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水流术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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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李玄一边继续做着杂役任务积累最后五点贡献值，一边趁着夜晚多次侦察那个小污水潭。 确认那里确实偏僻，夜间无人前往，而且潭水中的灵气含量稳定，虽然杂质较多，但感觉毒性不大。 李玄按捺住立刻去取水的冲动，耐心等待着机会。 终于，在一次协助修缮房屋的任务后，他攒够了三十点贡献值！ 李玄立刻赶到杂役堂兑换处，小心翼翼地将身份木牌递上：“师兄，我想兑换《水流术详解》。” 执事弟子检查了一下点数，从身后的书架上取下一本薄薄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册子丢给李玄。 “只能在这里看一个时辰，不能带走，不能抄录。” 李玄一愣，心中暗骂宗门小气，但也不敢多言，赶紧接过册子，如饥似渴地阅读起来。 《水流术详解》并非法诀本身（法诀需要去传法堂学习），而是某位前辈对《水流术》修炼心得、技巧以及原理的阐述，其中包含了对“水”的性质的不少基础认知，以及如何更精妙地控制和引导水汽。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李玄几乎将全部内容强行记忆下来。虽然很多涉及灵力运转的部分对他无用，但那些对水的理解和控制的理念，让他豁然开朗！ 原来，控水不仅仅是依靠灵力强行驱使，还可以通过理解水的“势”和“性”，进行更精巧的引导！ 回到茅屋，李玄反复回忆揣摩《详解》中的内容，并结合自己练习了无数次的“聚水术”指诀咒语，有了新的想法。 他没有灵力，无法真正施展法术，但他有经过强化的肉身气血，以及对水更强的亲和力（长期喝各种水带来的隐性好处）。 李玄准备再次尝试“聚水术”，这一次，他不再单纯地机械掐诀念咒，而是尝试着去感受周围空气中那稀薄的水汽，用意念去引导它们，配合指诀和咒语，调动体内那丝微弱的气血之力。 渐渐地，他感觉到指尖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湿润了一些。噗——一小团比之前清澈不少的水球，约有拳头大小，在他指尖上方凝聚出来，晃悠了几下，哗啦散开，淋了他一身。 虽然还是失败了，但这次凝聚的水球更大、更清澈，持续时间也更长！ “有效！《详解》里的理念真的有用！”李玄不顾浑身湿透，兴奋不已。 虽然依旧无法用于实战或灌溉，但这证明了他的方向是对的！即便没有灵力，他也有可能通过强大的精神意念和身体对水的亲和，影响甚至控制水！这为他未来获取和利用各种“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掌握了《水流术详解》中的部分理念后，李玄对于“水”的感知和操控欲更强了。 他虽然依旧无法凭空聚水，但对于已有水流的细微变化，感知变得更加敏锐。 “是时候对灵植堂的污水潭动手了！”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之夜。 李玄轻车熟路地潜行到灵植堂后方的小树林。 污水潭静静地躺在那里，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暗绿色光芒，散发着淡淡的腐草气味。 李玄仔细观察四周，确认安全后，才小心靠近。潭水并不深，能看到底部沉积的淤泥和腐烂的植物残骸。 他取出皮袋子，准备像之前一样舀水。但就在这时，他心中一动，想起了《水流术详解》中关于“感知水流”、“引导水汽”的描述。 李玄蹲下身，没有立刻舀水，而是将一只手轻轻按在胸口，调动那丝因长期喝水而变得异常活跃的气血之力，另一只手则缓缓伸向潭水水面，但没有接触，只是悬停在上方。 他闭上眼睛，集中全部精神，去“感受”这潭水。渐渐地，在他的感知中，这潭死水仿佛“活”了过来。 李玄能“看”到其中蕴含的杂乱但浓郁的草木灵气，也能“感觉”到那些腐败物质带来的浑浊与惰性。 他甚至能隐约感觉到，在水潭底部，灵气似乎更加浓郁一些，那些沉淀的腐败物中，或许蕴含着更精华的部分 李玄尝试着用意念，配合那丝微弱的气血之力，去小心翼翼地“牵引”水面之下、相对较为“清澈”的那一部分水液。 奇迹发生了！在李玄意念的专注引导下，潭水表面微微荡漾起来，一小股水流仿佛受到无形力量的吸引，缓缓脱离主潭，如同一条细小的水蛇，蜿蜒而上，精准地注入了他另一只手中握着的皮袋口！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甚至没有发出一点水花声！直到皮袋子装了近半，李玄才感到一阵轻微的精神疲惫，那股被牵引的水流哗啦一声散开，落回潭中。 李玄睁开眼睛，看着皮袋子里略显浑浊但比直接舀取清澈不少的水，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惊喜！成功了！ 他虽然没有灵力，但凭借强大的精神力和对水的亲和，以及《详解》中的技巧，竟然真的实现了隔空取水！虽然范围极小，效率很低，但这无疑是质的飞跃！ 这意味着，他以后取水可以更加隐蔽、更加精准，甚至可以尝试提取水体中灵气更浓郁的部分！ 李玄强压下激动，再次尝试。几次之后，精神疲惫感加剧，但他成功收集了满满一皮袋相对“优质”的污水。 返回茅屋，李玄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小口。一股浓郁的、带着草木清香的灵气瞬间在口中化开，伴随着淡淡的腐败涩味，但完全没有炼丹堂废水那种灼烧的毒性感！ 腹中暖流涌动，身体贪婪地吸收着这股灵气，杂质缓缓排出，效果竟然比稀释后的炼丹堂废水还要好，而且更加温和！ “太好了！”李玄忍不住低呼一声。 这灵植堂的污水，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修炼资源！灵气充沛，毒性微弱，获取风险相对较低！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利用《水流术详解》知识的正确途径！ 从这一天起，李玄的修炼进入了新的阶段。他每隔几天便深夜前往灵植堂污水潭，利用新领悟的“意念引水”技巧，获取相对纯净的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