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沐汤之望与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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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灵泉的渴望，让李玄将目光再次投向了翠竹苑，投向了苏芷口中那句“精英弟子集中沐浴更衣”。 精英弟子沐浴后的废水，其中蕴含的灵泉残留，必然远超洗衣废水，但这个目标难度极大。 沐浴之处必然在翠竹苑内部，守卫更加森严，废水如何处理也不得而知，李玄决定再次从苏芷这里寻找突破口。 他找了个机会，再次“偶遇”苏芷，先是关心了一下那几株恢复生机的月光草，然后故作随意地感叹：“唉，精英师兄们真是奢侈，听说他们沐浴都用灵泉哪像我们，能用点清水就不错了。” 苏芷如今对李玄的戒心小了很多，闻言叹了口气道：“灵泉哪有那么容易用，我听说师兄们也只是在重要修炼前后，才能申请使用‘沐汤’，平时也是用普通的温水罢了。” 沐汤重要修炼前后李玄捕捉到关键词。 “沐汤那是什么” “就是掺杂了少许灵泉的浴汤啊。”苏芷解释道，“每次用完，那些废水都会通过专门的管道排走，好像直接通到山崖下面去了，具体去哪我就不知道了。” 专门的管道，排到山崖下，李玄的心脏猛地一跳！这无疑是一条极其重要的信息。 如果能找到那条排污管道，或许就能……他强压激动，又旁敲侧击了几句，确认了管道的大概方向和位置——位于翠竹苑的后山崖壁附近。 告别苏芷后，李玄立刻行动。 他绕到翠竹苑后方的山崖，这里人迹罕至，荆棘密布。他凭借着强化后的身体和敏锐的感知，艰难地在陡峭的崖壁上搜寻。 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终于在一处被藤蔓遮掩的隐蔽角落，发现了一个半人高的石洞。 一股微弱的水汽和极其淡薄的、混杂着皂角味的灵气，从洞中隐隐散发出来。就是这里！精英弟子沐浴废水的排放口！ 李玄小心翼翼地拨开藤蔓，钻进石洞。 里面是一条人工开凿的、向下倾斜的甬道，洞壁湿滑，散发着潮湿的气息，甬道深处传来潺潺的流水声。 李玄沿着甬道向下走了十余丈，眼前出现一个不大的天然溶洞。 一条尺许宽的水槽贯穿溶洞，浑浊的、散发着温热气和复杂气味的废水正从中缓缓流过，最终汇入溶洞底部一个深不见底的暗河之中。 就是这里！李玄激动地走到水槽边。 废水还很新鲜，显然是刚刚排放不久。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这废水中蕴含的灵泉残留气息，虽然被大幅稀释，但比洗衣废水的浓度高了数倍不止。 而且，水量巨大！李玄迫不及待地用手捧起一点废水，也顾不得污浊和气味，小心尝了一口。 一股明显比洗衣废水浓郁得多、但也更加混杂的灵气和杂质涌入体内。 效果远超灵植堂污水，几乎接近稀释后的炼丹堂毒水，但却没有那种灼烧的毒性，更多的是各种药力、汗渍、污垢的混合体。 “果然是大补…但也大毒！”李玄立刻判断出，这废水绝不能直接大量饮用，否则杂质积累过多，后患无穷。 必须提炼！但这里的废水是流动的，不像污水潭那样可以静置沉淀。 如何高效提取李玄想到了自己新领悟的“灵雨术”理念——大规模引导水汽。 或许……可以尝试用意念，直接从流动的废水中，“剥离”出那些蕴含灵泉精华的“水汽” 这是一个更大胆的想法，他立刻尝试。 集中精神，用意念笼罩水槽中流动的废水，努力去感知其中那些精纯的“光点”，并尝试将它们“萃取”出来，凝聚到空中。 难度极大，流动的水带走了大部分“光点”，李玄的意念很难在动态中精准捕捉和分离。 尝试了数次，才勉强从汩汩流水中，萃取出一小缕比发丝还细的、略带浑浊的白色水汽，吸入鼻中。 一股精纯不少的能量涌入体内，效果堪比一小口灵泥膏。有效，但效率太低，精神消耗巨大。 就在李玄皱眉苦思如何提高效率时，目光无意中扫过溶洞角落。 那里因为长期水汽浸润，生长着一些深色的、不起眼的苔藓。而在那些苔藓之中，竟然零星点缀着几颗米粒大小、闪烁着微弱乳白色光泽的……小蘑菇 李玄好奇地走过去，蹲下身仔细查看。 那些小蘑菇通体乳白，半透明，散发着一种极其纯净、令人心旷神怡的灵气波动，与周围污浊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是……在浓郁水汽和灵泉残留滋养下，自然生长出的灵菇！ 李玄小心翼翼地摘下一颗，放入口中。 蘑菇瞬间化开，一股精纯、温和、远超灵泥膏的纯净灵气瞬间流遍四肢百骸。几乎没有杂质，效果堪比想象中真正的灵泉。 李玄惊呆了，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找不到灵泉，但这沐汤废水边，竟然孕育出了如此宝贝！他强忍激动，仔细搜寻，最终在溶洞几个水汽最浓郁的角落，一共找到了七颗这种乳白色的小灵菇，发达了！ 李玄小心翼翼地将七颗乳白色的灵菇采集下来，用干净的树叶包好，揣入怀中。 心中激动难以言喻，这意外的收获，价值远超他的预期。每一颗小灵菇蕴含的精纯灵气，都足以抵得上他辛苦提炼数日的灵泥膏，而且更加纯净，更容易吸收！ 李玄没有立刻服用，而是强忍着诱惑，迅速离开了溶洞，并将入口重新用藤蔓遮掩好。 返回茅屋后，李玄迫不及待地取出一颗灵菇，再次确认其无害后，才缓缓服下。 灵菇入口即化，一股难以形容的清凉舒爽感瞬间席卷全身。精纯的灵气如同甘霖，滋润着每一寸血肉、经脉，甚至隐隐滋养着他的精神意识。 之前练习“灵雨术”消耗的精神力，迅速得到补充，甚至还有所增长。身体内的杂质被温和地排出，肉身强度以可感知的速度提升了一小截，效果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