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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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巴乃晃了两日，每日都在湖边“晃膀子”—— 胖子钓着鱼哼着跑调山歌，吴邪举着相机拍芦苇荡，柯言云蹲在浅滩翻田螺时，黑瞎子就歪在旁边用草茎编戒指，趁人不注意套上她无名指又笑闹着拽走。 解雨臣撑着伞给张起灵指湖面上的青铜残片，声音故意放得清亮：“这纹路倒像古楼地基的样式。” 某次趁“偷听者”靠近，胖子突然一拍大腿：“天真！咱明儿回京城搬潜水装备啊！这湖底下指定藏着宝贝！” 吴邪配合地提高嗓门：“可别声张！我二叔还说要找专业考古队呢！” 芦苇丛里的窸窣声顿了顿，黑瞎子摸出烟盒敲了敲柯言云手背，墨镜后眸光微闪——饵已下够，该收网了。 启程那日，阿贵来送他们，鞋底的泥点混着水草碎末。 黑瞎子将行李甩上越野车，忽然指着湖面笑：“吴小三爷，记得把你二叔的潜水服带齐，别到时候在水里抓瞎。” 吴邪翻着白眼上车，却在关门前瞥见解雨臣往阿贵口袋里塞了锭现金，青年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在收拾回去的东西时，王胖子忽然拽住云彩的手腕，耳尖红得能滴血： “云、云彩，我喜欢你。要是你对我没感觉，我立马退远点不招人烦；但你要是……不讨厌我，将来想成家的时候，能不能优先考虑考虑我 我虽说现在没多少资产，但我在北京有一个店铺，以后挣的钱都归你管，买房也写你名儿！” 王胖子紧张着全是冷汗，柯言云站在后边看着，发间那朵黑瞎子送的野花随着风吹动轻颤。 柯言云戳了戳旁边的黑瞎子，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笑：“老齐你看，胖子耳朵都红到脖子根了。” 云彩被他攥得手腕发烫，垂着眼皮看他鞋尖沾的泥点：“胖哥，你……” “你别着急答复！”胖子慌忙松手，搓着裤腿赔笑，“我知道自己长得糙，说话也没文化，可我心眼实诚啊！你要觉得我哪儿不好，我立马改！” 姑娘低头绞着辫梢，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胖哥，你人好，又实在……我、我会好好想的。” 王胖子乐得原地转了个圈，腰间钥匙串哗啦作响，柯言云等人躲在竹林后憋笑。 “看不出来啊胖子，”黑瞎子压着墨镜笑，“挺会打直球的。” 王胖子梗着脖子瞪他，却在看见云彩叫他的时候，转身时立刻换上讨好的表情，像只摇尾巴的大狗。 微风送来青草香，柯言云看着王胖子笑着跟云彩说话的背影。 忽然想起在光幕里的那幕——当时她以为自己要死了，一直都没有胆量表白，她想着这个秘密要带到地底下。 当时她就在想如果能活过来，一定要勇敢点，把“我喜欢你”四个字告诉他。 很显然她很幸运，她活了过来，可能她就是这么幸运吧，无论是重生在父母身边，还是穿越到这本书里，亦或者是遇到他。 此刻远处传来胖子的笑声，她抬头看黑瞎子墨镜里自己的倒影，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脸，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轻轻吻了吻他唇角。 “老齐，”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心跳，“我也喜欢你。” 黑瞎子挑眉笑了，反手将她捞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看着天边最后一缕晚霞。 远处，王胖子正手舞足蹈地给云彩比划着什么，吴邪蹲在地上逗弄一只流浪猫，张起灵和解雨臣并肩走着，偶尔低声说上两句。 “我走了，各位回去慢点。” 云彩朝众人挥挥手，转身时，发间的野花落在王胖子脚边。 他弯腰捡起，小心翼翼地夹进笔记本里，像收藏什么珍宝。 “走啦胖子！”吴邪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再看人家都走远了。”王胖子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往车边走去。 云彩的家在公路尽头转个弯的地方。车子经过时，她正站在院门前，看见他们的车灯，远远地挥了挥手。 王胖子慌忙鸣笛回应，惊飞了树上的几只麻雀。柯言云听见黑瞎子低笑，转头时，他墨镜后的眼睛映着万家灯火，像藏着整片星空。 “累了”他替她把围巾又紧了紧，“回去请你吃涮羊肉，多加两盘毛肚。” 柯言云刚想开口，前排的吴邪忽然指着窗外喊：“快看！流星！”所有人都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道银光划破夜空，坠落在远处的山峦后。 王胖子猛地刹车，掏出手机想拍照，却只拍到模糊的天际线。 解雨臣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无奈摇头，却在低头时，看见柯言云正借着手机屏幕的光，在黑瞎子掌心画着什么。 凑近了看，是两个交缠的小人，旁边歪歪扭扭写着：“老齐和言言，要一直走下去。” 解雨臣看到立马错过目光，这不是他一个单身人士看到的，拒绝狗粮。 车子重新启动时，不知谁放了首欢快的草原民歌。 王胖子跟着节奏敲方向盘，云彩送的野花在笔记本里投下影子，像片落在时光里的春。 柯言云靠在黑瞎子肩头，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下次春游要带什么，忽然觉得，这人间烟火气，比任何都要珍贵。 京城柯家 柯府花园里，黑瞎子正在捣鼓着花花草草，柯言云坐在黑瞎子搭的千秋上看着他折腾。 解雨臣坐在石桌上处理公务，张起灵则在一旁喂着阿玉。 解雨臣看着她休闲的样子，问道“阿姐，你说他们真的会相信吗” “那就看这个对他们的诱惑了，小花你想他们觊觎那么久，能放过这个模棱两可的消息吗”柯言云晃着秋千回复道。 “明天你们跟我去趟大院，鱼饵撒出去，这收网的人也得找到啊” “大院，我跟哑巴也得去”黑瞎子震惊道。 “对啊，去找我小叔叔，顺便看看我三爷爷，这种事情还是得靠他们。 啊呀，你不会是怕了吧老齐，你见过的，就是上回你跟你说话那个。”柯言云看着黑瞎子的表情嘲笑道。 “怎么可能，去！必须去！”黑瞎子最受不了她的激将法，立马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