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塌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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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跟着胖子晃到云彩家时，阿贵正蹲在院口杀鱼，见一群人呼啦啦涌进来，忙用围裙擦着手笑：“我姑娘早说了你们要来，竹鼠螺蛳是今早刚下套逮的，酸笋还是去年腌的老坛货！” 饭桌上，青瓷碗里堆着油亮的柠檬鸭，砂锅里飘着酸笋香，王胖子捧着海碗给众人添酒，舌头都捋不直：“阿贵叔，您这手艺绝了……将来我——” “咳！”柯言云适时咳嗽一声，冲他使眼色。 胖子秒懂，抹了把嘴转向阿贵：“那啥，我们几个想在村里多住些日子，您家伙食太合胃口了！”说着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沓钞票往阿贵手里塞，“这是预付的饭钱，您可别嫌少！” 阿贵推拒不过，只得收下，眼角却笑出了褶子：“住多久都行，云丫头天天盼着你们来呢。” 暮色染红竹帘时，众人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往外走，王胖子落在最后，偷偷往云彩手里塞了包城里带的奶糖，月光下耳尖红得比檐下的灯笼还亮。 张起灵走在最前头，忽然停步转头：“明天还来吃饭。” 众人哄笑间，柯言云听见身后传来云彩的轻笑声，混着院角茉莉的香，在晚风里飘得老远。 回去之后众人坐在沙发上，吴邪看到村长家墙上的照片，说“我刚才在阿贵家看见一张黑白照片，上面有陈文锦 七六年的时候陈文锦来过巴乃，我一直以为西沙是陈文锦的起点，现在看来，巴乃才是他们的起点。” 小哥想起那张照片“来过，巴乃，很多人。” “小哥，你是说你也来过巴乃，还有很多其他人和你一起” “对，七六年，九门最大的一次盗墓活动。”柯言云接过吴邪的话茬说。 “就是从广西这回之后才去的西沙……等一下…” 柯言云刚要开口，忽然听见院外竹林传来簌簌响动。 众人对视一眼，黑瞎子和张起灵已旋身掠出门去，她带着解雨臣等人紧随其后。 月光劈开竹影时，一道黑影正蜷在墙根捣鼓什么，听见动静瞬间窜起，手里青铜器泛着冷光。 张起灵足尖点地追上去，黑金古刀出鞘带起寒光，黑瞎子随即举枪瞄准，柯言云手腕一抖，九节鞭如灵蛇窜出——倒刺擦过黑影后颈，立刻绽开三道血痕。 “塌肩膀！”吴邪认出对方特征。 这人此刻虽戴着斗笠，却难掩肩颈处的畸形隆起。 解雨臣和王胖子迅速包抄，一人堵住东侧月洞门，一人守住西侧竹墙。 塌肩膀左突右撞，目光忽然锁定自认为软柿子的柯言云，猛地挥刀扑来。 “找死。” 柯言云冷笑，手腕翻转间鞭影如蛇，结结实实抽在他面门。 与此同时，她肩头青蛇“阿玉”嘶嘶吐信，瞬间膨胀至水桶粗细，蛇信子几乎贴上塌肩膀咽喉。 “绞！”她冷喝一声。 阿玉盘身缠住对方小腿，鳞片摩擦声令人牙酸。 塌肩膀挥刀砍向蛇身，却见柯言云鞭梢卷住刀刃猛地一扯，刀锋反向划破他咽喉。 黑血喷涌间，阿玉尾椎重重砸在他胸口，肋骨断裂声清晰可闻。 “哇塞，阿玉这一尾巴扫的，真是厉害了！”吴邪盯着盘在柯言云肩头的青蛇直咋舌。 阿玉似乎听懂了夸赞，小脑袋立刻昂得老高。 鳞片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青辉，蛇信子轻舔柯言云手腕，模样说不出的傲娇。 塌肩膀瘫倒在地，喉间发出咯咯怪响。张起灵缓步上前，靴底碾过他手腕：“说！你是谁” 黑影却忽然诡异地咧嘴笑了，黑血从齿缝溢出：“我是张起灵……” 柯言云皱眉用鞭梢挑开斗笠，“废话那么多，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女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就又要用脚踹他，被黑瞎子赶忙拉住，“冷静冷静媳妇！” 这是张起灵反驳道“我才是张起灵。” 塌肩膀听到他的话，反过来看着他，说 “你就一定要带着人进张家古楼吗上一次你就带九门的人进去过一次，这次一你还要带着他们进你根本就不配做张起灵！” 柯言云暴脾气瞬间点燃，鞭子“啪”地抽在石墙上，溅起火星子 “我去你的，小官不配你配啊当初张家张家烂成一锅粥的时候，你们这群缩头乌龟在哪把我们小官推出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现在跑来说风凉话跟我这逼逼啦啦的 自己一群菜鸡，把张家搞成那个样子，又是内忧又是外患的，欺负一个小孩，你们多棒啊！ 还说自己是张起灵，怎么滴张启山说你是你就是啊，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他张启山一个欺师灭祖人的话你也信啊呦真是笑死我了……” 越说越气，气的柯言云想直接端了十一仓。 听着柯言云的那些话，塌肩膀最后也是终于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 “能走吗回去我有事跟你合作” 柯言云看着一动不动的塌肩膀，用脚踹了踹他。 “吴邪，到你的时候，快用你的天真诱惑他” “啊我吗”吴邪站在一旁指着自己说。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跟我们回去谈合作，我还能留你活一条命。第二就是我现在就杀了你。” 柯言云看着吴邪呆愣的眼神，直接白了他一眼，对着塌肩膀说。 塌肩膀知道她的话说到做到，就现在盘在柯言云身上的青蛇，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塌肩膀盯着蛇信子，喉结滚动两下，在王胖子的搀扶下颤巍巍起身。 解雨臣用帕子掩着鼻尖：“先绑了，别让他死在半道——我可不想帮胖子处理尸臭。” 黑瞎子揽住柯言云腰肢，指尖蹭去她鬓角血渍：“看来张家的破事，比陈年老茶还难嚼。” 她冷笑一声：“正好，姑奶奶最近手痒，缺几个练鞭的活靶子。” 一行人穿过竹林时，塌肩膀忽然低笑：“你们以为能活着从古楼出来当年那批人……” “闭嘴！”柯言云鞭子甩在他脚踝，“再废话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喂蛇——记住了，现在你这条命，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