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小气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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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啊，出差呀，这理由可真拿得出手，被你们梁家的狗抓伤，梁家人送我去医院，我是不是还得感恩戴德啊”江引小嘴像机关枪似的，不停地数落着。 梁希呈越看这人，越觉得自己看走了眼，现在怎么这么斤斤计较，瑕眦必报。 “这么爱生气……”梁希呈默语… 江引之所以生气，是觉得梁希呈让婶娘带她去医院，事先应该给她说一下，好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即便两人成不了恋人，起码算是朋友吧！ 这么突然让人送她去医院，感觉自己就像个包袱，被随意打发了。 说得好听是负责，难听点，生怕她事后讹人。 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现在又来说这些，算怎么回事…… 江引气得睫毛不住颤抖，原本推搡梁希呈的动作也渐渐没了力气。梁希呈滚烫的呼吸轻轻拂过她泛红的眼角，带着长途奔波后的浓浓倦意。 “对不起，是我的错……今天雨大差点回不来……下了飞机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请罪……”梁希呈的声音愈发温柔，还伸手轻轻为她顺着气。 江引一句话都不说，她在找他话里的漏洞。 “这个月实在太忙了，一开始情绪不好，想着真放手了，就没联系你。 但后来实在舍不得， 喜欢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轻易放下呢所以，就回来了。” 梁希呈的声音越来越轻，每个字都清晰可闻 他把人轻揽在怀，享受着难得的幸福时刻。 他总是记吃不记打。 起初，梁希呈本打算与江引就此桥归桥路归路。直到江引该打疫苗了，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打针时怕疼畏针的模样。 于是，他拜托小婶陪她去，本以为自己能就此放下这个人。 可没想到，对她的思念不但没减少，反而日益加深。 无数个深夜，他都在反复回想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他觉得他们应该算是有缘的。当初偶然与她相撞，便心动不已。 后来听说她要离开，他就暗自决定，若再遇见，一定要说出心中爱意。 老天眷顾，他们果然又在一树阳光下重逢，她依旧光彩照人，令他心动。 尽管她还是离开了，但他也终于说出了心意。 她奶奶去世时，他去看望她，他想，此生估计再难相见， 匆忙间把戴了十多年的吊坠送给她，，只为给她留个念想，给自己留个寄托。 再次相遇时，即便时隔几年，在烟雾缭绕的人群中 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一张明媚的笑脸，也能隔着来往涌动的车流发现那只总爱伸向天空的手。 他是如此幸运，又找到了她。 那几年，他身边出现过形形色色的女生，她们都毫无保留的示爱，有性感的、妖娆的，也有纯真可爱的，很多身材比她高挑。 可她们都不是她，只有她，会在阳光下伸手去接斑驳光影，也只有她，能让他心动不已。 他坚信，他们还会再见，老天终究是善待他梁希呈的…… 遇到她，他何其幸运，满心想着把她融入自己的生活， 所以有些操之过急，当时没顾得上她的感受，实在是怕她又突然消失不见。 他本是想小心翼翼地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的…… 他不确定她是否爱过自己，但他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 后来，她还是提出了分手，说和他在一起很为难。 既然如此，他不愿成为她的负担。 过年那天，他们都在医院，那时他已不再相信什么特别的缘分，也不再自我感动。 他想，时间会冲淡一切，他早晚会放下。 他给自己鼓了无数次气，试图放下这份感情，可还是忍不住关心生病住院的她。 他知道她胆子小，怕疼又怕打针…… 赵晓欧发消息说她渐渐康复，说她回了妈妈的家，他想她会越来越好的。 住在赵宅的她肯定也会常回二巷胡同，为了避免见面尴尬，他就搬出去住。 父亲派他出国考察，又派他去异地驻守，他都一一应下 他想着离得远远的，慢慢就能淡忘一切。 端午节前一天，刷到她的朋友圈，他的心还是猛地一紧。 他一个二十几岁的人，也算经历过不少大事小事，可她依旧能轻易牵动他的情绪。 他还是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可每到夜里，他就惴惴不安。 老天却再次把她推到他面前，他不禁埋怨造物弄人，一次次考验他的痴心。 他既讨厌她，又心疼她。 她在他怀里时安静平和，可他始终记得她说过，他们只是前男女朋友关系。 她总是带着点英雄主义，听说在杭州为替领导挡酒，回京北又为了一只猫冲上前去。 他既想揍她，又实在舍不得，关键是自己也没那个身份。 她打针时在他怀里紧张得不行，打完针后又在他腿上安静睡着。 她在他身边的每分每秒，都让他体会到什么叫得偿所愿。 她喜欢靠在他身上，他也享受被她靠着的感觉，仅仅是这样靠着，他都觉得无比亲近…… 他渴望能光明正大地陪在她身边，便试探着说自己被安排相亲，本以为她会挽留自己，可她还是说只谈恋爱，不管未来。他实在不明白她在害怕什么…… 他再次出差，度日如年，后悔那天连行李都没帮她拖上楼就匆匆离开，也后悔那天的态度太差。 他想，他该回来，再问问她，要不要在一起，这次，用她的方式，只谈情说爱，不论未来…… 梁希呈的话像一片锋利的刀片，声音不大，每一句都划在江引的心上，他们很少当面说煽情的话，他们都是相互解读对方话里的深意。 江引想起他衣服上沾着的雨水痕迹，想起他带着自己去打疫苗时，小心翼翼安抚她的模样。 那些被委屈掩盖的思念，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你根本…都是…想放弃的，你根本不在乎我……”江引似乎据理力争，但江引也温顺了很多 “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所以急着赶回来请罪啦！原谅我好不好……媳妇儿。”梁希呈想到自己在江引身上栽过的跟头，突然就想喊声媳妇儿。 江引蓦地羞红了脸。 “谁是你媳妇儿，你要不要脸啊，梁希呈。” 说完，江引又用力挣脱开梁希呈，往后退了两步。 “好，我不要脸……” 梁希呈按下了车钥匙解锁，他的车就在前方十几米处。梁希呈确认了方位，趁江引不注意，一把扛起她就走。 江引在他肩上又打又闹：“你放我下来，梁希呈，快放我下来。” “你自己说我不要脸的。” 整个车库里回荡着这对小情侣打情骂俏的声音。 梁希呈把江引放在车后排，江引以为他们马上要走，便放松了警惕。 谁知梁希呈从另一侧车门钻进车里，整个人直接逼近江引面前。 昏暗的车厢内，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闷得让人呼吸愈发不畅。 江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梁希呈压在车窗玻璃上。梁希呈一只手轻轻放在江引的后脑勺，顺势俯身，用炽热且带着烟味余香的唇舌，如攻城略地般吻住她。 江引起初还抗拒着，随后便半推半就，最后整个人都酥软下来，直到感觉呼吸困难，梁希呈才松开她，让她得以喘息。 “想我没有”梁希呈趁着江引换气的间隙，急切追问。 “没有！” 梁希呈紧接着展开第二波强吻，滚烫的唇舌仿佛带着“新仇旧恨”，轻易撬开江引的牙关，一寸一厘地侵占她的唇齿之间。 江引想用舌头推开他，却反而被他搅动得更加情难自控…… 江引越往后躲，梁希呈越步步紧逼，她实在退无可退。 不仅如此，梁希呈的手也不安分起来，一只手紧紧箍住江引的后脑，。 另一只手的掌心隔着薄薄布料熨烫上来，江引感觉自己像被丢进沸水里的茶叶，浑身发颤却又忍不住舒展。 他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带着烟草与雨水混合的气息，让她想起无数个失眠夜里，对着手机屏幕上他的名字咬唇发呆的自己。 她推拒的手虚掩在他胸口，却被他趁机扣住十指，掌心传来的滚烫几乎要将她灼伤 一番……下来，江引根本推不动他，也无处可逃。 她透过车库顶灯光洒下的光线，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身上带着几分憔悴与慌张，呼吸急促，眼神迷离…… 他的手似乎想往上移动，却又有些犹豫，只能一下一下轻轻揉搓着她的侧腰，即便如此，也让江引全身发软，没了力气。 梁希呈停下动作再次问江引：“想我没有” 江引本还想说“没想”，但看到梁希呈又准备发动攻势，立刻示弱：“想了。” “大声点，没听见。” “想…了…”语气里满是求饶。 原本一心想让江引认输的梁希呈，此刻才察觉到情况的不对劲，他自己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感觉全身仿佛要燃烧起来。 他的一只手还放在她腰间，确切地说，是从衣服下摆伸进去，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腰肢，此刻她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意犹未尽，似乎仅仅亲吻已经无法满足。作为一个还没体验人生的成年人，梁希呈自然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冲动。 江引微仰的脖颈泛着细密的汗珠，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梁希呈喉结滚动，感受到怀中的身躯正与他同步震颤——或许答案早已写在纠缠的呼吸里。 他松开箍着江引后脑的手，双手掐腰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江引穿的是裙子，经他这么一抱，裙子后面的开叉竟直接撑开，只听到“咔嚓”一声，开叉一直开到拉链处。 “你干嘛”江引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但仍努力保持表面的镇定。 “啊，是这裙子质量太差了，又或者某人太……重…了。”梁希呈试图找个理由，又怕江引生气打他…… 江引两只手拧住梁希呈的脸：“你说谁重你给我说清楚。” 梁希呈本想伸手去看看裙子开叉到什么程度，手刚触碰到……两人都瞬间怔住，仿佛被吓到了。 梁希呈这款车后排空间宽敞，两人坐在一起倒也不觉得拥挤。 江引的头发有些凌乱，看着眼前这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冒着恶劣天气千里迢迢赶来，连家都没回就直接来见她。 以往每次见面，他身上总是带着干净清爽的气息，这次却不同，满是旅途的疲惫，像个“臭男人”。 与其说他是带她来打针，不如说是放心不下，想看看她。她又怎会不明白呢 不过，她还是气他，既然心里惦记着她，为什么连句问候都没有。 知道她怕打针，那中间三次打针她难道不怕吗 她也怕，只是当着外人的面，她不好意思示弱，怕被人笑话。 他梁希呈啊，就不是个省心的好人。 嗯，大坏蛋，王八蛋，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过他…… 在无数个难以入眠的夜里，她对着“江小白”数落梁希呈不懂得珍惜她，说他从来都不在意自己，连江小白都知道梁希呈是个“坏家伙”。 她记得他的手受过伤，即便刚才推开他时，都不舍得用力，就怕再伤到他。 江引试着从背后推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抓住，另一只手还在裙子边不安分地试探。 她既想推开他，又渴望他能再靠近些…… 他仰起头，示意她主动来吻他。 她缓缓伏下头，轻巧地触碰了一下他的唇，两人温柔地在这个吻里探寻着彼此的思念与深情。 “想…我…了…没”梁希呈吻着她，仍不忘追问江引有没有想他。 江引轻轻点头。 现在裙子破了，她坐在梁希呈腿上。夏季本就燥热，此刻两人更是躁动不安。 当前的局势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梁希呈的脸正对着江引的脖子，因为他的手不老实，江引忍不住扭动腰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梁希呈想听听她的心跳，本是个简单的举动，却把江引吓了一跳。 他俩以往相处，就算最亲密的时候，他也从未碰过她的……这会儿…… 她突然想起，他曾给她换过衣服，还帮她洗过澡。 那晚，他有没有对自己做什么 “你…是不是趁我醉酒的时候…”有些话江引实在难以启齿。 梁希呈听到了她的话，也猜到了她想问却没问出口的后半句。 “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所以以后就乖乖听话。” 江引听后，挥起拳头又捶打起来。不过，她的神态娇嗔，眼里满是爱意。 “回家吧。”梁希呈用一种两人都能意会的语气试探着。 “嗯。” “去我那儿” “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