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生活残疾的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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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不知何时站在身后，递来一杯热可可：“阿姐，秀秀说流星划过的时候许愿最灵。” 柯言云挑眉：“哦那你许了什么愿” “愿长命百岁。”他轻笑，“不过不是为我自己——是想看着某些人，如何活到连后悔的力气都没有。” 山风裹着流星的余温掠过，王胖子的叫嚷声传来：“天真！别把望远镜对着湖边！小心照出脏东西！” 吴邪的反驳混着霍秀秀的笑声，像一把撒向夜空的星子，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第二天中午，裘德考就带着转移合同，以及一些跟“它”的私密合同，来到了小竹楼。 霍仙姑自己没脸来，就派了自己霍家的亲信过来，亲信带着霍仙姑名下资产转移合同。 柯言云斜倚黑瞎子肩头坐于沙发，指尖绕着他头顶的黑发打圈，姿态闲适如踞贵妇椅，眼底泛着慵懒的光。 柯言云接过霍家的合同简单看了一眼，就把东西给了坐在左边霍秀秀手里。 柯言云看着裘德考放在桌子上的东西说 “既然你们把东西都送过来了，那我也就告诉你们入口在哪。” “小张！”柯言云叫着站在后面的塌肩膀。 此时的塌肩膀已经换上一身黑色帽衫，戴着跟张起灵一般无二的人皮面具。 然而我们的正版小官，在看到跟自己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很惶恐的跑厨房帮胖子去了。 至于是帮忙还是帮倒忙，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柯言云朝裘德考抬了抬下巴“你们要进张家古楼，那谁熟悉都不可能有张家族长熟悉不是 我请张家族长带你们进去，这个诚意够了吧” 柯言云看着裘德考介绍着站在他面前的人。 裘德考盯着面前的"张起灵"，连连颔首："够！柯小姐果真是女中豪杰。" 塌肩膀垂眸盯着裘德考，喉间滚出低哑的"嗯"声。 人皮面具下的指节轻轻摩挲腰间小黑金古刀，那是来之前柯言云从解家库房顺来的。 张起灵在厨房听得刀刃轻响，手一抖差点把半袋盐全撒进胖子刚炖好的红烧肉里，胖子举着锅铲吓的直跳脚。 裘德考的目光在"张起灵"脸上打转，忽然伸手想碰他肩头，却被塌肩膀侧身避开。柯言云指尖转着钢笔笑出声： "裘德考先生该不会以为，带着张家族长就能在古楼里横着走" 她抽出抽屉里的牛皮纸袋甩过去，里面掉出十二枚青铜铃铛， "每过一道门挂一枚，要是听见铃声变调......"她拖长尾音咬开黑瞎子递过来的巧克力，"就祈祷族长心情好吧。" "东西换完了，不送。"柯言云指尖摩挲着沙发扶手，眼尾微挑，语气里尽是送客的干脆。 裘德考的指尖悬在半空僵了僵，目光从青铜铃铛上挪开时，额角已渗出细汗。 他身后的雇佣兵下意识按上腰间枪械，却在触及黑瞎子似笑非笑的眼神时，手指猛然抖了一下。 对方指间的刀片正折射着冷光，不偏不倚停在最近那人的喉结前。 "柯小姐果然...考虑周全。" 裘德考扯了扯领带，皮笑肉不笑地将铃铛收进公文包。 塌肩膀始终垂眸立在窗前，人皮面具下的视线忽然扫过厨房方向。 张起灵的衣角正巧闪过门框，带起一缕若有似无的饭菜香味。 裘德考领着假张起灵离去后，空气陡然一滞，须臾爆发出一阵哄笑。 黑瞎子指尖夹着的烟卷抖了抖，烟灰簌簌落在沙发扶手上："这老狐狸怕是走到半山腰就得发现面具胶水没干透吧" 他侧头瞥向柯言云，眼尾泪痣在光影里晃出狡黠的弧度，"不过那身冒牌货的行头——" "小官的旧衣服改的。" 柯言云翘着腿晃了晃，从茶几抽屉摸出颗水果糖抛进嘴里，"吴邪昨天在村头小卖部赊的橘子味，你尝过没" 话音未落，厨房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伴着胖子的怒吼："张起灵！你砸个蒜能把蒜臼子砸漏！" 正主儿攥着半拉碎瓷片从门后探出脑袋，耳尖红得比糖纸还鲜亮，活像被戳了屁股的鹌鹑。 霍秀秀捏着合同边角轻笑，指腹摩挲过烫金族徽。 柯言云转头望向她，目光柔和："秀秀，这是霍仙姑名下所有资产合同。从现在起，你彻底自由了。无论留在国内还是出国，按自己心意活就好。" 霍秀秀指尖攥紧纸面，眼底泛起光亮："言云姐姐，我想好了——我不出国。我要拿这些重振霍家，像你一样..."她声线轻颤，却透着笃定。 柯言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唇角扬起笑意："既然想好了，姐姐当然支持你。有事随时开口。" "还有我。"解雨臣忽而开口，指尖轻叩桌面，眼镜在光影里晃过细碎的光，"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霍秀秀鼻尖微酸，忽然伸手抱住柯言云。 柯言云反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背，余光瞥见窗外掠过道黑影——吴邪正蹲在竹墙上啃苹果，脚边蹲着只蹭他裤腿的三花猫。 她扬声唤了句：“吴邪，把你兜里的橘子糖给秀秀拿过来。” 吴邪被喊得手一抖，苹果核骨碌碌滚下竹墙，三花猫追着跑远了。 他摸出皱巴巴的糖纸包，跳下来时兜里还掉出颗沾满草屑的奶糖。霍秀秀埋在柯言云肩头笑出泪来。 霍秀秀剥开橘子糖含进嘴里，酸甜味混着竹楼里飘来的饭香，忽然觉得眼眶又热了热。 她抬头望向窗外，远山如黛，风掀起檐角铜铃轻响——这或许不是故事的终点，但至少，是某个好的开始。 “言云姐姐，”她攥紧柯言云的袖口，声音闷在糖块后闷闷的。 “以后我们是不是...真的能像现在这样，好好过日子” 柯言云望着院里打闹的几人，指尖轻轻晃了晃三花猫的尾巴：“只要你们想——” 她忽然笑出声，看吴邪被胖子追着塞进厨房洗碗，“哪怕日子鸡飞狗跳，不也是咱们自己选的热闹么” 这边裘德考带着“张起灵”回到了湖边，被告知张家古楼并不在湖底，而是在山里。 裘德考他们有斥巨资的购买设备，势必要找到张家古楼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