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渗坑下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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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不是烂好心，而是觉得或许能借此机会，进一步了解翠竹苑的情况，甚至…验证一下那些废水是否蕴含他想要的灵泉气息。 苏芷闻言，眼中顿时燃起希望，连忙点头：“好！好！谢谢！请跟我来！” 她带着李玄，没有走大路，而是绕了一条极其隐蔽的小径，来到了翠竹苑外围她居住的那个小院角落。 角落里，小心翼翼地种着三株蔫头耷脑、叶片枯黄稀疏的月光草，眼看就要不行了。 李玄蹲下身，仔细查看。 土壤湿润，确实能闻到一股极其复杂的气味，混杂着汗味、淡淡的药味和微弱的杂乱灵气。 他伸出手指，沾了点土壤放在鼻尖闻了闻，又调动那丝微弱的气血之力和意念去感知。 果然！土壤中的灵气虽然微弱杂乱，但其中隐隐有一丝极其熟悉、让他体内“水感”躁动的精纯气息，是灵泉残留的气息！ 虽然极其微弱，但绝不会错，李玄心中巨震。这些洗衣废水里，竟然真的含有灵泉的痕迹！ 虽然量少得可怜，且被严重污染，但这证明了他的思路是对的。精英弟子们使用灵泉后，残留物会通过汗液等方式排出，沾染在衣物上！ “怎么样还有救吗”苏芷紧张地问道。 李玄压下心中的激动，沉吟道：“问题很严重，土壤已被污染，灵气杂乱冲突，必须先换土，再用最纯净的清水缓缓滋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李玄指导苏芷如何小心地将月光草取出，清理根系，更换上他从后山深处挖来的干净土壤，并用普通的溪水缓缓浇灌。 做完这一切，李玄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平时清洗衣物，那些废水都如何处理” 苏芷叹了口气：“就倒在院子后面的渗坑里…唉，以后不敢乱用了。” 渗坑，李玄记下了这个地方。 看来，又一个潜在的“水源”被发现了，虽然获取难度更大，污染更严重，但意义非凡！帮助苏芷，似乎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帮助苏芷救治月光草后，李玄的心思活络开来。 翠竹苑后的渗坑，那里汇聚了精英弟子们洗衣的废水，虽然污浊不堪，但其中是否蕴含着更多、更明显的灵泉残留痕迹 这个诱惑太大了，尽管知道风险极高（靠近精英弟子居所），但李玄还是决定冒险一探。 李玄选择了一个乌云遮月的深夜，再次来到翠竹苑外围。根据苏芷无意中透露的位置，他很快找到了那个渗坑。 那是一个用石头简单垒砌的浅坑，里面满是浑浊发泡的污水，散发着混合了皂角、汗味和极其微弱灵气的复杂气味，令人作呕。 李玄强忍着不适，集中精神，尝试用意念去感知渗坑底部。 污秽、杂乱、混沌…他的意念如同陷入泥沼，难以深入。 但李玄没有放弃，持续加强精神输出。渐渐地，在那一片污浊混沌的感知中，他捕捉到了几丝极其微弱、但却异常精纯明亮的“光点”。 就是它，灵泉残留的气息！虽然被严重稀释和污染，但本质上的精纯不会错。 李玄心中狂喜，果然有！他尝试着像在污水潭那样，用意念去牵引那些蕴含“光点”的污水。 但这里的污水太过污浊粘稠，阻力极大，他拼尽全力，额头青筋暴起，也才勉强牵引出几滴浑浊的水珠，其中蕴含的灵泉气息微乎其微。 效率太低了，而且精神消耗巨大。看来，想从这渗坑中提取有价值的“废水”，比从污水潭提取灵泥膏还要困难无数倍，但这至少证明了这条路是通的。 就在李玄全神贯注尝试引水，精神力量高度消耗之际，他并没有注意到，腰间那块粗糙的身份木牌，因为长时间吸收他散发出的旺盛气血和微弱意念力，表面那层斑驳的木质纹理下，似乎有极其细微的、几乎不可察觉的光芒一闪而逝。 李玄只觉得一阵强烈的疲惫感袭来，不得不停止尝试。他看着那污秽的渗坑，既失望又兴奋。 失望于获取难度之大，兴奋于目标的确凿。必须想办法提高效率！要么提升自己的意念力，要么…找到更好的提取方法。 李玄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茅屋，甚至没注意到身份木牌那瞬间的异常。 接下来的日子，李玄一边继续利用灵植堂污水潭修炼，一边更加刻苦地锻炼自己的意念力。 他不再仅仅满足于引水，开始尝试用意念去移动更重的物体，比如小石子、树叶等，过程虽然缓慢但确实在提升。 同时，李玄也偶尔去查看苏芷的月光草。在他的指导下，更换土壤后的月光草竟然真的慢慢恢复了生机，长出了嫩绿的新叶。 苏芷对李玄感激不尽，戒备心也降低了不少，偶尔会和他聊几句翠竹苑的趣闻琐事。 从她口中，李玄得知陈枫师兄最近似乎修炼遇到了瓶颈，心情不佳，偶尔会对着瀑布发呆。 她还提到，精英弟子们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一次集中沐浴更衣。 集中沐浴更衣！李玄的心脏再次不争气地猛跳起来。 那沐浴后的废水…该蕴含着何等浓郁的灵泉残留！ 一个新的、更大胆、更冒险的目标，在他心中悄然浮现。 就在李玄琢磨着如何打精英弟子沐浴废水主意时，皓月宗外门发布了一个通知： 鉴于近期外门大比中暴露出的弟子基础不牢问题，传法堂将举行为期三日的公开讲法，由一位资深执事讲解《基础引气诀》和几种常见低阶法术的精要，所有外门弟子必须参加，杂役弟子亦可旁听。 消息传出，杂役区也引起了一阵小骚动。对于绝大多数无法接触高深知识的杂役来说，这无疑是天赐的学习机会，哪怕听不懂，去感受一下氛围也是好的。 李玄对此也颇感兴趣，虽然他无法修炼《引气诀》，但对那几种低阶法术的精要讲解很是在意，尤其是水系法术。或许能从中获得一些提升意念控水的启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