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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个鬼子看到了，举着枪想开枪，可刚把枪口伸进水里，孙亮就从他身后冒了出来，胳膊勒住他的脖子，往水里按。那鬼子的枪响了，子弹在水里打了个旋，没伤到任何人，自己却被按得呛了好几口海水，手里的枪也掉进海中。 孙亮腾出一只手，攥住他的脑袋，使劲往木板上一磕，“咔嚓”一声，脖子断了。 海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引来了一群鲨鱼。它们被血腥味吸引，在鬼子周围游来游去，时不时猛地窜起，叼走一个惊慌失措的鬼子。孙明和孙亮趁机在混乱中猎杀——孙明专挑落单的下手，刀刀精准；孙亮则喜欢制造混乱，把几个鬼子往鲨鱼群里赶，看着鲨鱼撕咬鬼子身体，那种快感别提有多解压了。 有个鬼子慌不择路，拼了命的往外海游。 孙明一个猛子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他的脚，把他往水里拖。那鬼子急得乱蹬，反身手里的匕首划向了孙明的胳膊，给他留下一道血口子。 孙明眼睛一红，手里的刀更快了，直接从他的肚子捅进去，往上一挑，肠子都流了出来，染红了周围的海水。 燃烧的船身渐渐下沉，火光越来越暗，海面上的能见度低了不少。孙明和孙亮靠着多年在水里练就的直觉，听着水声判断鬼子的位置。 一个鬼子躲在急救艇的残骸后面，正偷偷往海岸边游，孙亮从水底绕过去，突然掀翻了他旁边的一块铁板，那鬼子被吓得一哆嗦，刚探出头，就被孙亮一把抓住头发，按进水里直到鬼子活活淹死才罢休。 战斗最激烈的时候，一群鬼子聚到了一起，大概有十几个，手里还握着枪，想抱团取暖。孙明对孙亮打了个手势，两人分头绕到他们身后，同时发力，把一块漂浮的油桶往他们那边推。 油桶撞到人群，引起一阵混乱，孙明趁机冲进去，刀光闪过，连着放倒三个，孙亮则在水下给鬼子挨个放血，鬼子们在水里哀嚎声一片。 血腥味和燃油味混在一起，呛得人喉咙发疼。海面上漂浮着各种残骸——断裂的枪、撕碎的军装、还有鬼子的尸体，有的被鲨鱼啃得只剩半截，有的肚子鼓鼓的，像个烂掉的皮球。沉船的方向时不时传来爆炸声，是没炸完的弹药在水下殉爆，震得海水都在颤。 孙明游到一个浮木旁，刚想喘口气，就看到一个鬼子举着刺刀从侧面扑来。他猛地往水里一沉，躲开刺刀，同时手里的刀往上一送，刺穿了那鬼子的肚子。那鬼子惨叫着，刺刀掉在水里，孙明顺势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更深的海里拖，直到他不再挣扎才松开。 不知过了多久，海面上的惨叫声渐渐少了。剩下的几个鬼子已经吓破了胆，只顾着往远处游，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孙明和孙亮没再追，他们因为长时间的战斗，已经非常的疲累浑身酸痛。 孙亮指了指水面，示意该上去了。两人浮出水面，大口喘着气。燃烧的军舰已经沉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桅杆还露在水面上，冒着黑烟。海面上漂浮着一层厚厚的油污，沾在身上黏糊糊的，像层胶。 “走。”孙明抹了把脸，往王胜志的船影游去。孙亮跟在后面，回头望了一眼那片狼藉的海面，突然笑了——水里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连鲨鱼都懒得动了，一群海鸟被火光吸引，正盘旋着往下落，叼食着水面上的碎肉。 等两人爬上木船，王胜志赶紧递过干毛巾。 ‘’孙明点点头，让王胜志划船去追剩下的鬼子：“一个鬼子都不要放过，以防消息泄露。” 孙明指了一个方向，王胜志开始奋力划船，时间不长果然发现前方出现几个小脑袋在水面上挣扎游动。 这次孙明孙亮没有动手，王胜志拿出手枪，几个点射结果了几个鬼子。 他们又在附近搜寻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之后，三人才划着船向着预定地点而去。 身后的海面渐渐恢复了平静，只有那根孤零零的桅杆还在冒烟，像个插在水里的墓碑。 当三人回到预定地点时，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把海水染成了一片淡紫。 孙明望着远处的海岸线，突然觉得胳膊上的伤口不疼了，只有一股热乎乎的劲在心里窜——这一仗，打得痛快。 木船刚在岸边停稳，王胜志就跳下去，伸手扶住刚要起身的孙明和孙亮。两人在水里泡了大半夜，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似的，走路都打晃，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冻得嘴唇发紫。 “慢点，别急。”王胜志架着孙明的胳膊，又回头给了孙亮一把力，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小树林走。岸边的沙粒沾在湿鞋上，沉甸甸的，每走一步都像拖着块石头。 刚到树林边缘，里面突然“噌”地窜出两个黑影。王胜志心里一紧，手瞬间摸向腰间的枪，指节都攥白了。 “是我！胜志！”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喊着，黑影已经跑到了跟前——是张嘎，身后还跟着乔四，两人手里都握着驳壳枪，显然是在这边接应。 张嘎老远就认出了王胜志，可看到他架着的孙家兄弟，脸一下子白了：“咋了这是受伤了”说着就冲上来，想接过孙明。乔四也急得直搓手：“是不是出岔子了” “没岔子，就是累着了。”王胜志松了口气，把枪插回腰里，往旁边让了让，“船炸了，船上的鬼子也解决了，俩兄弟是水里泡久了，杀鬼子脱力了。” 张嘎和乔四这才看清，孙明和孙亮虽然脸色差，身上却没见多少血，悬着的心落了一半。乔四接过孙亮，胳膊刚一使劲，就听孙明“嘶”地抽了口冷气，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 “咋了”乔四赶紧低头看，借着晨光，才发现孙明的左胳膊上有道伤口，血正顺着湿透的袖子往下渗，把手腕处的布条都染红了。“哎呀，受伤了！”他赶紧换了个姿势，小心翼翼地扶着孙明的右胳膊，“快，回屋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