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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长公路，李家堡与青石峪之间的狭窄路段。枯草在料峭春风中瑟缩，两侧土丘投下沉默的阴影。李云龙趴在一处背阴土坎后，嘴里那点草根早嚼没了。 他身边是三营长王怀保，两人目光如鹰隼，死死锁住公路尽头。身后，是屏息潜伏的三营官兵，以及林骁率领的尖刀队。冰冷的百式冲锋枪口、狙击镜片、捷克式枪管、掷弹筒身，在阴影里泛着幽光。 远处，引擎的轰鸣终于撕裂寂静，烟尘腾起。十辆蒙着厚帆布的日军卡车，如同臃肿的钢铁巨兽，在坑洼土路上颠簸前行。刺眼的膏药旗迎风招展。 车队前后，是步行押运的士兵：前部约一个分队的日军精锐，眼神警惕，队列严整；中间是卡车；后部一个排伪军，队形松散，神情疲惫。三挺歪把子机枪和两具掷弹筒在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 “来了！”王怀保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颤抖的兴奋。李云龙没吭声，缓缓抬起了右手，目光如同钉子般钉在车队最前方开路的日军分队身上。 车队毫无防备地驶入伏击圈心脏。空气凝固，只剩下引擎嘶吼和碎石被碾压的呻吟。 “砰！” 一声清脆、带着独特金属颤音的枪响，如同丧钟敲响！是九九式狙击步枪！ 几乎在枪响的同时，坐在最前边车里、挎着指挥刀的日军军曹头部猛地爆开一团红白浆雾，身体直挺挺后仰栽倒！ 日军精锐的反应，迅如闪电！ “敌袭！隐蔽！反击！”军曹倒下的瞬间，一名日军曹长（军曹副手）发出了凄厉的咆哮！训练有素的日军士兵展现了可怕的战场本能： 离公路边缘近的士兵如同受惊的野兔，猛地向两侧土坎后扑倒！动作迅捷有效。两名机枪手几乎是本能地扑向路边浅沟，试图架设歪把子！ 头车司机猛踩刹车，后面卡车追尾碰撞，顿时乱作一团。车厢里的日军士兵慌乱跳车，有的就地寻找掩护，有的则依托车厢举枪试图反击。 后队的掷弹筒兵在曹长怒吼下，手忙脚乱解下掷弹筒，寻找发射位置。 伪军彻底乱套，哭喊着往车底钻或像无头苍蝇乱跑，冲散了部分日军刚形成的防线。 “打！”李云龙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 死亡风暴席卷！ 尖刀队火力爆发！ 林骁一挥手，尖刀如同出鞘！ 噗噗噗！精准的狙击点射（王喜奎）如同死神的镰刀，瞬间收割了扑向机枪的射手和解掷弹筒的兵曹！ “嗵！嗵！”掷弹筒（王根生）沉闷发射！两发榴弹尖啸着精准砸在头车和尾车引擎盖上！轰！轰！烈焰浓烟冲天！瘫痪的头尾瞬间将整支车队焊死在路上！后续卡车撞成一团！ “哒哒哒哒哒——！”捷克式（张攀）狂暴的嘶吼瞬间覆盖中心区域！密集的弹雨泼向刚跳下车、尚未找到掩体的日军士兵，血雾喷溅，惨嚎连连！ “尖刀队！上！”张顺厉吼跃出！二十八支百式冲锋枪组成的密集火网（张顺、二柱子等），泼水般扫向依托残骸和浅沟顽抗的日军！持续的火力死死压制零星的反击！ 三营冲锋！连长各司其职！ “三营！给老子上！抢枪！杀鬼子！”王怀保眼珠子血红，驳壳枪一挥！ “七连！跟我冲正面！撕开口子！”连长林大山怒吼着，率先跃出，驳壳枪连连开火，带着老兵扑向混乱的车队中段！ “八连！从右边土坎下压！包抄！”新任连长刘文广沉稳如山，指挥八连利用地形快速侧击！ “九连！堵住左边沟口！别让鬼子往李家堡方向钻！”九连长陈铁柱嘶吼着，带人封堵日军可能的退路！ “杀啊——！”二百多名手持木枪梭镖、眼珠子里只剩下对枪支渴望的新兵，在各自班排长老兵带领下，发出震天嘶吼，如同决堤洪水，从土丘后狂涌而出，扑向瘫痪的卡车和混乱的敌群！ 残酷绞杀！日军的困兽之斗！ 战场瞬间化作血腥炼狱！ 日军残余 退路断绝，建制打散，但困兽犹斗！幸存的鬼子兵依托燃烧的卡车残骸、沟坎、尸体，进行绝望凶狠的抵抗。 三八式精准的点射不时撂倒冲锋的新兵。几个凶悍的老兵油子挺着刺刀，嚎叫着反冲锋（“板载！”），与新兵和七连老兵展开惨烈白刃战！刺刀碰撞，怒吼惨嚎！ 新兵抢枪 目标明确——地上的枪！一个瘦小新兵（七连的）扑倒一个抽搐的鬼子，木枪狠狠砸碎其头颅！抓起三八大盖，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另一个新兵（九连的）和一个鬼子伤兵扭打，用牙齿撕咬对方喉咙，双手死抠对方握枪的手指！ 林大山带着七连老兵，用刺刀和手榴弹清剿依托卡车残骸顽抗的日军机枪点。刘文广指挥八连从侧翼包抄，用密集排枪压制并消灭试图反冲锋的鬼子。陈铁柱的九连死死堵住沟口，用刺刀和手榴弹将试图从此处逃跑的零星日军捅了回去。 林骁带着尖刀主力如同战场清道夫，百式冲锋枪精准点射补杀顽抗或偷袭之敌，冷酷高效地为冲锋部队扫清障碍。二柱子紧跟张顺，冲锋枪扫倒一个试图拉响手雷的鬼子伤兵。 残酷绞杀！日军的困兽之斗！ 战场瞬间化作血腥炼狱！ 日军残余退路断绝，建制打散，但困兽犹斗！幸存的鬼子兵依托燃烧的卡车残骸、沟坎、尸体，进行绝望凶狠的抵抗。三八式精准的点射不时撂倒冲锋的新兵。 几个凶悍的老兵油子挺着刺刀，嚎叫着反冲锋（“板载！”），与新兵和一连老兵展开惨烈白刃战！刺刀碰撞，怒吼惨嚎！ 新兵抢枪目标明确——地上的枪！一个瘦小新兵（七连的）扑倒一个抽搐的鬼子，木枪狠狠砸碎其头颅！抓起三八大盖，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另一个新兵（九连的）和一个鬼子伤兵扭打，用牙齿撕咬对方喉咙，双手死抠对方握枪的手指！ 林骁带着尖刀主力如同战场清道夫，百式冲锋枪精准点射补杀顽抗或偷袭之敌，冷酷高效地为冲锋部队扫清障碍。二柱子紧跟张顺，冲锋枪扫倒一个试图拉响手雷的鬼子伤兵。 然而，日军困兽之斗的核心威胁，在于那具被掩护在几辆卡车残骸后的掷弹筒！ 一个经验丰富的鬼子兵曹带着两名装填手，利用残骸形成的死角，疯狂地发射着八九式榴弹！ “轰！轰！”榴弹不断在冲锋的三营新兵队伍中炸开！泥土、碎木屑混合着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每一次爆炸，都让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新兵们本能地伏地躲避，伤亡数字在无情地增加。 这具掷弹筒成了日军残部最顽固的支点，死死钉在战场中心，不断吞噬着三营战士的生命。 “他娘的！给老子干掉那狗日的掷弹筒！”李云龙在后方土坎看得目眦欲裂，恨不得亲自冲上去。 就在这危急关头，战场侧翼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狂暴的马蹄声，如同沉闷的鼓点敲击着大地！紧接着，一声高昂、穿透战场喧嚣的怒吼炸响： “骑兵连！二排！跟我冲——！” 只见骑兵连二排长（孙德胜麾下悍将）一马当先，挥舞着雪亮的马刀，率领三十余骑如一道钢铁洪流，从硝烟弥漫的战场侧翼猛然杀出！ 这队骑兵的目标极其明确——直扑那具造成巨大伤亡的掷弹筒！ 马蹄踏过燃烧的残骸，带起一溜火星！二排长伏低身体，目光死死锁定那个正在装填的掷弹筒兵曹！战马如风掠过，在敌人惊恐抬头的瞬间，雪亮的马刀带着骑兵冲锋的恐怖惯性，划出一道致命的弧光！ “噗嗤！” 刀锋毫无阻碍地从兵曹的锁骨斜劈而入，直没至肋下！巨大的力量几乎将他斜劈成两半！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旁边的装填手刚想举枪，被紧随而至的另一名骑兵狠狠撞飞，沉重的马蹄随即踏碎了他的胸膛！ 三十余把雪亮马刀组成的死亡旋风，瞬间就卷过了掷弹筒阵地！ 这支骑兵的突入，时机精准、目标明确、冲击力骇人！如同烧红的尖刀捅进了凝固的黄油！不仅瞬间摧毁了日军的核心火力点，其雷霆万钧之势，更将依托卡车残骸负隅顽抗的日军残兵本就被打散的阵型彻底冲垮、碾碎！ 残存的鬼子兵被这从侧翼突如其来的铁蹄洪流惊得魂飞魄散！面对高速冲锋、居高临下的骑兵，任何依托残骸的抵抗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们要么被马刀劈倒，要么被战马撞飞踏碎，要么在极度的混乱中被紧跟骑兵冲锋方向压上来的三营战士用刺刀捅穿！ 二排长的冲锋，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更似一柄重锤，彻底砸碎了日军最后一点有组织的抵抗意志！ 战场局势瞬间明朗，从血腥的僵持绞杀，变成了单方面的清剿和追击！ 林大山、刘文广、陈铁柱见状，精神大振，嘶吼着带领各自连队，乘着骑兵冲开的缺口和造成的混乱，发起了更猛烈的总攻！ 林骁的尖刀队也迅速调整方向，配合骑兵冲锋的余威，清剿残敌。新兵们眼见最大的威胁被骑兵扫除，士气再次爆棚，呐喊着扑向溃散的敌人抢枪！ 李家堡外，死亡陷阱吞噬援兵！ 公路枪响瞬间，李家堡据点大门洞开！一个加强分队鬼子（约35人）和一个排伪军（30人）蜂拥而出！日军小队长挥舞军刀嘶吼：“增援！快！运输队遇袭！”他们沿着被高坡夹着的山路，向硝烟方向狂奔，眼中只有远方激战，浑然不知踏入死地。 “打！”埋伏左侧坡顶的张大彪，眼中凶光爆射，手臂狠狠挥下！ “咚咚咚咚——！”制高点的马克沁重机枪发出沉闷咆哮！交叉的炽热火鞭如同死神的巨镰，狠狠抽进行军密集的日伪军队伍！ 瞬间的血肉横飞： 前排日伪军如同被巨锤击中，身体支离破碎，血雾碎肉飞溅！惨叫声淹没在机枪轰鸣中。 小队长经验丰富，听到重机枪咆哮瞬间亡魂大冒！猛扑向路边巨石，嘶声力竭：“敌袭！重机枪！散开！掩体！掷弹筒！反击！” 幸存日军凭借本能和纪律，疯狂扑向路边有限的土坎、石头后。几个掷弹筒兵在曹长吼叫下，冒死寻找发射位。 重机枪扫射如同割麦，伪军哭爹喊娘，完全溃散，冲撞日军抵抗。 王成柱的掷弹筒（跟一营）： “轰轰！”三具掷弹筒在王成柱指挥下怒吼！榴弹精准砸在敌群后方和掷弹筒位，再掀腥风血雨！一名刚蹲下的日军兵曹被炸飞。 “骑兵连！冲锋！”孙德胜怒吼如雷！亲自率骑兵排如钢铁洪流从侧翼杀出！雪亮马刀划破空气！ 被压制在狭小区域、伤亡惨重、建制打散的日军残兵，面对奔腾铁骑，陷入绝望。零星步枪射击苍白无力。 “杀——！”骑兵怒吼冲入敌群！马刀劈砍，血雨蓬飞！战马冲撞，骨断筋折！重机枪停射，轻机枪步枪点射漏网之鱼。骑兵的马刀成为最后、最残酷的终结者！ 就在张大彪带一营主力在公路上绞杀增援之敌的同时，一连长赵铁牛已率领一连猛扑李家堡据点！ 据点大门洞开后，里面只剩下一个日军军曹带着七八个伪军留守。看到主力增援部队刚出据点就被凶猛火力覆盖、瞬间陷入绝境，据点内的守军肝胆俱裂！但他们仗着坚固的石头炮楼和围墙工事，以及里面囤积的弹药，竟还想负隅顽抗！ “八嘎！顶住！射击！射击！”日军军曹嘶哑地嚎叫着，挥舞着南部十四式手枪（王八盒子），驱赶着伪军爬上围墙垛口和炮楼射击孔。几支三八式步枪和两挺歪把子机枪从射击孔喷吐出火舌，子弹泼向正在快速接近的一连！ “他娘的！还敢还手！给老子压住！”赵铁牛一个翻滚躲到一堵矮墙后，泥土被子弹打得噗噗作响。他怒吼着：“机枪！给老子把狗日的火力点压下去！” 一连的两挺捷克式立刻在侧翼找到位置，对着炮楼和围墙上的射击孔猛烈开火！子弹打在石头上火星四溅，压制得鬼子机枪手不敢露头。 但炮楼位置刁钻，死角多，里面的鬼子兵依然能利用射击孔断断续续地射击，阻碍一连的冲锋路线。伪军在日军的威逼下也胡乱放枪，虽然准头差，但流弹威胁不小。 “连长！狗日的缩在乌龟壳里不好啃！得把他们的牙敲掉！”一个老兵班长匍匐到赵铁牛身边喊道。 赵铁牛眼中凶光一闪，对着后面吼道：“柱子！柱子呢！给老子过来！” “来了赵连长！”王成柱猫着腰，带着两个弹药手扛着掷弹筒，飞快地窜到赵铁牛身边。 “看见没狗日的炮楼二层右边那个机枪眼！还有围墙中间垛口后面那个探头探脑的鬼子兵曹！给老子轰了他娘的！”赵铁牛指着目标，咬牙切齿。 “瞧好吧赵连长！”王成柱眼神锐利如鹰，迅速架好掷弹筒，眯起一只眼，手指感受着风向，飞快地调整角度。他身边的弹药手已经将一枚八九式榴弹递到他手中。 “嗵——！”一声闷响，榴弹带着尖啸划出一道精准的弧线！ “轰隆！”剧烈的爆炸几乎在炮楼二层的机枪眼正下方炸开！砖石混合着硝烟和火光猛地向外喷溅！那个正在射击的机枪火力点瞬间哑火！里面传来鬼子的惨叫！ 几乎在王成柱发射的同时，他旁边的另一名掷弹筒手（由他指挥）也开火了！第二枚榴弹紧跟着呼啸而至！ “轰！”这一发不偏不倚，正砸在围墙中间那个垛口后方！那个探头探脑、挥舞手枪嚎叫督战的日军军曹，连人带他藏身的垛口，被爆炸的气浪和横飞的碎石砖块彻底淹没！只留下一个巨大的豁口和弥漫的烟尘！ 据点内残余的伪军被这精准而致命的两炮彻底炸懵了！仅有的抵抗意志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崩溃！ “八路有炮！炮楼要塌了！” “军曹被炸死了！快跑啊！” “投降！我们投降！别开炮了！”伪军的哭喊声和鬼子绝望的咒骂声混杂在一起。 一面肮脏的白旗，颤抖着从被炸开的围墙豁口处伸了出来，拼命摇晃。紧接着，据点大门被从里面打开，剩下的伪军的，高举着双手，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冲进去！控制据点！缴械！”赵铁牛大吼一声，一跃而起。一连战士们如同猛虎下山，迅速冲进李家堡据点，将投降的敌人围住缴械，彻底控制了这座拔除的钉子！ 公路上，枪声喊杀渐息，只剩燃烧卡车的噼啪和零星呻吟。恶臭的硝烟、血腥、焦糊味弥漫。李家堡方向的枪炮声也已彻底平息，据点升起了代表占领的淡淡烟柱。 李云龙踩着狼藉战场——扭曲金属、破碎帆布、散落物资、姿态各异的尸体，走到一辆车厢被炸开、帆布燃烧的卡车旁。他弯腰，从滚落的一个木箱里抓起一把崭新的、还带着枪油味的三八大盖，掂了掂。 王怀保快步跑来，脸上血汗泥污混杂，兴奋得声音发颤：“团长！成了！运输队敲掉了！鬼子小队和伪军排，基本报销！” 他喘了口气，眼中放出狂喜的光，“发财了团长！真他娘的发大财了！这十辆卡车，装的不是粮食被服，是硬货！硬得硌牙的硬货！” “哦”李云龙眉头一挑，扔掉手中旧枪，“说！” “武器弹药！全是武器弹药！”王怀保激动地几乎吼出来： “九连长陈铁柱带人清点出来了！ 90mm 迫击炮就有二门！配套炮弹整整一百发！码得整整齐齐！” “三八式步枪，簇新的，整整两百支！子弹少说四万发！” “歪把子轻机枪又缴获两挺！掷弹筒二具，榴弹五十发左右！ “还有……还有药品！磺胺粉！好几大箱！军医赵卫生员看到都快哭出来了！” 他指着地上散落的木箱和从燃烧卡车上抢下的物资，“林大山的七连和刘文广的八连正带人全力抢运！陈铁柱九连在警戒外围！” 李云龙的眼睛瞬间亮得吓人！90炮！两百支新枪！药品！这远超预期！他猛地一拍大腿：“哈哈哈！天助老子！张大彪那边呢” 话音未落，南边土路烟尘再起，张大彪派来的通信员飞马而至，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狂喜： “报告团长！张营长让我报告！李家堡援兵被全歼在伏击圈！鬼子小队长被孙连长马刀劈了！据点已被一连赵连长拿下！ 里面的鬼子和二鬼子被柱子两炮轰塌了炮楼、炸死了军曹，全他娘怂了，乖乖出来投降！ 缴获清点出来了：歪把子二挺，掷弹筒一具，步枪六十多支，子弹手榴弹不少，还有大批粮食！张营长正组织搬运！” “好！张大彪干得利索！赵铁牛和柱子也干得漂亮！”李云龙放声大笑，豪气干云。 他看着满目疮痍却遍地财富的战场，看着那些抱着新枪、眼神已然蜕变的新兵，看着正奋力搬运迫击炮组件和弹药箱的战士们，心中快意无比。这把刀，开刃见血，还捞了个盆满钵满！ 他笑声一收，眼神锐利如刀，对通信员和王怀保厉声下令： “传老子命令！” “告诉张大彪！带上李家堡所有缴获，立刻撤退！一颗粮食也别给鬼子留下！” “王怀保！三营动作再快点！尖刀队警戒！把公路上所有能带走的，特别是那两门90炮、炮弹、新枪、药品，给老子一粒不剩地搬走！搬不走的卡车，给老子彻底炸毁！” “全团，按预定路线，立刻撤回王家湾！鬼子吃了这么大亏，反应过来的飞机和援兵说话就到！快！” 命令如风传开。战士们爆发出更大的干劲和欢呼。陈铁柱等连长吼叫着催促手下。林骁指挥尖刀队扩大警戒范围。 炮排的战士们像捧着命根子一样扑向那门崭新的90炮和成箱的炮弹。新兵们扛着沉甸甸的三八大盖和弹药箱，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神采。 初春的寒风吹过战场，卷起硝烟，却吹不散那浓烈的血腥气和属于胜利者的铁血豪情。 新一团这把磨砺已久的尖刀，在敌血与丰厚缴获中，完成了震撼的初啼！钢铁的洪流，带着沉甸甸的战利品和淬炼过的杀气，迅速隐入莽莽太行山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