 “老板，两杯柠檬水”林烨开口说。 “好嘞，一共十块”老板说。 “叮”林烨把钱扫了过去“大爷，钱过去了。” “哎，看到了” 在两个人等待柠檬水的时候，人群中突然爆发一声尖叫，接着就是辱骂的声音。 “我去去就来”唐婉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声。 “好” 唐婉朝着尖叫声走去的时候，执勤的民警也在赶过去。 “你好，怎么了”唐婉来到了女生的身边。 女生回头一看，一个戴着墨镜的身材比例超级好的美女站在自己身边，气势顿时大了起来，指着一个老大爷说“就这老头，他……他猥亵我” “美女，你看看我身后”说着女生转过身。 唐婉拿了下了墨镜，从包里取出一个棉签，简单的进行了检测一下，是精液。抬头看了一眼那个老大爷“老大爷，你怎么能猥亵人家姑娘呢。” 老大爷蛮横不讲理的说道“我爱干嘛就干嘛，你管的着嘛” 这时执勤的民警也赶了过来，看见唐婉站在一个女生身边，赶忙敬礼“唐队” “呦，王子异，刘宇泽，你俩今天执勤的” “是啊，唐队，我俩值班，对了，唐队，发生了什么” 唐婉指着老大爷说“这个老大爷猥亵这个女生” 王子异转头对那个大爷说“大爷，跟我们回派出所一趟” 老人这才慌了神，转身想跑，却被刘宇泽一个标准的擒拿手制住。围观群众爆发出一阵掌声。 唐婉转身安慰惊魂未定的女孩：需要去医院做详细检查吗或者通知家人 女孩摇摇头，感激地看着唐婉：谢谢您...您真的是警察 唐婉亮出警官证，微笑道：市局刑侦大队唐婉。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任何需要随时找我。 处理完这起突发事件，唐婉回到林烨身边时，两杯柠檬水已经微微凝结了水珠。 唐队长又为民除害了林烨递过饮料，眼里满是骄傲。 唐婉接过杯子，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职业病，见谅。 林烨突然凑近，在她耳边低语：我就爱你这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切”唐婉勾起他的脖子语气随意的说道“谁让我是警察呢” 这时候刚刚那个女孩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女生“唐队长” “嗯，怎么了”唐婉回过头看见刚才那个女生“有事” “就是，我俩在上高一，我想说的是，你刚才的样子太威风了，所以，我和我闺蜜商量了一下，我俩以后要报考警校，就是以后能成为您手下的一个队员吗。”女生红着脸说道。 “可以啊，但是给你们俩一个忠告” “您说”两个女生眼神亮晶晶的期待着。 唐婉看着眼前两个青春洋溢的女孩，眼神柔和下来，却又带着几分严肃。她松开环在林烨脖子上的手，站直了身子。 警校不是儿戏，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有力，体能训练会让你们哭着想家，理论学习会让你们熬夜到天亮。夏天要在泥地里摸爬滚打，冬天要在寒风中站岗执勤。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挺直了腰板。 我们不怕！她们异口同声地说。 唐婉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却更加深邃：更重要的是，穿上这身警服，就意味着随时准备为陌生人付出一切。她指了指停在广场的流动警务处，那里可能因为一个电话就是凌晨三点的凶案现场，可能是面对持刀歹徒的危险时刻。 林烨站在一旁，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未婚妻。他看见她眼中闪过那些只有同行才懂的沉重，也看见她说到职业时那份掩不住的光彩。 但是——唐婉话锋一转，眼神突然明亮起来，当你亲手给走失的孩子擦去眼泪，当你看到受害者家属感激的目光，那种成就感...她顿了顿，轻声道，值得所有付出。 两个女孩的眼睛亮得像是盛满了星光。高个子的女孩激动地抓住闺蜜的手：唐队，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唐婉从包里取出两张名片，在上面写下自己的私人号码，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们真的决定报考警校，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 谢谢唐队！两个女孩如获至宝般接过名片，小心翼翼地收进书包最里层的夹层。 目送她们欢天喜地离开的背影，林烨轻轻揽住唐婉的肩膀：又收获两个小迷妹 “当然啦，你未婚妻我的魅力还是不错的”唐婉撩了撩头发。 四点五十，电影《有你就够了》开始检票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办公桌上投下细密的光影。 唐婉托着腮，指尖无意识地轻敲桌面。忽然，她猛地坐直身体，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她迅速打开公文包，取出那个密封证物袋——昨天猥亵案受害者身上提取的精液样本。透明的证物袋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她凝视着这微小的白色痕迹，仿佛要看穿其中隐藏的秘密。 法医中心 推开厚重的金属门，一股腐败与化学药剂混合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唐婉皱了皱鼻子，抬手掩住口鼻：陈姐，这什么情况 戴着n95口罩的陈静从解剖台前抬头，护目镜后的眼睛透着疲惫：王强他们接到报案，郊外化粪池发现一具尸体。正在做初步尸检。她摘下一只手套，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唐婉晃了晃证物袋：精液样本。连杀七人那个积案，记得吗受害者体内提取的。最近排查了所有关联人的社会关系，一无所获。她语气轻松，眼神却异常专注。 陈静的目光落在那支棉签上：你想... 做个dna比对。唐婉将证物递过去，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行，我尽快。陈静接过证物，转身走向实验室。 唐婉走出法医中心，酷热的风带着凉意拂过脸颊。新建的法医中心与市局大楼仅一街之隔，灰蓝色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抬头看了眼四楼刑侦队的窗户，加快了脚步。 下午3:17 刑侦队办公室 三声急促的敲门声后，陈静推门而入，手中的报告单微微颤动。唐队！她的声音因激动而略显尖锐，比中了！ 唐婉的钢笔啪嗒掉在文件上：你说什么 你送检的样本，陈静指着报告上的数据，与连环杀人案第七名受害者体内的精液dna完全吻合！ 唐婉猛地站起身，办公椅撞在身后的文件柜上发出巨响。她一把抱住陈静，在她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陈姐！我爱死你了！话音未落，人已冲出办公室。 五楼 局长办公室 实木门撞在墙上的巨响让顾局手中的茶杯一颤。 唐婉！顾局无奈地看着自己第三次被踹开的门，这月维修费从你工资里扣。 抱歉顾局！唐婉气喘吁吁地撑着办公桌，搜查令和逮捕令，现在就要！ 顾局凝视着她泛红的眼眶和紧绷的下颌线，沉默三秒后拉开抽屉：给我嫌疑人信息。 万科派出所 16:45 唐队王子异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刑侦队长。 人呢唐婉的声音像淬了冰。 还拘着呢，在3号室。 审讯室的铁门被猛地推开。陈大树蜷缩在角落，浑浊的眼睛在看见警徽时闪过一丝慌乱。 陈大树。唐婉将逮捕令拍在铁桌上，纸张与金属碰撞发出清脆声响，现以涉嫌七起故意杀人罪对你执行逮捕。 我、我就摸了个姑娘...老头干裂的嘴唇颤抖着。 唐婉俯身，阴影笼罩住嫌疑人：就她冷笑一声，抖开搜查令，等我们在你家找到那些受害者的血迹和毛发，你再慢慢解释。铐走！ 宋菲利落地将手铐扣上，金属齿扣咬合的声在狭小的拘留室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