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手大礼包
天煞源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阿里小说网novels.allcdn.vip),接着再看更方便。
天边泛起鱼肚白。 村口的大杨树下,多了一个小小的土包。 一块歪歪扭扭的木牌插在坟前,上面用木炭写着几个字:白老头之募。 白怀月靠着坟包,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大口喘着气。 他挖了一整夜。 不远处的村民们,三三两两地聚着,朝着这边指指点点。 他们不敢靠近。 这个村子谁都知道,白怀月是个不祥之人,克死爹娘,现在连收养他的白老头也没了。 人群里,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妪叹了口气,让自家小子把一碗清水和两个粗面饼子,放在了离坟头十几步远的地方。 做完这些,那小子就飞快地跑回了人群。 白怀月连抬起头道声谢的力气都没有,身体的疲惫已经压倒了一切。 他闭上酸涩的眼皮,意识沉入了那片只有他能“看”见的脑海空间。 半透明的面板上,【新手大礼包】的字样还在闪动。 他想起了那枚标价一万屠戮值的【破劫丹】。 心口又是一阵绞痛。 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将注意力集中在大礼包上。 【洗髓丹1】 【剑技九剑(融会贯通)】 【随机人物卡1】 白怀月首先“看”向了那枚龙眼大小,通体莹白的丹药。 【洗髓丹:伐毛洗髓,脱胎换骨,改善修炼体质。】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曾缠着老爷子,想学他那身本事。 可老爷子只是摸着他的头,说他身子骨太弱,不是练武的料。 他当时还以为是老爷子嫌他笨。 现在才明白,那都是因为这该死的天罚之体。 他没有犹豫,意念一动,选择了服用。 一股暖流凭空出现在口中,丹药入口即化,顺着喉咙滑入腹中。 下一秒,那股暖流就变成了烧红的铁水,轰然炸开! 一股难以形容的热浪,在他四肢百骸里横冲直撞,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撑爆。 他的皮肤开始泛红,毛孔里渗出粘稠的黑色污垢,散发着一股恶臭。 疲惫到极点的身体,在这股力量的冲刷下,非但没有崩溃,反而像是久旱的河床迎来了滔天洪水。 堵塞的经脉被一条条强行冲开! 骨骼在哀鸣,肌肉在重组! 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他不知道。 当那股狂暴的热流终于平息下来,化作温顺的小溪,在他体内缓缓流淌时,他才重新找回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他缓缓睁开眼睛。 世界,不一样了。 远处的风吹草动,村民们的窃窃私语,都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 之前那种身体被掏空的虚弱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感觉。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蕴含着一股恐怖的力量。 他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爆鸣。 他有种错觉,现在一拳头下去,能把旁边这棵大杨树给打穿。 力量暴涨了何止数十倍。 这就是……习武的根基吗。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荡,再次将意识沉入系统。 他的注意力落在了那本古朴的剑谱上。 【剑技九剑(融会贯通)】 当他的意念触碰到剑谱的瞬间。 轰! 无数信息洪流般涌入他的大脑。 剑一,起手式。 剑二,破甲。 …… 剑八,开山。 剑九,弑神。 从最基础的握剑姿势,到最高深的剑意法门,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刻进了他的骨头里,融入了他的本能。 他不需要修炼。 他已经会了。 仿佛他已经为此苦练了数十年,将这九式剑招练到了大成的地步。 卧槽。 白怀月被这系统的逆天操作给震住了。 这挂,开得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 之前对系统那点怨气,此刻也消散了不少。 他的心绪从悲痛和震惊中,慢慢沉淀下来,变成了一种冰冷的平静。 他“看”向最后一件物品,那张绘着模糊人影的卡片。 【诸天人物召唤卡:可召唤一名来自诸天世界的人物,补全身份,忠诚度满值。】 就在他准备细看的时候,一种轻微的震动感,从地面传了上来。 白怀月猛地睁开双眼。 他新生的强大感知力,让他比任何人,都更早地察觉到了异常。 他站起身,望向北方。 那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草原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烟尘。 烟尘中,十几个黑点正在飞速放大。 是骑兵! 十来个骑着劣马,身穿兽皮,手里挥舞着弯刀的身影,正朝着村子的方向,策马狂奔。 胡贼! 白怀月脑中蹦出这两个字。 他在渔阳郡生活了二十年,对这帮家伙再熟悉不过。 他们是生活在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平时是牧民,一旦到了灾年,草原上没吃的了,他们就会化身最残忍的劫掠者。 屠村,抢粮,掳走女人和孩子,烧掉他们带不走的一切。 因为机动性太强,来去如风,边境的秦军驻军数量有限,又怕中了他们的埋伏,很难对他们进行有效的围剿。 这个小村子,能安安稳稳二十年,全是因为一个人。 白起。 现在,白起死了。 “胡贼!是胡贼来了!” 终于,村里放哨的人也发现了敌情,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整个村子,炸了锅。 村民们脸上的那点同情和畏惧,瞬间被巨大的惊恐和绝望所取代。 “天杀的!白老头前脚刚走,这帮畜生后脚就来了!” “跑啊!快跑!” “能跑到哪去啊!两条腿跑得过四条腿吗” 二十年的安稳日子,让所有人都忘了被胡贼支配的恐惧。 可现在,那份刻在骨子里的记忆,苏醒了。 哭喊声,孩子的啼哭声,绝望的咒骂声,混成一团。 几个平日里孔武有力的壮丁,握着锄头的手都在发抖,脸色煞白。 “都他娘的号丧呢!” 一声暴喝,如同炸雷,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村里的里正,一个五十多岁,满脸褶子的黑瘦老头,拄着一根磨得发亮的木杖,狠狠地敲了一下地。 “哭有用吗跑有用吗” 里正的胸膛剧烈起伏,一口唾沫啐在地上。 “咱们的祖宗,就是靠着手里的锄头和镰刀,在这片地扎下根的!忘啦” “秦人的血性,都让安稳日子泡软了” 他这一骂,把几个慌了神的壮丁给骂醒了。 “里正,你说咋办!” “对,听里正的!” 里正扫了一圈乱糟糟的人群,语速极快地发号施令。 “二狗子,你腿脚最快,从村后的小路,去郡里报信!跑死了也得把信送到!” “村里的壮丁,都跟我来!把家里能当家伙的都拿上,在村口的石墙后面准备!” “剩下的老弱妇孺,都回自己家,把门窗都堵死,天塌下来也别出声!” 几句话,就把一盘散沙的村民重新拧成了一股绳。 混乱的场面,总算有了秩序。 安排完这一切,里正才把焦急的视线投向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