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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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王言上台了，青鸾跟着走了上去。 并且帮王言抽了签。 当主持人念出“王言公子，首签！”时，王言整个人都懵了。 “首…首签”他难以置信地“望”向青鸾的方向，厚厚的丝巾下，小脸上先是闪过一丝被“幸运”砸中的惊喜！ 第一个那…那岂不是有机会 但这丝惊喜如同昙花一现，瞬间就被脑海中那山呼海啸般的“李公子！李公子！”的欢呼声彻底淹没。 完了…第一个又怎样观众刚看完李青书那种神仙表演，再看我…不是更惨烈吗 巨大的绝望感再次将他笼罩。 在上场前青鸾拿出两条备用的轻薄面纱，一条系在自己脸上，另一条则仔细地系在王言身上。 所以青鸾并没有看到王言失望的表情。 “走吧，公子。”青鸾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但动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王言引向那光芒万丈、却又如同刑场般的“德艺台”。 王言如同行尸走肉般被青鸾带上台。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名动京城”，什么“震惊白云城”，此刻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幻影。 他只想赶紧结束这场注定是笑话的表演，然后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王言的身影出现在舞台中央时，台下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比刚才更响亮的议论声！ “王言谁啊没听说过！” “怎么还蒙着脸神神秘秘的！” “诶你们看他手上！那是什么镣铐！” “天啊！真的是镣铐！银色的！好精致…但…但这是怎么回事” “带着镣铐来跳舞这…这算什么” 疑惑、好奇、轻视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王言身上，尤其是他手腕上那副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光的银链镣铐，更是引发了无数猜测。 王言完全屏蔽了这些声音。他深吸一口气，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都是输，随便跳跳算了！就当…就当活动筋骨了！ 于是，在万众瞩目下，王言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回忆着穿越前在学校里做的广播体操，动作僵硬、一板一眼地开始比划： 第一节，伸展运动——双臂平举，然后向上，再放下。 第二节，扩胸运动——双臂屈肘，向后扩胸，额，有手镣动作打不开。 第三节，踢腿运动——左腿抬起，放下，右腿抬起，放下… 动作标准得如同教科书，却毫无美感，更无韵律可言，配合着他手腕上叮当作响的银链，显得格外笨拙和…诡异。 台下的观众都看傻了！ “这…这跳的是什么” “动作好奇怪…一顿一顿的…” “噗…这是在…模仿木偶吗” “下去吧！这算什么舞！” “就是！别浪费大家时间了！” “连李公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嘘声、嘲笑声、起哄声如同潮水般涌来，比刚才更加肆无忌惮。 王言听着这些刺耳的声音，心里反而升起一股莫名的倔强。 哼！你们越笑，我越要跳完！ 他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跳得更起劲了，动作幅度更大，那“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的节奏感在他心里默念着。 就在这时，后台那位经验丰富的老乐师，看着台上那蒙面少年僵硬却带着一种奇特节奏感的动作，听着台下越来越大的嘘声，心中忽然一动！ 这动作…虽然古怪，但节奏分明，倒像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带着规训意味的仪式之舞 鬼使神差地，老乐师拿起手中的古埙，试着吹出了一个悠长、平缓的音符，竟意外地契合了王言一个抬手的动作！ 王言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 老乐师眼睛一亮！他立刻示意旁边的琴师和鼓手。几位乐师都是浸淫此道多年的老手，彼此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他们摒弃了华丽的乐章，开始尝试着用最简单的音符，去贴合王言那古怪的节奏。 舒缓、悠扬、带着一丝古朴和…难以言喻的庄重感的乐声，缓缓流淌出来，竟奇异地与王言那广播体操般的动作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和谐！ 台下的嘘声和嘲笑声，因为这突如其来，风格迥异的配乐，渐渐小了下去。 所有人都有些懵了。 “这…这音乐…” “好像…有点配” “但…这舞还是好怪啊…” 就在这疑惑、不解、甚至带着点探究的沉默中—— 一阵不知从何处卷来的穿堂风，猛地拂过舞台！ 王言脸上那层轻薄的面纱，如同被无形的手轻轻一扯，瞬间飘飞而起，打着旋儿，缓缓落向台下！ 刹那间！ 仿佛昏暗的舞台骤然被最纯净的光华点亮！ 肌肤莹白如玉，鼻梁挺翘，弧度完美。 最令人心颤的是那通身的气质，纯净得不染尘埃，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脆弱与美好。 即使那双眼睛被厚厚的丝巾覆盖，也丝毫无损其惊心动魄的美！ 整个“凤书堂”悬台，陷入了一片死寂！ 针落可闻！ 所有的议论，嘲笑，疑惑，在这一刻，消失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数息。 随即，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轰然爆发！ “这…这！” “这…这是真人吗！” 众人赶忙审视了一番自己，这样一位仙子上台来绝对不会是来玩闹的。 那绝对是一种高雅的舞蹈，只是自己的眼界和学识还不够。 不！ 不能让其她人知道自己没有欣赏仙子舞蹈的能力，文化人最重颜面。 “我…我懂了！”一个激动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带着恍然大悟的颤抖，“你们看！他手上的镣铐！还有他蒙着的眼睛！这…这根本不是舞技不精！这是…这是用身体在诉说啊！” “诉说诉说什么”旁边的人急切地问。 “诉说…即使身戴枷锁，也要奋力起舞！即使目不能视，也要追寻光明！这是…这是何等坚韧！何等不屈的灵魂啊！”那人声音激昂，仿佛发现了绝世真理！ “啊！原来如此！” “对对对！说的太对了，我就是这么想的” “没错没错，我也…” “俺也一样。” “刚才那看似笨拙的动作，分明是象征冲破束缚的挣扎！那顿挫的节奏，是命运沉重的枷锁！而现在这舒缓的音乐…是希望！是自由在召唤！” “这是饱富内涵的舞蹈，要看懂对于文化水平的要求较高。” “王言！王言！王言！”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如同燎原之火，整个悬台都响起了整齐划一、震耳欲聋的呼喊！ “王言！王言！王言！” 王言站在舞台中央，被这突如其来的、山呼海啸般的呼喊声彻底弄懵了！ 发…发生什么事了 他刚才只顾着埋头跳操。 他只听到那些刺耳的嘲笑声突然消失了，变成了…疯狂的叫好和呼喊他的名字 难道…难道我真的是…舞蹈天才 观众…观众好像很喜欢 虽然我感觉一般，可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或许我真的有天赋 他试探着，小心翼翼地，再次抬起了一条腿——还是广播体操的踢腿动作。 “好——！！！” 台下瞬间爆发出比刚才更响亮的喝彩！“看！多么有力的挣扎！多么不屈的意志！” 王言眼睛又试探着挥了挥手。 “美——！！！太美了！这姿态！这神韵！简直是艺术的化身！” 赞美声如同潮水般涌来！ “嘿嘿…” 王言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原来…我这么厉害的吗 前所未有的自信感瞬间充满了他的胸膛！ “王言！王言！王言！” 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彻底淹没了整个“凤书堂”！ “我真是太有实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