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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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薄雾尚未完全散去，给白云城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 城主府侧门外，一辆朴素的青篷马车已准备就绪。拉车的两匹健马不耐地刨着蹄子，喷出团团白气。 王言站在车辕旁，身上已换上了李知夏为他准备的正常圣男服——一件质地精良、绣着繁复暗纹的月白色长袍将王言裹的严严实实的除了脚其它没有任何地方漏出来，衣摆随风轻扬，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蒙眼的丝带下，那张绝美的脸在晨光中仿佛自带柔光，纯净得不似凡尘中人。 书昀则沉默地站在他身后半步，低垂着头，穿着不起眼的侍女服饰，仿佛要将自己融入阴影里。 李知夏和花弄影并肩站在马车前，气氛凝重。 李知夏的目光，死死焦着在王言身上，尤其是那双裸露，被她奉若神明的双足。 那件破碎的“圣衣”带来的极致亵渎与满足感尚未完全褪去，此刻的分离，对她而言无异于剜心之痛。 “圣男大人…”李知夏的声音带着颤抖，向前一步，却又生生顿住，最终只是深深弯下腰，行了一个最庄重的教礼，“愿圣男大人前路无忧。白云城……永远等待您的归来。” 花弄影显得克制许多。 她戴着冰冷的面具，身姿笔挺如标枪，只是那双隐藏在面具后的眼睛，目光复杂地流连在王言身上，带着忧虑，还有着深深的眷恋。 她微微颔首，声音平淡无波，带着花弄影特有的冷硬：“老师一路珍重。京城…龙蛇混杂，务必小心。”她的视线扫过王言身后的书昀，那目光锐利如刀，带着无声的警告。 王言似乎并未感受到这凝重的离别氛围，他扬起小脸，笑容灿烂得如同初升的朝阳，朝着李知夏和花弄影的方向用力挥了挥手：“知夏！小花！我走啦！你们要好好看家哦！等我从京城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还要把我们的拜圣男教开遍京城！” 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天真的自信。 书昀在他身后，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 她飞快地抬眼，目光掠过李知夏那不舍的眼神，又扫过花弄影面具下冰冷的视线，最终落在王言那毫无阴霾的笑脸上，眼底深处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她沉默地伸出手，搀扶着王言登上马车。 车帘落下，隔绝了内外的视线。 车夫一声吆喝，鞭子在空中甩出清脆的响声。 车轮碾过长长的水泥路，发出骨碌碌的声响，载着白云城的圣男和他那心怀鬼胎的侍女，缓缓驶离了城主府，驶向未知的京城。 李知夏站在原地，痴痴地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直到那一点青影彻底消失在长街的尽头，融入薄雾之中。 她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肩膀也垮塌下来，眼中那炽热的光芒黯淡下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空洞和失落。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仿佛还在回味着昨夜那破碎薄纱下、圣足肌肤的滑腻触感。 花弄影则依旧站得笔直，如同扎根于地的青松。 面具掩盖了她所有的表情，只有那双紧盯着马车消失方向的眼睛，泄露出一丝深沉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