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夜袭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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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关羽引兵至安陆城外，令众人安营扎寨，自己单骑至安陆城下。赤兔马的铁蹄踏碎了安陆城外的薄冰，溅起的冰渣在阳光下如碎玉纷飞。关羽横刀立马，望着城头稀疏的守军，丹凤眼微微眯起。城楼上，汉征南将军满宠的将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城头守军见那袭绿袍，纷纷惊呼：关云长！ 关羽美髯轻扬，高喝道：满伯宁何在 满宠的身影出现在垛口，扶垛而立，未戴头盔的灰发在寒风中飞舞：君侯别来无恙声音沙哑。 满伯宁！关羽的声音如雷滚过护城河，汝世食汉禄，汝何故助纣为虐 满宠笑道：关将军此言差矣。曹公奉天子以令不臣，倒是刘玄德…… 青龙偃月刀突然扬起，刀尖划破雾气：伯宁何不早降三千疲卒，焉能挡我雷霆之师开城献降，保汝等性命。 宠虽不才，满宠解下佩剑掷下城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剑鞘砸在冻土上的闷响，宣告谈判破裂。 未时三刻，西方官道上尘头大起。刘封银甲赤马，率三千铁骑奔至城下。见关羽早已立寨，那抹熟悉的绿袍金甲在夕阳下熠熠生辉。急忙滚鞍下马： 侄儿来迟，二叔恕罪！ 关羽看着刘封，丹凤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托住刘封臂膀：子瞻，你已是一军统帅，何须如此大礼。声音虽冷，掌心温度却透过铁甲传来。 中军帐内，炭火噼啪作响。关羽解下绿锦战袍，露出内衬的锁子甲：曹操星夜北归，留曹仁坐镇南阳，他已经去了宛城。他手指蘸酒，在案上画出三道水痕，满伯宁这老狐狸，把安陆、随县守得铁桶一般。 刘封闻言，说道：侄儿已派甘宁沿汉水南下，汇合军师以拒江东，令任晖取义阳三关，还请二叔派襄樊水军溯浉水支援。 二叔，这安陆城防如何 关羽解下佩剑置于案上，剑鞘与木案相碰发出沉闷声响，指尖划过舆图：安陆城只有三千守军，城西三百步为涢水，城高只二丈余，汉水以北本为曹军后方，估计粮草不会超过一月，守城物资也应该不多。 关羽捋须沉吟，美髯在火光中泛着铜色：加上你部，我们总共六千，但是也缺少攻城器械。 “周仓，明日你率人伐木，日夜打造攻城器械。三日内必须打造完成，三日后强攻安陆。” 周仓起身抱拳道：“喏！” 刘封盯着舆图上宛城、安陆、义阳等地，突然说道：“二叔，可请父亲佯攻蔡阳、章陵，则安陆、随县必乱。” 关羽笑道：“好计策！”遂令亲兵前去襄阳。 安陆城中，满宠眉头紧皱，副将马非按剑而入，甲叶上的冰碴簌簌落下：将军，粮仓仅剩十五日之量，箭不足万支。 府衙大堂中烛光在明灭不定，满宠沉思不语。马非按剑上前，嗓音压得极低：将军，探马回报，汉军新到，士卒疲敝。末将请率死士劫营！ 满宠盯着案上舆图，他何尝不知城中窘境——关羽来的太快，城内箭矢仅余万支，粮仓见底。可城外连绵敌营，那严整的鹿角栅栏在月色下泛着冷光，终究摇了摇头：关羽非庸才，岂会无备 可若坐以待毙……马非突然扯开衣甲，露出胸前宛城之战的箭疤，末将宁愿战死！ 梆子声敲过三更，满宠终于闭目颔首。城门悄悄打开，副将马非率千名曹军衔枚疾进，马蹄裹布，借着月色悄然逼近营寨。寒风中寨上看守昏昏欲睡，令人悄悄移开门外鹿角栅栏。 响声惊动了寨上守卫，“敌袭！”话音未落，戛然而止，喉间钉着一支长箭。“杀”，马非放下手中长弓，铁枪映着残月直指关羽的中军大帐——那里灯火通明，隐约可见绿袍身影正在观图。他猛一挥手，身后将士如潮水般涌向营寨。 大军冲进寨中二十余步，变故陡生！ 数声脆响，十余曹军连人带马栽入陷坑。坑底竹刺森然，瞬间将落坑者扎成血葫芦。马非大惊，急勒缰绳，却见四周火把骤亮，照得夜空如同白昼。 刘封提戟跃马，斜里杀出：满伯宁就这点伎俩戟出如龙，直取马非咽喉！马非急忙举枪相迎，却见刘封手腕一抖，戟尖如毒蛇吐信，倏地穿透他的喉骨！鲜血喷溅，在冷月下划出一道凄艳弧线。 汉军伏兵四起，箭雨倾泻而下，曹军阵型大乱，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与此同时，周仓亲率数百精锐，身披曹军残甲，拖枪曳旗，狼狈奔至安陆城下。 快开门！马将军中伏！周仓嘶声大喊，声音里满是。 嘶哑的呼喊在夜风中格外刺耳。城头守军骚动，数支火把凑近女墙。 城上，满宠凝目远眺，只见汉军营寨火光冲天，喊杀声隐约可闻。 将军，要不要……亲兵试探道。 他拳头猛地砸在墙垛上，厉声喝道：败军绕城而行，于城北进城！ 周仓闻言心头一紧。他佯装踉跄前扑，暗中对身后士卒比了个手势。众人会意，哭嚎声更甚：将军开恩啊！追兵将至…… 就在此时，变故又生！ 无胆鼠辈休走！ 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关羽亲率两千精兵自暗处杀出。青龙偃月刀映着火光，似有龙吟之声。汉军如潮水般涌向城门。 周仓见状，举盾高呼：求将军开门，救我等性命！ 周仓咬牙，举盾高呼：求将军开门，救我等性命！ 满宠冷笑，猛地挥旗：放箭！ 刹那间，城头顿时箭如飞蝗。周仓举盾急退，盾面瞬间插满箭簇。 关羽丹凤眼怒睁，却知强攻无益，只得勒马回撤。 汉军阵中，关羽抚须不语。赤兔马不安地刨着前蹄，在地上刻出深深的痕迹。 君侯，要不要……周仓欲言又止。 关羽抬手止住，目光扫过城头，城上灯火通明，军士林立，满宠早有准备。 收兵。 与此同时，安陆城楼。 满宠独倚箭垛，望着撤退的汉军，紧攥箭垛，指节发白。 将军，马副将他…… “唉！”只余一声叹息随风而散。 城上，满宠望着撤退的汉军，紧攥箭垛，指节发白。关羽虽退，马非估计是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