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瞬间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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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第五章 法则归源，冥瞳将启 祭坛区域，已化为法则的乱葬岗。失控的万法本源如脱缰野马，裹挟着无数互相冲突的法则碎片横冲直撞；噬法者的暗影疯狂蠕动，试图将这活跃的混乱重新拖入死寂的深渊；而林凡的轮回虚影则如同暴风雨中的孤舟，在两种极端力量的撕扯下艰难维系，仿佛下一刻就要分崩离析。 然而，这极致的混乱与冲突，却仿佛成为了某种催化剂，猛烈地刺激着林凡道基深处那枚“冥古标记”！ 那冰冷的低语已化为清晰的牵引力，如同一个无形的旋涡，不仅贪婪地吸收着噬法之力带来的“归寂”意韵，更开始强行捕捉、吞噬周围那失控的万法本源碎片！标记本身变得越来越烫，越来越清晰，甚至开始在林凡的道基上显现出模糊的轮廓——那似乎是一只……闭合的眼睛的纹路！ 冥古之瞳！它要借助这混乱的法则风暴，吸收万法源茧的力量，真正睁开吗！ 林凡心头骇然！他瞬间明悟，这所谓的“牵引”，根本就是一个陷阱！冥古注视者早已算计好，利用他与噬法者的冲突，以及可能被引动的万法源茧，来为自己凝聚力量，完成某种仪式！一旦让这“眼睛”睁开，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或许他会被瞬间夺舍，或许会成为某个更恐怖存在的降临容器，或许整个织法界都会成为祭品！ “绝不能让它得逞！” 林凡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绝。他不再去管那肆虐的噬法暗影，也不再试图控制失控的万法洪流，而是将全部的心神、全部的力量，甚至燃烧起部分道基本源，疯狂地灌注入那枚越来越清晰的“眼睛”标记之中！ 他不是要助其睁开，而是要……反向炼化！要以自身的不空轮回之道，强行将这冥古标记，这即将睁开的“眼睛”，纳入自己的循环体系！ “你想以我为桥，窃取万法，睁开冥瞳” “那我便让你看看，我这‘桥’……能否撑得起你的‘重量’！” “轮回逆转——以我道基为炉，炼汝冥瞳为种！” 轰！ 林凡的道基仿佛化为了一个熊熊燃烧的熔炉，轮回之种在其中疯狂旋转，释放出前所未有的吸力与炼化之力，目标直指那枚冥古标记！他要将这外来的、充满恶意的标记，强行炼化，变成自身轮回之道的一部分养料！ 这是一个极其疯狂且危险的举动！那冥古标记乃是冥土至深存在的意志延伸，其本质层级极高，强行炼化，无异于引火烧身，稍有不慎，便是道基彻底崩毁，神魂被标记反噬同化的下场！ “蝼蚁……安敢……亵渎……冥瞳！” 那冰冷的低语瞬间化为了震怒的咆哮！标记散发出的吸力陡然增强了十倍、百倍！它不再仅仅吸收外界的法则碎片，更是开始疯狂抽取林凡自身的道力、生机、乃至神魂本源！那闭合的眼睛纹路剧烈扭曲，边缘开始泛起一丝丝令人心悸的幽暗光芒，仿佛真的随时可能睁开！ 剧痛！难以形容的剧痛席卷了林凡的每一寸感知！他的道基在两种力量的拉扯下发出崩裂的哀鸣，神魂仿佛被投入了绞肉机，意识在极致的痛苦与冰冷的侵蚀中迅速模糊。 外有噬法暗影与万法洪流的冲击，内有冥古标记的疯狂反噬与抽取，林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他的身形在虚空中摇摇欲坠，轮回虚影的光芒黯淡到了极致，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熄灭。 就在他意识即将被黑暗彻底吞噬的刹那—— 那失控的万法源茧，似乎感应到了林凡道基内那场关乎存在的惨烈争夺，其爆发的混乱洪流中，一点最为纯粹、最为本初的法则源点，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脱离了混乱的洪流，化作一道细微却无比坚韧的流光，无视了所有阻碍，直接没入了林凡的眉心，融入了他那濒临崩溃的道基之中，融入了那正在与冥古标记激烈对抗的轮回熔炉！ 这一点源点，并非任何一种具体的法则，而是万法归一的那个“一”，是法则存在的最初源头！ 这一点源点的融入，仿佛为林凡濒临熄灭的轮回之火，注入了一缕最本初、最强大的生机！ 嗡！！！ 林凡那黯淡的轮回之种，在这一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光芒并非炽盛，而是带着一种包容万物、演化万法的混沌色彩！炼化冥古标记的轮回熔炉，威力陡然暴涨！ “这是……万法归源之力！”林凡那模糊的意识瞬间清明了一丝，他福至心灵，立刻引导着这缕宝贵的源点之力，汇入炼化之中！ 有了这万法源点的加入，那冥古标记的抵抗仿佛遇到了克星！其散发出的冰冷死寂意韵，在那包容一切的“源点”面前，竟开始节节败退！那即将睁开的眼睛纹路，发出了不甘的尖啸，幽暗的光芒被强行压制、逼退！ “不——！！冥尊……不会……放过……”标记传递出最后一道充满怨毒与惊惧的意念，随即在那轮回熔炉与万法源点的合力炼化下，那眼睛的纹路猛地一颤，然后……如同冰雪般消融，化作一缕极其精纯、却失去了所有意志烙印的冥古本源，被林凡的轮回之种彻底吸收、容纳！ 标记……被炼化了！ 与此同时，失去了冥古标记的干扰与“滋养”，外界的噬法者仿佛失去了主心骨，其暗影变得涣散、混乱。而那失控的万法洪流，也因那一点源点的离去而威力大减，逐渐趋于平缓。 林凡猛地喷出一口淤血，身形踉跄，几乎虚脱，但眼神却亮得惊人！他感觉到，炼化了那冥古标记所化的本源后，他的轮回之种似乎发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深度”与“古老”气息，对“寂灭”、“终结”等概念的理解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而那一点万法源点，则如同定海神针，稳固着他的道基，让他对万法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直接。 他抬起头，看向那依旧在蠕动、但威胁大减的噬法暗影，又看了看光芒黯淡、裂纹遍布却暂时稳定的万法源茧，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最大的危机，似乎暂时解除了。 然而，他知道，炼化了冥古标记，等于彻底得罪了那冥土深处的存在。而万法源茧的破碎，也意味着织法界的法则根基受损严重。 就在他思索后续该如何处理时，那炼化了标记的轮回之种微微一动，传递出一段破碎的、来自那标记消散前捕捉到的最后信息—— “……‘归寂大潮’……将启……” “……‘冥府之门’……钥匙……已现……” “……注视……不会……停止……” 林凡的瞳孔，骤然收缩。 --- （第十二卷第五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