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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妇人踉跄后退,新生的容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她突然跪倒在地,眼角渗出浑浊的泪:"小兄弟...我也是身不由己..."颤抖的嗓音里透着刺骨的绝望,"是那人...在我体内种下蛊虫..." 她撕开衣襟,心口处赫然嵌着半截虫尸,与血肉交融的脉络正诡异地搏动着。曾经光滑的肌肤再度爬满皱纹,仿佛先前的蜕变都是幻梦一场。 阿默竹杖微顿,灵识扫过那颗虫心——确实有被操控的痕迹。但更深处,还藏着九道婴灵怨毒的嘶吼。 夜枭的啼叫声划破死寂,妇人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她看着阿默毫无波澜的面容,突然明白这最后的表演,终究骗不过那双能洞穿幽冥的眼睛。 竹杖最后一记斩击如惊雷劈落。 中年妇人狰狞的面容凝固在剑光中——那张刚刚还娇艳如花的脸,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腐败。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吐出几只死去的黑虫。 阿默静立良久。夜风卷着灰烬拂过他的衣角,带来阵阵腐朽的气息。他"望"着满地狼藉,那些被劈开的尸傀腹腔中,仍有虫卵在微微蠕动。 "嗤——" 刚想起要火时,一道真火自杖尖燃起。火焰并非寻常的赤红,而是带着净世之力的青白色。火舌舔舐过祭坛、尸骸、以及妇人正在融化的躯体,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声。 黑烟升腾中,隐约传来几声婴儿的啼哭,又很快归于寂静。阿默知道,那些被吞噬的婴灵终于得以解脱。 火光映照着他染血的面容,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这一夜,他亲手烧毁的不仅是邪祟,还有那个轻易被人蒙蔽的自己。 当最后一缕黑烟散尽,天边已泛起鱼肚白。阿默转身离去,身后只余一片焦土。晨露滴落在灰烬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像是天地间一声沉重的叹息。 当阿默转身离去时,虚空里忽然浮现出一颗异样的荧光,比寻常所见大了许多,浑圆如一枚核桃,幽幽地悬在半空。 阿默停下脚步,回身"望"着这不寻常的存在。他伸出拳头,指节在荧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分明,而后猛然挥出——没有预料中的碎裂声,没有四散的光点。那核桃般的荧光只是微微一颤,如同水纹荡漾,随着他拳风的轨迹悄然消散。 当阿默来到一处山寨时,里面凝聚阴气缭绕不散,不时还传出狞笑。 山寨浸在粘稠的阴气中,腐朽的梁木上悬着蛛网般的怨念。阿默刚踏入一步,无数半透明的鬼影便从断壁残垣中浮现——他们保持着死前的惨状:有的脖颈扭曲,有的胸腹洞开,更多是人首分离缺胳断腿。 "还我命来!" "邪教众!去死!" "杀了他!" 凄厉的魂啸在山谷间回荡,数十双鬼手撕扯着阿默的衣袍。可惜亡者的愤怒伤不了活人分毫,只能徒劳地穿过他的身体,激起阵阵刺骨阴风。 阿默突然跪地,竹杖深深插入泥土:"对不起......" 这三个字像火星溅入油锅。阴魂们骤然沸腾,一张张青紫的脸贴在他面前嘶吼,空洞的眼窝里淌下血泪。有个只剩半边头颅的魂魄,竟疯狂啃咬起他插在地上的竹杖,牙齿崩裂也浑然不觉。 阿默周身突然浮现出黑白交织的业力,如阴阳双鱼般流转缠绕。这本是超度亡魂的净世之火,却在要焚烧时戛然而止——他猛然反手一压,竟将沸腾的业力生生按入自己胸膛! "来。" 这声低语如同解开了某种禁忌。阴魂们突然发现,它们的利爪竟能撕开血肉了。 第一个扑上来的是没了半边脸的阴魂,他尖利的牙齿直接咬穿阿默肩头。接着是脖颈扭曲的阴魂,十指如钩剜进后背;胸腹洞开的阴魂獠牙刺入大腿;无头阴魂抱着头颅直接啃向咽喉...... "呃......" 阿默跪姿笔直,任由百鬼噬身。每一口撕咬都带走一块血肉,但伤口处不见鲜血,只有黑白交织的业火在燃烧。阴魂们啃食着,突然发出凄厉尖叫——它们吞下的血肉正在体内燃烧,将积压的怨气一点点焚尽。 山寨中响起连绵的爆裂声。每个正在撕咬的阴魂都开始由内而外发光,先是青黑,继而转白,最后化作漫天流萤般的纯净光点。 当最后一个阴魂在业火中解脱时,阿默已变成血人。但他染血的嘴角却微微扬起——那些光点正温柔地拂过他残缺的伤口,像一场迟来的谅解。 晨光刺破阴霾时,阿默终于直起鲜血淋漓的身躯。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将每一具骸骨郑重敛入黄土。那些被虫蛀空的头骨、扭曲变形的指节、婴孩细小的肋骨,都在他掌心下获得最后的安宁。 石碑是劈开山岩所制,粗粝的表面上,"罪孽"二字深深刻入石髓。每一笔都裹挟着业火灼烧的焦痕,每一划都渗着未干的血迹——那是他以指为笔,以血为墨写就的忏悔。 "咚——" 青石地面被双膝砸出裂痕。阿默跪在碑前,脊背挺得比石碑还直。山风掀起他破碎的衣袍,露出下面正在缓慢愈合的伤口——那是百鬼噬咬留下的印记,也是他自愿背负的枷锁。 日影西斜,碑文上的血迹渐渐干涸,凝成暗红色的痂。有不知名的山雀落在碑顶,啄食那些凝结的血珠,忽然发出清越的啼鸣,惊起满山落叶纷飞。 阿默依旧跪着,像一尊正在风化的石像。唯有插在身旁的竹杖,在暮色中泛着淡淡的青光。 不知几度春风掠过碑前,那袭残破的衣袍早已与山石同色。藤蔓爬上他的膝盖,山雀在肩头筑巢,霜雪覆过他的眉峰又消融成溪——阿默依然跪着,像一截生了根的沉木。 石碑上的"罪孽"二字已被苔藓蚕食大半,唯独他脊背的轮廓始终笔直如剑。某个深秋的子夜,一场暴雨冲垮了半座山崖,泥浆漫过他的腰腹,却在触及竹杖时自动分流。 樵夫们传说,每逢月圆之夜,能看见百盏幽蓝的魂火绕着石碑游荡。有人鼓起勇气靠近,却见那些光点正一片片漂浮游荡,宛如星辰归于深渊。 最新一轮的山雪融化时,他的发梢已与满地霜草同枯。只有插在身旁的竹杖,每逢山风过境便会发出清越的嗡鸣,惊起碑顶年年重生的新雀。 在某个霜色凝重的黎明,山风突然静止。 阿默干涸的眼睑微微颤动,簌簌落下经年的尘埃。当他终于抬起仿佛与山脉同化的头颅时,身旁那柄相伴百载的竹杖,早已在岁月中悄然风化——只剩一层青灰色的余烬,被晨露浸润成斑驳的痕迹。 石碑上的苔藓正自行剥落,"罪孽"二字竟焕发出初刻时的锋芒。有嫩芽从杖灰中破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枝展叶,转眼开出星星点点的白花。 山巅传来清越的钟声。阿默缓缓站起,皲裂的皮肤如陶俑般片片脱落,露出底下新生的肌肤。当他迈出第一步时,整座山寨的废墟突然腾起无数萤火,在空中聚成一道朦胧的桥,通向云深不知处。 晨露未曦时,砍柴的老农在山道上发现了阿默。 老人眯起昏花的眼睛,只见一个浑身褴褛的年轻人立在薄雾里,破碎的衣片挂着霜花,露出的皮肤却如新雪般洁净。"哎呦,这冰天雪地的......"老农慌忙脱下自己的粗布棉袄,不由分说裹住他。 泥墙小院里飘着粥香。老农翻出个褪色的蓝布包袱:"我儿当年的衣裳,你穿着正合适。"粗糙的手指抚过袖口一道暗红的补丁,忽然笑出泪花:"那小子总嫌针脚丑,如今倒穿不着喽......" 灶火噼啪作响。老人舀着杂粮粥絮絮叨叨:"开春要修屋顶啦......那混账上次捎信说在州府当了掌柜......"油灯将他佝偻的影子投在墙上,随着"肯定快回来了"的念叨轻轻摇晃。 阿默低头看着身上细葛布衣裳——左襟还绣着歪扭的平安符。窗外,一队南迁的雁正掠过茅草屋檐,羽翼扫过老人念叨"大房子"时发亮的眼睛。 老农递过粗陶碗时,忽然发觉阿默的眼眸映着灶火,却始终不曾眨动。他布满老茧的手在年轻人眼前晃了晃,喉头一哽:"小哥儿,你这眼睛......" 热粥腾起的白雾模糊了两人面容。阿默指尖摩挲着碗沿裂纹,低声道:"遇了些事。" "造孽哟......"老人忽然用袖口狠狠擦了擦炕沿,拍出个响亮的巴掌印,"我那浑小子十岁偷枣摔断腿,哭喊着这辈子完了——结果呢现在跑得比骡子还快!" 月光透过破窗棂,将阿默新换的衣裳染成青白色。老人忽然把烟杆往鞋底一磕:"人呐,得像山溪里的枯叶——"烟灰簌簌落在补丁摞补丁的裤腿上,"该沉时沉,该浮时浮。" 后院传来竹帚扫雪的沙沙声。老农鼾声响起后,阿默"望"向梁上悬着的干玉米——那些金黄的穗子正随风轻摆,仿佛在应和老人梦里嘟囔的"随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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