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见到“吴三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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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吴邪的“幸运”，众人找到了洞穴入口，也算是吴邪功不可没。 踏入云顶天宫的瞬间，一股陈旧腐朽又神秘诡谲的气息扑面而来。四周是古老斑驳的石壁，上面刻满了奇形怪状的符号与晦涩难懂的壁画，像是在诉说着被岁月掩埋的秘密。 没走多远，众人就遭遇了第一个危机——暗箭机关。墙壁两侧突然弹出密密麻麻的利箭，咻咻地朝着他们射来。吴邪反应不及，差点被射中，多亏张起灵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到身后，同时挥动黑金古刀，舞出一片刀光，挡下大部分利箭。 胖子则躲在一块巨石后面，扯着嗓子喊：“这什么破地方，一来就给咱们下马威！” 好不容易躲过暗箭，继续前行，深入云顶天宫内部，诡异的生物接连出现。人面怪鸟在黑暗中盘旋，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时不时俯冲下来攻击众人。 还有浑身散发着幽光的墙串子，密密麻麻地从墙壁缝隙中钻出，爬满地面，所到之处都留下令人毛骨悚然的痕迹。吴邪等人被这些怪物追得四处逃窜，身上也都添了不少伤口。 墙串子爬行的“沙沙”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无数细针在刮擦神经。 柯言云攥着黑瞎子的手在密道里疾跑，发梢扫过墙面时，惊起几只蛰伏的人面鸟，尖啸声刺破耳膜。 她忽然想起方才经过同一段路时，石砖缝隙里还安静得连蛛网都纹丝不动。 “吴邪那小子准是带了点什么体质。”黑瞎子侧过身避开头顶垂落的藤蔓，指尖扣着两枚柳叶刀，“你瞧着吧，等出去我非让他扫扫芭蕉树叶，去去邪气。” 话音未落，前方拐角突然炸开一片幽蓝荧光。 数百只墙串子正顺着石壁倾泻而下，在地面堆成蠕动的光毯。柯言云猛地刹住脚步，后腰抵上黑瞎子的战术腰带，听见他喉间滚出一声低笑：“云宝，该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两人背靠背旋身，刀刃在荧光中划出冷冽弧光。柯言云甩出袖中鞭子，缠住行踪诡谲的人面鸟翅膀，黑瞎子则以刀代笔，在墙串子群中辟出扇形安全区。 当最后一只怪鸟坠地时，他们忽然听见百米外传来吴邪的哀嚎：“胖子！它们追过来了！” “得，这霉运带扩散属性。”黑瞎子扯掉染血的手套，从战术背包里摸出枚闪光弹，“接着玩躲猫猫”柯言云挑眉接过，指尖摩挲着弹体刻痕——那是他去年缅甸回来送给她的，上面还刻下的“云”字。 强光闪过的瞬间，两人已借着硝烟跃起。柯言云看见吴邪被胖子扛在肩头狂奔，羽绒服后摆挂着三只墙串子，活像拖着条发光尾巴。 她甩出鞭子勾住吴邪腰带，将他拽过来的同时，黑瞎子的刀刃擦着他鼻尖划过，削落一片荧光触须。 “谢了言言姐！”吴邪摔在雪地上直喘气，胖子撑着膝盖咳嗽：“天真…你要不把生辰八字给黑爷…让他画道符镇镇” 黑瞎子蹲在一旁把玩着染血的刀刃，墨镜倒映着吴邪青黑的眼圈：“符倒不用——”他忽然抬手甩飞刀柄，将追来的人面鸟钉在石壁上，“下次进墓前，先把你鞋底的霉运刮干净。” 墙串子的荧光在密道尽头渐渐弱下去，众人靠着石壁喘息。 柯言云摸出块压缩饼干掰成四份，忽然听见黑瞎子压低声音在耳边笑：“知道为什么咱们走那段路没事” 她抬眼望进他眼底的戏谑，忽然想起方才经过时，他指尖曾悄悄按在某块石砖缝隙——那里刻着半朵她惯用的茉莉标记。 “因为有人提前清了路。”她咬下饼干，混着血腥味的麦香在舌尖散开。黑瞎子挑眉不语，替她理了理歪掉的护目镜，指腹擦过她耳后时轻轻捏了捏。 远处，吴邪正跟胖子争论该去灵隐寺还是少林寺，张起灵的背影已隐入下一段密道阴影，唯有石壁上茉莉标志，在幽暗中泛着温润的光。 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吴邪在碎石堆后猛地刹住脚步。黯淡的冷光下，两道身影蜷缩在阴影里——吴三省半倚着石壁，染血的衬衫黏在胸口，潘子单膝跪地，手中猎枪还冒着硝烟。 “三叔！潘子！”吴邪踉跄着扑过去，指尖颤抖地探向吴三省颈侧脉搏。黑瞎子适时递来急救包，金属扣碰撞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柯言云立在众人身后，垂眸望着吴三省苍白的脸，当年他算计解雨臣的记忆如潮水翻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许久不见了吧，吴三爷。”她踩着碎石走近，语调像淬了冰的丝绸。 黑瞎子抬手想拦，被她一个眼神止住。吴三省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瞳孔里闪过一丝错愕，却在触及她腰间的海棠匕首时，喉间溢出声轻笑：“言丫头，倒是越发利落了。” “利落点好，省得被人当棋子使。” 柯言云蹲下身，匕首抵住他渗血的伤口，刀尖映出他染血的唇色，“您说，这长白山上，是不是又给我们准备了惊喜”黑瞎子无声地站到她身后，掌心贴着她后腰，随时准备制住吴三省的动作。 潘子猛地攥住她手腕：“姑娘！他…他中了尸毒，撑不了多久！”吴邪捧着盐水的手剧烈颤抖，盐粒簌簌落在吴三省伤口上。柯言云望着吴三省额角滚落的冷汗，真真是虚伪，冷笑了一声“我说的话，希望你全都记在心里，不要再出现在我和解雨臣面前，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些什么。” “言言姐！”吴邪突然抬头，眼里布满血丝，“先救人！求你了！”柯言云指尖微颤，匕首当啷落地。黑瞎子立刻按住吴三省伤口，动作利落得像在古墓剖尸。 她后退半步，撞上张起灵担心的目光——那双眼睛仿佛看穿了她所有不甘，却又默默递来绷带，绷带边缘还沾着方才打斗的墙串子黏液。 解连环他知道柯言云话中有话，但他为了九门为了解家，这个局必须进行下去，当年他为了局假死隐身，让解雨臣八岁当家，确实是对不住那个孩子，但他知道有柯言云在，解雨臣一定会没事的。 当吴三省再次陷入昏迷时，柯言云转身走向洞口。 黑瞎子追上来时，见她正对着漫天风雪冷笑，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冰晶：“老齐，你说有些人是不是生来就会把真心踩进泥里” 他将她裹进大衣，听见自己心跳混着呼啸的风：“但至少现在，有人会把你的真心，揣在怀里焐着呢。甭管那个人了，小花知道了又该心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