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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程咬金再次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到了南诏,凡事多留个心眼,注意安全。” ...... 程处辉手里捧着一个沉甸甸的紫檀木盒。 盒子上雕刻着繁复的云龙纹饰,明黄色的丝绸封条彰显着其内部物品的至高无上。 王服。 这玩意儿可比他想象中重多了。 回到阔别已久的卢国公府,府内的气氛早已炸开了锅。 下人们来来往往,脸上都挂着一种混杂着敬畏与狂喜的表情,走路都带着风。 看到程处辉进门,所有人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声音洪亮得能掀翻屋顶。 “恭迎王爷回府!” 程处辉嘴角一抽。 这阵仗,还真有点不习惯。 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起身,径直朝着内院走去。 刚踏入庭院,一道倩影就扑了过来。 “夫君!” 李丽质的眼眶红红的。 她紧紧地抱着程处辉,仿佛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 程处辉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 他轻轻拍了拍妻子的后背,柔声安慰。 “我回来了。” “嗯。” 李丽质重重地点了点头,抬起那张梨花带雨却又笑靥如花的俏脸。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紫檀木盒上,眼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成功了。 他真的成功了。 “夫君,你等着。” 李丽质忽然松开手,擦了擦眼泪,转身就往厨房跑。 “我今天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为你庆贺!” 看着她那充满活力的背影,程处辉心中一暖。 曾几何时,这位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连厨房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现在,却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 不多时,厨房里便传来了“滋啦”的声响,紧接着,一股香气瞬间席卷了整个后院。 那是独属于炒菜的浓郁芬芳。 是辣椒与热油的激情碰撞。 是蒜末爆香后的人间烟火。 这味道,在大唐独一份。 程处辉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与此同时。 程处辉因献上亩产万斤的祥瑞神粮,获封云南王的消息,传遍了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 “听说了吗程家那小子,封王了!” “云南王!我的天,那可是异姓王啊!” “嘘!小声点!不过话说回来,程小公爷配得上!” “就是!那亩产万斤的粮食,咱们可都看见了,那是能让咱大唐百姓都吃饱饭的神物啊!” “没错,这功绩,封个王怎么了我觉得陛下英明!” 茶馆里,酒肆中,街头巷尾,无数百姓议论纷纷。 与朝堂上那些大臣们的猜忌不同,百姓们的想法朴实而直接。 谁能让他们吃饱饭,谁就是好样的。 程处辉献上的土豆和玉米,是实实在在能填饱肚子的东西。 这份功劳,在他们心中,比开疆拓土还要大。 一时间,程处辉的声望在民间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 封王的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卢国公府门前,便已经车水马龙,堵得水泄不通。 前来道贺的朝中大臣几乎要踏破了门槛。 程处辉端坐在正厅,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从容地应对着各路人马。 礼单被管家一份份呈上。 “吏部侍郎王大人,贺礼,东海明珠一对。” “兵部员外郎李大人,贺礼,前朝名家字画一幅。” “赵国公府……长孙大人,贺礼,黄金百两,锦缎百匹。” 听到长孙无忌的名字,程处辉的眼皮微微抬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那份厚重的礼单,随即对管家吩咐道。 “王大人和李大人的心意,我领了,礼物收下,好生登记。” “至于赵国公的厚礼,心意领了,礼物原封不动地退回去。” “告诉来人,就说本王即将远行,带不了这么多东西,免得辜负了国公的一片美意。” 管家微微一愣,但还是立刻躬身应是。 “是,王爷。” 周围一些前来拜访的官员,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各有盘算。 这位新晋的云南王,年纪轻轻,手段却老辣得很。 谁的礼该收,谁的礼不该收,心里跟明镜似的。 收下中立官员的薄礼,是结交。 退回政敌的厚礼,是表明态度,划清界限。 这一手,玩得漂亮。 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程处辉终于得了片刻清闲。 他没有休息,而是马不停蹄地开始安排自己的产业。 雅馨楼。 “王爷,您放心,您教的那些新菜式,小的们都练熟了,保证生意红红火火。” 掌柜的一脸谄媚。 程处辉点了点头,又拿出几张写满奇怪符号的纸。 “这是我新琢磨的几个活动,叫什么‘会员卡充值大酬宾’‘消费满减’‘集赞免费送’。” “你研究一下,保证让咱们的营业额再翻一番。” 掌柜的接过纸,如获至宝。 酒坊。 “新一批的‘生命之水’已经蒸馏好了,完全按照您的吩咐,绝对够劲!” 程处辉满意地拍了拍巨大的酒缸。 “记住,这酒得限量,物以稀为贵,吊着那些勋贵的胃口,不愁他们不掏钱。” 裁缝铺与杂货铺。 这里是程处辉商业版图的核心。 “蚊香的产量要跟上,夏天快到了,这玩意儿是刚需。” “香皂要推出不同味道的,什么玫瑰味、茉莉味,专门卖给那些贵妇人。” “还有这个,叫‘辣条’,便宜,管够,先在小孩圈子里传开,不愁没有市场。” 程处辉将自己的商业计划一一交代下去。 他要去南诏,要去建立自己的根据地。 但长安这个大本营,必须稳固。 这些产业,就是他源源不断的金钱来源,也是他维系朝中关系的重要纽带。 一切安排妥当,程处辉心中大定,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前往那片遥远而神秘的封地。 就在程处辉忙着安排后路时。 长安城的另一端,赵国公府。 书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砰!” 一个名贵的青瓷茶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长孙无忌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程处辉! 又是程处辉! 这个小畜生,三番五次地让他当众难堪。 抢走了本该属于冲儿的雅馨楼,还把它经营得风生水起,日进斗金。 现在,更是凭借那什么狗屁神粮,一步登天,封了王! 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今天送的礼,竟然被当着那么多同僚的面,把礼物给退了回来。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父亲,您息怒。” 长孙冲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慰道。 他的脸上同样带着愤恨,但更多的是一丝无力。 “息怒” 长孙无忌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儿子。 “我怎么息怒!” “那小子如今是云南王,手握封地,陛下又明显护着他,我们想在朝堂上动他,难如登天!” 长孙冲低下了头,不敢作声。 长孙无忌来回踱步,眼中的怒火渐渐被一丝阴冷的狠厉所取代。 “既然在长安动不了他,那就让他在南诏,永远也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