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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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秀汐立刻看了过去，就看到一名四十多岁的男人站了起来，目光不善的看着她和一直站在她身边的叶爱国。 这个人叶秀汐认识，也是他们村的，叫周有余。 他和叶爱国两个人的航行技术和捕鱼技术是村里最好的，每次村里出海，他们两人都轮流来当作业组长，主持指挥航行和捕鱼。 他们一直处于半竞争状态，平时关系就不好。前听说叶爱国胳膊断了，今年没办法出海，他心里面还高兴来着。 没有想到，叶爱国竟然这么恶毒。自己没办法出海，就把他闺女塞到船上，想让大家都讨不到好处。 他也不是坚决反对叶秀汐上船，村长刚刚的话说的很清楚。跳过封建迷信的元素，叶秀汐上船出海带来的好处，远远超过她可能带来的麻烦。 周有余会跳出来，不过是想要找叶爱国的不痛快罢了。 “那我和我小妹去另一条船上好了。” 村里一共有两条大帆船，是每次出远海捕鱼的主力军。 同时，也会有一些比较小的，只能乘坐五六个人船在大船旁边，做一些探路和辅助的工作。 之前出海，周有余和叶爱国都是分别掌控一艘船，叶满舱说的，就是叶爱国之前出海时待的那艘船。 听到叶满舱的话，另一条船上的渔民，眼神变得躲闪起来。 平时没有特殊情况，每艘船上的人员几乎都是固定的。 这艘船上的人和叶爱国更加熟悉，平时相处的也不错。这让很多人不好意思像周有余那样，直接出声拒绝，却也不希望让叶秀汐一个小丫头到他们船上，和他们一起出海。 大家支支吾吾的，没有人给出个肯定的答复。 看到他们的表现，站在叶秀汐身边的叶满舱的手微微抖了起来。 他没想到，平时见到他们都表现的非常亲近的叔叔伯伯们，在遇到事情的时候，竟然会是这种表现。 叶爱国看了一眼站在那里，明显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周有余问道：“那你说你想怎么办” “村里除了两艘大帆船，不还有些小渔船吗让你家两个孩子自己开小船跟着我们呗。” 小渔船上空间比较小，能够住人的船棚也没有大帆船的舒服。除非小渔船能够额外有所收获，不然出海回来公分也没有大帆船上的人多。 除了村里的懒汉，大家并不喜欢乘小渔船出海。 周有余会这么说，只是想要为难一下叶爱国。 没想到，他的话音刚落，一道沉稳，一道清脆，一道带着几分清越的声音就同时传了过来。 “可以！” “我同意！” “行！我和小汐乘着小渔船跟着你们！” 融合了鲛珠，对大海非常熟悉的叶秀汐本就不想和大家一直待在一起。周有余所谓的为难，在她看来完全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自然不会反对。 叶满舱和叶爱国之前之所以不同意叶秀汐出海，除了怕不安全之外，更多的还是觉得不方便。 整艘渔船上都是男人，叶秀汐一个小姑娘成天和他们待在一起，即使有叶满舱在一旁看顾着，家里人也没办法真的放下心来。 现在兄妹俩自己一艘小船，他们也就不必担心叶秀汐会遇到其他危险了。 这次开会要讨论的两件事都有了结论，村民们也就带着板凳陆陆续续的往家走了。 叶爱国几人慢慢跟在人群后面，还能听到他们在讨论刚刚村长说的那两件事。 走在最前面的叶满舱刚刚推开院门，就看到叶二牛站在院子中央，用一种带着几分阴沉的目光，看着他们三个人。 “爹，你是在这里等我大哥他们他们在我么你前面回来的，还没到家吗” 听见叶爱国话，叶二牛的脸更是拉的老长：“我是在等你们的！” 他抬起手，带着几分哆嗦的指着叶爱国：“你家那个小丧门星不懂事，你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懂事吗这么多年来，什么时候有女人上船出海的，怎么就偏偏出了你家这么一个异类，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爹，你别这么说，我闺女才不是丧门星呢。”叶爱国皱着眉反驳了一句：“再说了，我们都分家了，丢脸丢的也是我这个做爹的脸，和你没什么关系，爹你别自己上赶着找气生。” 被叶爱国这么一说，叶二牛更生气了：“你放屁！就算是分家了，她也是我们老叶家的人。行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爹，一会儿就去找村长，说她不出海了。” “都定下来的事了，怎么可能改没事儿，就算是我不叫你爹了，该给的孝敬钱也不会少给的。今儿折腾这么一通大家都累了，我们先回去休息了。” 叶爱国懒得搭理他，说了一声就带着一直忍着笑的叶秀汐和叶满舱回了他们房间。 知道叶秀汐很快就会跟着出海，当天晚上，姜绣点着煤油灯给她缝制了一套出海时穿的衣服，整理了不少吃的用的。 第二天一早，叶满舱和叶秀汐就接到了通知，说是明天出海，让他们做好准备。 早上，穿戴整齐的叶秀汐在父母兄姐有一些担忧的目光下，和叶满舱一起登上了小船，在大帆船出发之后，灵活的跟在后面。 很快，船上的人就看不到海滩以及海滩上送给他们出行的人。 第一次出海，对什么都觉得新奇的叶秀汐坐在叶满舱身边，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感受着从她身边吹过的，带着海水的潮湿和腥咸味的海风，只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哥，我们要一直跟在帆船的后面吗还要走多久” 听到叶秀汐的问题，跟着父亲出过几次还，自觉已经有不少经验的叶满舱一边控制着小船避免掉队，一边回答道：“近海没什么海货，想要有收获，我们最少还得开一个多小时呢。等下次我们出远海，光是在路上，就得消耗一天多的时间。” 叶秀汐点了点头，在叶满舱拒绝了她的帮助之后，直接在船板上一躺，享受着这个时候并不灼人的阳光。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叶秀汐突然感觉到船板晃动了起来。 一下，两下，三下。 她猛地坐了起来：“哥！有什么东西在撞我们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