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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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柯言云从里边走到围栏处，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逗着小青蛇。 眼神里全是看戏的表情，在配上那黑红撞色的抹胸长裙，宛如一个幕后大反派。 “我知道你们听得见，去把张日山给我叫过来。” 柯言云站在上方，有趣的看着楼下那些棍奴被撂倒在的身影。无声的勾起嘴角。 她自然也察觉到霍仙姑的目光，不过却并没有理会。 她对九门中老一辈人可没什么好感，之前对吴邪那般不客气，也只是恨铁不成钢。 尹南风这边死活打不开张日山的门，暗骂一句老不死的。 柯言云指尖逗弄着小青蛇，看它昂起头吞吐信子，眼底笑意更浓。 黑红撞色的抹胸长裙勾勒出她的肩线，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像淬了毒的玫瑰。 楼下棍奴们挣扎着起身，她却连眼皮都没抬，只盯着霍仙姑包厢方向：“张日山再躲着，我可要拆了这饭店的房梁了。” 霍仙姑握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珍珠耳坠在阴影里晃出细碎的光。 尹南风踩着高跟鞋冲上二楼，青绿色旗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妆容精致的脸绷得铁青 “柯小姐闹够了吗新月饭店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撒野” 柯言云挑眉，小青蛇忽然缠上她手臂，鳞片映着水晶灯的光， “当年张启山在这儿点天灯，你们笑脸相迎；现在我找他副官问点事，就成了撒野” 她指尖轻叩栏杆，鎏金雕花上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叫张日山出来，否则——” “我可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柯言云冷冷的威胁道。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尹南风躲开她的眼神，侧头说。 楼下棍奴们捂着伤处退到角落，柯言云垂眸时，耳边的碎发扫过尹南风铁青的脸 “尹老板这话说的——” 阿玉蛇身忽然昂起，鳞片在灯光下泛着幽蓝，蛇瞳深深的瞪着尹南凤 “我要的人，你店里藏得住 尹南风攥紧袖口银哨，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今早刚接到张日山的嘱托，说“无论发生什么，别让任何人见到我”。 此刻却见对方居高临下俯瞰全场，腰侧蝴蝶装饰随呼吸微微振翅，像随时会扑棱棱飞起来，扎进人喉咙里。 “老不死他……” “他在顶楼第三间客房，带着连牙耳机听着音乐，左手虎口有枪茧。” 柯言云打断她，指尖挑弄小青蛇尾巴， “还要我再说得更清楚些” 尹南风背后骤然沁出冷汗——这女人连房间位置都摸得一清二楚，显然早有准备。 霍仙姑包厢传来茶盏轻响，柯言云转头时，正撞见对方透过翡翠佛珠看她的眼神。 “柯小姐好大的威风。” 霍仙姑终于开口，珍珠耳坠晃出细碎光影，“连张会长都敢动，莫不是想当九门新门主” 柯言云忽然笑了，笑声混着小青蛇的嘶鸣，惊得梁上燕子扑棱棱乱飞 “门主那劳什子位子我可不稀罕，我嫌脏，我想要的是张日山的……”她拖长尾音，看霍仙姑瞳孔骤缩。 “命。” 黑瞎子不知何时摸出把匕首，在指间转得呼呼作响 “媳妇儿，要不要我去把那老东西的耳机线掐了顺便问问他，当年欺师灭祖的时候，手有没有发抖” 解雨臣抬手替柯言云整理披肩，月白色袖口掠过她锁骨：“阿姐稍等，我让人把暖气调高点——免得张会长冻着。” “去，把那个老不死的给我叫过来，顺便把其他人都请出去。”尹南风实在是顶不住压力，叫身后的人去找张日山，还不忘把客人们都带出去。 而房间里的张日山也知道自己躲不了了，现在唯一能祈祷的就是族长失忆了或者族长心善。 “柯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低沉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张日山穿着墨色衬衫，金丝眼镜后眸光沉沉，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柯言云看着这个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年轻的张日山。 冷声说“张日山，看见张家族长你不跪吗” 霍仙姑岁数大了认不出来，难道张日山认不出来吗 张日山肯定认得，从他知道族长在柯家生活那么久，今天还带着来新月饭店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天终于是来了。 “小官过来”柯言云叫着张起灵到自己这来。 张日山知道自己躲不了了，跪在张起灵面前。 “张家麒麟张日山，见过族长。” 尹南风看见张日山突然跪在那里，小跑到他身边“老不死的，你跪什么，起来” “南风，这跟你没关系，你……” “喂喂喂，我来这可不是来看你们俩偶像剧的！” 柯言云直接打断二人的对话。 张日山都跪下来，霍仙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就是他们对不住的人。 赶忙颤颤巍巍的走过来，很干脆的跪在了张起灵面前。 霍秀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见自己奶奶都跪在那里，自己也跪在霍仙姑的旁边。 吴邪看见这个画面，并没有像先前的自己一样，去擅作主张的阻止。 从他这一年多的经历，还有跟言言相处，还有吴三省跟他说的事。 都让他明白柯言云肯定是知道点什么，更准确的说知道九门老一辈都对小哥做过什么事情。 张起灵看着面前跪着的人，没有什么表情，转过头看着柯言云。 “小官，我给你介绍一下，最前跪着这个是你的族人，本家麒麟张日山 后面岁数大的女士，是九门霍家霍仙姑，旁边那个年轻的是她孙女霍秀秀。” 柯言云看着他的眼睛，假装平静的说出很残酷的话 “小花是九门解家的，吴邪是九门吴家的，另一个女士是新月饭店尹南风。 这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我和老齐还有胖子，他们没一个人或者是他们的长辈没有一个是对得起你的…” “来，小官坐这，好好的听我接下来的话” 柯言云把张起灵按到刚才吴邪点天灯的位置。 “小官，我给你讲个故事……” 民国的时候，长沙出现了一位边防兵，这位边防兵呢，很快就在长沙当地结识了不少能人技士，这些人很快就成了一个组织，并且一跃成为当地的地头蛇。 只不过这个边防兵，其实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因为他的父亲因为触犯族规，被当时的族长赶了出来。 只不过这位父亲因为长途跋涉，死在了逃跑的路上，这位边防兵就记恨自己的家族。 很快抗战开始了，这位边防兵便带着自己的组织去抗击敌人了。也是因为这个功劳，让他认识到了很多上面的人物。 有一次他在跟这些大人物说自己家族有长生不老的能力，这个大人物很感兴趣，便让他回家族去找这个方法。 他很快便找到了自己家族的族长，他跟族长达成某种交易。很快族长便带领他组织里面的所有能人去找方法。 但天有不测风云，那场活动失败了，大人物很生气，让边防兵给自己一个交代。 这位边防兵便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自己的族长身上，让族长经受长达二十年的人体实验。 甚至那位边防兵不但欺师灭祖，他和他的好兄弟还背信忘义的不遵守承诺。 让这位族长活生生的经历背叛和背刺，双重打击，还有身体上的各种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