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叶绾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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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进商场时，国庆促销的横幅在头顶翻卷，广播里循环播放着喜庆的节日歌曲。 苏燕的珍珠耳坠随着步伐轻晃，余光却总忍不住瞟向0号。 小雨踮着脚数橱窗里的玩偶，腰间的触手蝴蝶结跟着一翘一翘。 “先去二楼女装区”苏燕刚开口，就被小雨拽着旗袍下摆扯到了儿童区。 货架上摆满了毛绒玩具，小雨的触手不受控制地弹出，缠住一个彩虹独角兽公仔。 （阳光快乐小白马～） “大哥哥！这个好看！”她举着玩偶，眼睛亮得像缀满星星。 0号弯腰查看价签：“原价299，促销价188，嗯，上次来不是只卖100吗” 话音未落，苏燕已经掏出手机扫码付款：“小雨喜欢就拿着！” 她故意撞了撞0号肩膀，“不像某些“人”，算得比会计还精。” 路过化妆品专柜时，导购员热情地迎上来： “小姐，我们新到的口红很适合您的气质。” 苏燕在试色镜前涂了支玫瑰豆沙色，转身冲0号挑眉： “怎么样比昨天的大红色好看吧” “显色度82分，持久度75分，” 0号盯着产品参数牌， “但根据你的唇纹状况，哑光质地可能会加重干燥，扣3分。” 导购员尴尬地僵在原地，苏燕咬牙切齿地扯着他袖口往别处拽： “走走走！再听你说话我要缺氧了！” 在美食区，小雨举着蹦蹦跳跳，白色糖丝沾到了鼻尖。 0号顺手抹去她脸上那点白色物。 “叮——”商场的整点报时响起，巨大的电子屏开始播放国庆主题动画。 人群聚集过去，小雨被挤得踉跄，0号自然地将她护在怀里，另一只手虚虚圈住苏燕的肩膀。 苏燕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 “喂，”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推开他，“别趁机占我便宜。” 0号点头，站在她面前，保证人流不会靠近。 这下轮着苏燕懊悔了，但又不好意思让0号回去，只能苦哈哈的跟在0号背后。 苏燕突然想起小说里写的“女生逛街考验男友耐力”桥段，眼珠一转。 故意在饰品区来回打转，拿起发夹、项链反复比对，时不时还拉着小雨讨论哪个更配旗袍。 0号安静地站在一旁，提着着购物袋，目光在商品标签与苏燕之间来回切换。 “小林，这个耳环好看吗”苏燕举着一对珍珠耳坠在耳畔比划，余光却盯着0号的表情。 “与你现有耳坠风格重复，实用价值不高。” 0号指着手表，“且根据时间，我们已在此区域停留27分钟。” 苏燕撇了撇嘴，又拉着小雨钻进隔壁的包包店。 三个小时过去，三人身上挂满了购物袋，小雨帮忙提着四袋零食，就差触手也用上了。 苏燕的手臂被勒出红痕，却还嘴硬：“才逛了这么点，本小姐还没尽兴呢！” 夕阳的余晖透过商场玻璃幕墙洒进来，0号突然开口： “你累了。” 苏燕望着0号面无表情的脸，再看看小雨累得耷拉下来的触手蝴蝶结，终于绷不住了： “这个，其实我……好吧好吧！” 她不高兴的看向懵懂的小雨，踢了踢脚下的购物袋， “要不是看在小雨走不动的份上……” “苏姐姐，小雨还能走！”小雨挣扎着跳了跳，被苏燕赶紧按住。 “先去寄存柜放东西，再去吃饭。” 0号接过苏燕手里最重的袋子， “火锅底料店18:00开始营业，现在过去刚好。” “喂，”苏燕小跑两步跟上，“下次逛街你可不许这么扫兴了啊！” 0号转头看她： “下次建议提前制定购物清单，可以减少你浪费的时间。” “你！”苏燕气呼呼地捶了他一下，却在转身时偷偷勾了勾唇角。 ………… 三人吃饱喝足从火锅店出来时，霓虹灯已经照亮了街道。 0号刚刚掏出手机，却在结账时被苏燕一把按住手机。 “我来付。”苏燕晃了晃黑卡，冲他挑眉， “组织给的工费，不花白不花。” “叮” 来到寄存处，苏燕叫来商场搬运工，二十几个购物袋堆上小推车时，搬运工忍不住咋舌： “三位是买了一家店吧” 苏燕笑了笑， “嗯，其实我是重生者，马上要世界末日了！我们这是囤物资呢！你也去屯吧！” 小哥乐了，指着这堆华而不实的东西： “世界末日小姐姐小说看多了吧，而且你囤一堆衣服有什么用” 苏燕眨了眨眼，突然凑近小哥，压低声音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末日里最稀缺的不是食物和水，是漂亮衣服。” 她故意顿了顿，指尖划过裙摆的蕾丝花纹， “想想看，当其他人都灰头土脸，蓬头垢面的时候。 我穿着高定旗袍踩着细高跟，往那一站，不就证明自己是女主吗” 小哥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直乐，“行，您说什么都对！” 说完，小哥就带着东西离开了，这大客户啊，服务态度必须得好。 小雨蹲在路边望天，突然眼巴巴的看向0号： “大哥哥！上次我们看星星的公园！今晚能去吗” 0号调出手机地图看了眼：“离这儿两公里，走过去得半小时。” 他低头看了眼苏燕的高跟鞋，“你穿这个走，不行。” 苏燕把鞋跟踩得哒哒响： “小瞧谁呢本小姐当年跑八百米还拿过第一！” 话虽这么说，等真走了十几分钟，后脚跟已经磨得生疼。 她悄悄放慢脚步。 没想到0号立刻停了下来，一把抱起她：“早猜到你撑不住。” 苏燕猝不及防被捞进怀里，头抵着0号的胸膛，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你、你干什么！” 她捶着他肩膀，耳尖却在夜色里烧得通红，“我还能走！放我下来！” 小雨突然凑到苏燕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嘀咕， “苏姐姐乖啦！ 别乱动了，已经到呐！” 苏燕脸红了，红温了，但也确实没有动了，毕竟太丢人了！ 小雨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解开触手，触手卷着片树叶当小旗子挥： “大哥哥，上次我们在这里看到了北斗七星！” 她突然指着天上：“今天星星更多！到了小山坡，一定更美！” 三人在公园门口的路灯下驻足，0号忽然转身踏入草丛。 鞋底碾过落叶发出细碎的响，惊起两只栖息的麻雀。 苏燕这才发现，在茂密的冬青墙后藏着条仅容两人并行的小径。 小雨的触手突然绷直，像雷达般朝右侧树林摆动。 0号猛地停步，将苏燕护在身后，蓝眼睛在黑暗中泛起微光。 前方百米处的山坡平台上，七八个黑衣人呈扇形散开。 中央坐着个穿白色丝质长裙的少女，正举着银制望远镜对准夜空。 她的洁白的长发垂落在椅背上，在夜风里像团飘动的墨。 苍白的脸在月光下几乎透明，唇角还沾着片没擦干净的药渍。 最关键的是，她是坐着轮椅的。 苏燕咪紧了眼睛：“叶家的大小姐，叶绾绾，这个短命鬼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