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知道你喜欢维多利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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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是死一样的安静。 南里香的手，还搭在腰间的手枪上。 那双属于精英战士的眼睛，像扫描仪一样，一寸一寸地剖析着玄夜的脸。 她想从那张憨厚老实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说谎的痕迹。 心虚的波动。 或者，疯狂的迹象。 但什么都没有。 那张脸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只有坦然。 “不可能！” 高城沙耶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她扶了扶滑落的眼镜，天才的大脑终于从宕机中重启，开始疯狂运转。 “时间旅行是悖论！” “根据祖父悖论，你回到过去这个行为本身，就会创造出一个全新的、你不存在的时间线！” “你不可能……” “高城同学。” 玄夜打断了她，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他没有看她，目光投向了窗外。 一个失去下半身的死体，正用双手在地上爬行，执着地追逐着悍马车。 “你看看外面。” “今天之前，你觉得它们，可能存在的吗” 一句话，噎得高城沙耶满脸通红。 是啊。 行尸走肉都满地跑了。 世界都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她还在坚持自己从书本上学来的物理定律。 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笑话。 玄夜收回目光，忽然动了动身体。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坐在他左右腿上的两个少女，身体都跟着一晃。 毒岛冴子面无表情，也调整了一下坐姿，后背微微靠在玄夜的胸膛上，即使隔着一两层的布料，也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而高城沙耶的反应就有些大了，却像是被电击了一样，身体瞬间僵硬。 车子在路况不好的道上行驶，颠簸得让车内的人不受控制的上下浮动。 让她产生了一种非常奇怪的念头，白皙的脸蛋越发红晕。 然后，她就听到那个男人用一本正经的语气，问了一个让她大脑再次空白的问题。 “坐着还习惯吗” “……” “要不要换个姿势” 高城沙耶猛地抬头，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混蛋！ 这个混蛋！ 现在是什么时候！ 我们在讨论核弹！ 我们在讨论世界末日！ 你居然在问我坐你大腿上舒不舒服！ 八嘎！ 我要坐死你！ 她气疯了，心里不停在骂人，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紧接着，毒岛冴子学姐竟然很认真地回答了。 “还好。” 毒岛冴子目视前方，语气平淡。 “重心很稳，比车里的任何固定物都强，方便在移动中出刀。” 她甚至还给出了战术层面的肯定。 高城沙耶彻底傻了。 这两个人……都是疯子吗！ “噗嗤。” 一声轻笑。 是开车的南里香。 她松开了握着枪的手，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靠在了椅背上。 她看着后视镜里那个被两个绝色少女夹在中间，却还在面不改色讨论“战术座椅”问题的男人。 她忽然觉得，自己纠结他是不是来自未来，是不是个疯子，已经没有意义了。 因为事实已经发生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奥恩还是奥仇。” 南里香重新抓住了方向盘，眼神变得异常复杂。 有疲惫，有无奈，还有一丝被逼上梁山的疯狂。 “我也没兴趣陪你玩什么拯救世界的游戏。” “现在，我们弹药不多，汽油见底，所有人都累得像条狗。” 她通过后视镜，死死盯着玄夜。 “我需要一个地方休整，补充物资，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上一觉！” “所以，mr. future。”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在讨论核平地球之前，我们先去我家！” “那里有武器，有食物，有干净的床！” “等我恢复了状态，我再决定，要不要陪你这个疯子赌上全世界！” 说完，她不等玄夜回答，一脚油门踩到底！ “嗡——！” 悍马车再次咆哮，朝着市区的某个方向冲去。 命令。 这是南里香在缴械投降前，给自己下的最后一个命令。 她要用这种方式，保住自己最后一点主导权。 然而，玄夜只是点了点头。 “可以。” 他平静的回答，让南里香感觉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这家伙…… 车子在空旷的街道上飞驰。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下来。 一路上，颠簸不断，倒是便宜了某位绅士。 小室孝和小胖子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只是用敬畏、崇拜和羡慕的眼神，偷偷看着玄夜。 高城沙耶现在心很乱，还在和自己的羞耻心作斗争，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 为了不让她脱钩，玄夜还贴心的伸手将她扶正。 只有毒岛冴子，仿佛真的把玄夜当成了一个人形座椅，闭上眼睛，人似乎开始感到了疲惫，整个人都躺进了玄夜的怀里，开始假寐，恢复体力。 “喂。” 南里香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甘心。 “你说你来自未来，那你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差不多。” 玄夜回答。 “好。”南里香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那我问你，我的sat小队编号是多少” 这个问题很刁钻。 涉及到军事机密，绝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 她想试探玄夜的底细。 车里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玄夜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编号为czs0505！” “你是sat第一小队的狙击手，职级为巡查长，代号‘沙鹰’，因为不服从团队命令，已经被你的上司停职审查了三个月。” （有些资料是个人乱编添加上去的，原剧情是没有的，不要纠结太多。） “你今天会出现在藤美学园，不是官方任务，只是因为静香给你打了求救电话。” 南里香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抓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握紧。 这些事…… 这些事，除了她和她最亲近的几个人，根本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你……” “你还想知道什么” 玄夜的语气依然平静。 “想知道你床头柜第三个抽屉里藏着的，那瓶82年的拉菲，是你从上次任务查抄的证物里偷偷带回来的” “还是想知道，你最喜欢的内衣品牌是‘维多利亚的秘密’，而且偏爱黑色蕾丝款” “型号是……” “吱——！！！！” 悍马车猛地一个甩尾漂移，轮胎在地面上擦出刺眼的火花，险些撞在路边的电线杆上！ 车厢里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甩得东倒西歪。 “啊！” 高城沙耶尖叫着，彻底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扑进了玄夜的怀里。 玄夜趁机将其搂紧。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南里香猛地回头，一张俏脸红得像要滴血，眼睛里又是羞愤，又是惊骇！ “你这个混蛋！变态！！” 她语无伦次地骂着。 她感觉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被看了个通透！ 所有的秘密，所有的隐私，都被扒得干干净净！ 玄夜低头，看着怀里撞得七荤八素，眼镜都歪了的天才少女。 又抬头，看了看后视镜里那个快要抓狂的精英女警。 他很无辜地摊了摊手。 “是你让我说的。” “我……” 南里香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过去。 她深呼吸，再深呼吸，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最后，她狠狠地瞪了玄夜一眼，转过头去，重新发动了汽车。 她不说话了。 她怕自己再多问一句，这个变态就要把它每天晚上要做的事，都给抖出来。 车厢里，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只是这一次，没有人再怀疑玄夜的话。 恐惧。 敬畏。 以及一丝……绝对的信赖。 不知不觉间，已经在这个临时组成的团队里，悄然生根。 很快。 悍马车驶入了一片高档公寓区。 南里香把车停在了一栋看起来很新的公寓楼下。 “到了。”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 众人陆续下车。 劫后余生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没有带来多少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