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选拔泉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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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吾详细解释："神族诞生伊始，天帝以自身灵力为引，凝聚躯体，赋予灵识，创造最初之神族。"他继续道，"后天帝觉此法太过消耗心力，便以神树果为本，再辅自身灵力，塑成新神族。"总结道，"所以神族皆是天帝所造，并无父母。"他神色凝重，"但倘若神族结合，诞下神子，则神子成长时，会吸收父母灵力，令他们灵力衰竭而亡。"语气转为沉重，"神族数量本就稀少，长此以往，神族会走上末路。"坚定地说，"因此敖胥神尊制定神界律法时，最重要的就是严禁神族情爱和生育。"最后道，"犯禁者按律永囚。" 月清疏思索道："所以……小秋应该是一个同自己父母一起被关在天狱的犯人。" 修吾点了点头，桑游与白茉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月清疏开始梳理线索："让我仔细想一想，从头理顺。"她回忆起华骝的话，"华骝曾说自己本在天狱中，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界。"又想到，"犀渠、赤鱬，也都是天狱囚犯。"她眉头紧锁，"这些凶兽若不是跟着魁予一起逃狱来至人界，那是自己逃出来的……还是有人故意将他们放至人界"继续分析，"所有的凶兽都是因某种奇怪的原因才性格狂躁，残暴无比。"她心中一震，"这个原因……同敖胥有关吗" 更深层的思考浮现："按师弟所说，小秋应该是同自己父母被关在天狱中，而小秋又不记得以前的事，只记得自己在天师门长大。这跟敖胥又有什么关系吗"她想起桑湄的话，"按桑湄前辈所言，修吾所中的绝冥，是毒瘴泉特有的奇毒，连神魔也不敌。"回忆起那个光球，"敖胥是怎样拿到绝冥的拿这毒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对付魁予吗"又想到天魔众的行为，"虽然天魔众每次都来势汹汹，却没有伤害过小秋，没夺取过任何人的性命。"最后想起关键一幕，"敖胥附身之际，魁予甚至为保小秋而不惜停下攻势——" 将所有线索串联后，月清疏直视修吾："……师弟，你现在仍然相信敖胥所作所为，皆为正道吗" 修吾罕见地迟疑了："……我……"心中挣扎着，"——相信与否，要靠我亲眼所见再做决断。" 月清疏理解他的矛盾："虽然敖胥让师弟陷入危机，但他之前那么崇敬敖胥，想要让他现在改变想法，也是强人所难。"她继续思考，"不论怎样，小秋被天魔众掳走，福祸未知。"转向修吾问道，"师弟是如何到魔界的" 修吾回答："通过九泉灵脉到达魔界的炎波泉。"他疑惑道，"师姐想去魔界" 月清疏坚定地点头："嗯。" 修吾提醒道："神魔之井早已封闭，能破开六界封印的春滋剑也不在我手上。"又补充，"更何况，那里充斥浓厚煞气马上人族根本无法承受。" 月清疏喃喃自语："魔界煞气——"她转向白茉晴，"晴妹，我知道仙霞派祖师与魔族颇有渊源，不知道仙霞是否有抵御煞气的方法" 白茉晴思索道："——这个我不知道，不过师父或许知道" 桑游惊讶地瞪大眼睛："你该不会想去找小秋吧！" 月清疏肯定地点头："我正有此意。" 桑游皱眉："月姑娘，我想小秋或许已经……" 月清疏摇头："不，天魔众不会对小秋下手，他应该还活着。"她解释道，"魁予几次出手，都对小秋有所顾忌，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不会加害小秋。" 桑游半信半疑："真的" 修吾证实道："魁予即使叛逃了魔界，在新神族中名声仍然很高。"他坦言，"我也从未听闻天魔众草菅人命，若非任务在身，我并不想与他们为敌。" 桑游连连摇头："哎啊，不行不行，魔界哪儿有那么容易进出"突然想到什么，"九泉灵脉……"他恍然大悟，"难道你是想从毒瘴泉去到魔界" 月清疏再次点头："所以等一下我想去见桑湄前辈，看她是否愿意送我们一程到魔界炎波泉。" 桑游为难地说："我们一族守卫毒瘴千百年，就是为了毒瘴不出乱子，我觉得小姑姑可能……不会同意吧"他又提出疑虑，"还有，那个炎波泉，我记得不是地火源头吗去了那里，还没遇到魔界煞气，搞不好就先被烧焦了。" 修吾赞同道："嗯，炎波泉内充斥着极强的地火之力，人族怕是无法通过。"随即保证，"不过由我保护师姐，应该无碍。" 突然，哈占的身影显现，冷声道："哼，你能一直在小丫头身边寸步不离地保护吗" 白茉晴惊喜地打招呼："啊，哈占前辈！" 哈占解释道："九泉灵脉混乱无比，与其让他分神保护你，不如寻个至纯火灵的仙兽，与本山神配合，再强的地火也能保你们安然通过。" 月清疏思索道："至纯火灵的仙兽——明庶门搜集了大量的仙兽资料，说不定有线索。" 白茉晴主动请缨："那，防魔界煞气的护符，我也可以问师父。" 桑游建议道："要不，我带你们先去见我小姑姑吧如果她不点头，你们寻什么仙兽，做什么护符都没用。"他无奈地叹气，"唉，这事要是我能做主——" 修吾问道："怎么了" 桑游摇摇头："没什么，还是先去找小姑姑吧。" 众人告别热闹的篝火宴会，朝着桑湄的住处走去。夜风拂过，带着篝火的余温和远处欢笑的回声，与他们沉重的步伐形成鲜明对比。 月清疏眉间浮现一丝疑惑："九泉灵脉既然相通，那么从人界其他泉眼是不是也能到达炎波" 修吾略作思索后回应："应可如此。"他稍作停顿，又补充道："不过灵脉流动复杂，没有泉守以钥环为凭依，很难成功。" 众人来到竹楼，将事情原委向桑湄娓娓道来。桑湄闻言眉头紧锁："你们几个想要通过毒瘴泉前往炎波"她坚决地摇头："——只要我在任的一天，就绝不会让你们这么做。"话锋一转："但如果是别人当泉守……或许可以。" 月清疏面露不解："嗯" 桑游难掩惊讶："小姑姑……你认真的吗" 桑湄目光如炬地看向桑游："你若是想带他们去，就要承担起这个责任。"她语气转沉："上一次的泉守试炼你逃了多少，这一次你还要逃么"顿了顿，语气更加严厉："魔界危险重重，若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是直接放弃吧。" 桑游陷入沉思，片刻后坚定地摇头："不，我不会再逃了。"他郑重地向桑湄拱手："族长，我请求再次进行泉守试炼。" 桑湄微微颔首："好！若你能通过试炼，终身不得离开泉隐村的惩罚可以暂缓执行，并准许你接着调查四年前之事。"她目光锐利地补充："但若你不能通过，便立即接受惩罚。桑游，你可接受" 桑游毫不犹豫："我接受！" 桑湄神色稍缓："明天一早，我会在毒瘴泉入口等你们，今晚你们先好好休息。" 走出竹楼后，白茉晴忧心忡忡："暂缓实行……那就是将来还是要禁足。" 月清疏停下脚步："我看还是我去同桑前辈再谈谈，毕竟你是为了救修吾才犯了村规。" 修吾点头附和："嗯。" 桑游却摆摆手，语气轻松："哎呀，你们俩别操心了。现在事情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要去魔界找小秋呀。"他笑着转移话题："我先带你们去休息吧，小姑姑也把客房收拾出来了。" 月清疏礼貌回应："有劳了。" 桑游转向两位姑娘："对了，我们村子房子不多，要委屈月姑娘和小晴挤一挤啦。" 白茉晴展颜一笑："不委屈，正好我也很久没和月姐姐一起说悄悄话啦～" 月清疏也露出笑意："是我们叨扰才是。" 修吾突然发问："那我" 桑游立即接话："你和我住一间——"他促狭地挑眉："你还想和两位姑娘住不成"修吾顿时沉默不语，众人沿着竹梯走向各自的房间。 与此同时，在桑湄处，圣济长老沉吟道："试炼搁置多年，是因为不清楚毒瘴异动的原因。"他抬眼看向桑湄："现在你提议重启泉守试炼，可是查明了异变的真相" 桑湄解释道："长老，四年来阿游在外调查，终于掌握了可靠的线索。"她语气坚定："虽然还需要进一步查证，但我相信离真相已经不远了。" 素问长老若有所思："选拔泉守是村中头等大事，不可等闲视之。" 桑湄郑重颔首："我知道，所以阿游必须通过试炼，才有资格担起这个重任。"三位长老相互对视，最终点头应允。 （桑游的童年回忆） 桑湄的怒吼声回荡在村中："桑游桑游！桑游！！！" 年幼的桑游正惬意地倚在树底，桑湄的喊声继续传来："桑游！昨天你又偷跑出去玩！看来又皮痒了是吧！" 桑游伸了个懒腰，小声嘀咕："呼，好险！昨天逃了长老的医课去抓兔子，我就知道小姑姑铁定饶不了我。"他得意地自言自语："还好我一早就躲到外面来，不然又得挨打。" 远处又传来桑湄的咆哮："人呢！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桑游撅着嘴小声抱怨："今天是小姑姑的法术课，现在回去简直就是自投罗网。"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唉，反正都出来了，不如打几只山鸡，拿回去还能哄哄小姑姑～"突然神气活现地自夸："桑游，你简直太聪明了，不愧是你！" 他在丛林中敏捷地穿梭，眼看山鸡就要跑开。桑游急忙大喊："喂喂喂，别跑啊！"发现新的目标后，他熟练地拿起弹弓瞄准，一发即中。桑游咧嘴大笑："哈哈，你跑啊！你再跑啊！"上前抓起山鸡："我就不信抓不到你！" 很快他又发现新的目标，弹弓再次精准命中。桑游兴奋地手舞足蹈："打中了！我是天下第一神射手！"接连收获几只山鸡后，他忽然叹气："唉，要是学法术能和抓山鸡一样有趣，那我一定就不会再逃课了！"转而又眉开眼笑："嘿嘿，要真那样，我学起来保准比莫大哥还厉害！" 再次射中一只山鸡后，桑游盘算着："呦呼～四只山鸡啦！对了，再打一只送给素问长老！"他俏皮地眨眨眼："收了我的礼物，他就不能再生我逃学的气啦！嘻嘻！" 正瞄准第五只山鸡时，桑游突然想到："小姑姑是村长，又是毒瘴泉守，不是应该忙得团团转吗"他困惑地挠头："怎么还能有这么多时间盯我啊……" 正当他把山鸡装进箩筐时，莫年突然出现，拍了他一下："果然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