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言定生死，三金刚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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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龙凤厅，死寂得能听见心脏狂跳的声音。 浓郁的血腥味和骨头碎裂的“咔嚓”声，依然在每个人的耳膜里回响。 “红棍”丧彪，那个平日里能一个人打穿一条街的猛人，此刻就像一滩烂泥，蜷缩在墙角，抱着自己那只扭曲成麻花的手臂，发出野兽般的哀嚎。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个俊美得不像话的年轻人，却已经坐回了主位。 他端着茶杯，指节分明的手指稳得没有一丝颤抖。 仿佛刚才那个一招废掉丧彪的人，根本不是他。 大头坤脸上的弥勒佛笑容彻底凝固，额角的冷汗顺着肥肉的褶皱滑了下来。 师爷苏更是脸色煞白，扶着金丝眼镜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怪物！ 这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这根本不是什么小白脸，这是一头披着人皮的史前凶兽！ “现在，还有谁有意见吗” 余九的声音很轻，很淡，却像一柄千斤重的铁锤，狠狠砸在两人的心口。 意见 谁他妈还敢有意见！ “噗通！” 师爷苏第一个反应过来，双腿一软，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在了地上。 “没……没意见！我师爷苏，从今往后，愿为……为九爷效犬马之劳！” 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余九的眼睛，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地板。 这一刻，什么江湖义气，什么豹哥的旧情，全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活下去！ 给这个喜怒无常的魔王当狗，也比变成一具尸体强！ 余九的目光，转向了最后一个还坐着的人。 大头坤。 大头坤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全身的肥肉都绷紧了。 他知道，轮到他选择了。 他不像丧彪那么冲动，也不像师爷苏那么软骨头。 他有自己的算盘。 “这位……九爷。”大头坤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强撑着说道，“您这身手，我大头坤是服气的。不过，想让我们兄弟真心跟你，总得让我们知道，您是谁，想做什么吧” 他这是在试探，也是在为自己争取最后的筹码。 “哦”余九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开启了【摄魂魔眼】。 瞬间，大头坤内心的想法，那些翻涌的贪婪、恐惧与算计，都化作一道道彩色的数据流，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视野中。 【目标：大头坤】 【情绪波动：恐惧70%，贪婪20%，试探10%】 【核心欲望：取代蒋天豹，成为油麻地新的话事人，独吞所有粉档生意。】 原来如此。 一条想自己当主子的狗。 “你想知道我是谁” 余九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整个包厢。 “我是给你们机会的人。”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咚。” “蒋天豹死了，他留下的地盘和生意，就是一块肥肉。你们三个，谁都想咬一口，但谁也没本事全部吞下去。” “咚。” “不出三天，和联胜的大d，新记的阿豪，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过来，把你们连皮带骨，吃得干干净净。” “咚。” “而我，可以给你们一个选择。” 余九的目光，变得幽深而冰冷，仿佛能看穿人的灵魂。 “臣服于我，你们失去的，只是一点虚无缥缈的自由。” “但你们得到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大头坤。 “……将是比以前多十倍的钱，和更大的地盘。” 轰！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大头坤的脑子里炸开！ 比以前多十倍的钱 更大的地盘 他那颗被贪婪填满的心，瞬间狂跳起来！ “九……九爷，您……您说的是真的”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从不开玩笑。” 余九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拒绝。” 他的嘴角，再次勾起。 “那你们得到的，就是和他一样的下场。” 他瞥了一眼墙角已经痛得快要昏死过去的丧彪。 生与死，天堂与地狱。 选择题，就摆在眼前。 大头坤的额头上，汗如雨下。 他内心的天平，在疯狂地摇摆。 一边是虚无缥缈的“自立为王”，一边是触手可及的庞大利益和……死亡的威胁。 挣扎，只持续了三秒钟。 “噗通！” 大头坤那肥硕的身体，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地板都仿佛震了一下。 “我大头坤，有眼不识泰山！愿追随九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把头磕得邦邦响，姿态比师爷苏还要卑微。 至此，蒋天豹留下的三大金刚，已去其一，降其二。 苏媚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美眸中异彩连连。 这就是她的男人。 不靠人多，不靠讲数。 只凭一人一言，便让这些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江湖大佬，跪地臣服！ 何等的霸道！ 何等的威势！ 就在这时。 “砰！” 包厢的门，被人一脚从外面狠狠踹开！ 一个身材精悍，眼神阴鸷的男人，带着十几个手持砍刀的马仔，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苏媚！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臭婊子！还有你们两个软骨头！今天老子就清理门户，为豹哥报仇！” 来人，正是四大金刚里，对蒋天豹最忠心的“鬼手”，阿强！ 他一进来，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大头坤和师爷苏，以及墙角的丧彪，顿时怒火中烧。 当他的目光，落在主位上那个年轻得过分的余九身上时，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你就是那个小白脸给我死！” 阿强怒吼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把黑星手枪，毫不犹豫地对准了余九的眉心！ “不要！”苏媚失声尖叫。 大头坤和师爷苏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然而，余九的脸上，依旧没有半分波澜。 他甚至没有动。 只是抬起了眼皮，淡淡地看了阿强一眼。 就是这一眼。 【摄魂魔眼——幻觉制造lv2！】 【恐惧光环lv1，启动！】 一股无形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怖威压，瞬间降临！ 正准备扣动扳机的阿强，身体猛地一僵。 他眼前的景象，变了。 金碧辉煌的龙凤厅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血海。 无数残缺的尸体，在血海中沉浮。 而血海的中央，一个由累累白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之上，端坐着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正是余九。 只是此刻的他，身形变得无比巨大，仿佛神魔。 他的双眼，燃烧着漆黑的魔火。 在他的脚下，踩着一颗鲜血淋漓的头颅。 那颗头颅，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正是他最敬重的大哥——蒋天豹！ “阿……阿强……” 蒋天豹的头颅，竟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充满了怨毒和痛苦。 “我……我死得好惨啊……” “是你……是你没有保护好我……” “下来……下来陪我吧……” “不！不！！” 阿强的大脑，仿佛被一万根钢针穿刺，他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抱着头，精神彻底崩溃！ “鬼！有鬼啊！！” 他手中的枪，“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最恐怖的东西，连滚带爬地就想往外跑。 而在包厢里其他人的眼中。 阿强只是在冲进来，用枪指着余九之后，就突然像疯了一样，惨叫着跪在地上，涕泪横流，裤裆处，迅速蔓延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竟是活生生，被吓尿了！ 他带来的那十几个马仔，全都看傻了眼，握着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现在，轮到你了。” 余九的声音，幽幽响起。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阿强面前，捡起了地上的手枪。 “你很忠心。” “可惜，你跟错了主人。” 他将冰冷的枪口，抵在了阿强颤抖的额头上。 “下辈子，选对人。” “砰！” 一声枪响。 整个龙凤厅，再次陷入了绝对的死寂。 余九随手将还在冒着青烟的手枪扔在桌上，重新坐回主位。 他端起那杯已经微凉的茶，一饮而尽。 然后，他的目光，扫过全场。 扫过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大头坤和师爷苏。 扫过门口那十几个吓得面无人色，连刀都快握不住的马仔。 最后，落在了苏媚的身上。 “从今天起。” “油麻地，我说了算。” “我叫，余九。” “江湖人称，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