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赵卫国陪同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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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室主任本就对陈继军借机接近何雨水有所耳闻，心下不以为然，此刻见何雨水主动要求带上同事，反而觉得她识大体、顾大局，当即表示同意，并亲自去跟陈继军沟通。 陈继军听到这个消息时，脸色瞬间阴沉了一下，但当着科室主任的面，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毕竟何雨水提出的理由无懈可击。 他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快，皮笑肉不笑地同意了，心中对何雨柱的警惕和厌恶却更深了一层——他几乎可以肯定，这背后必然有何雨柱的指点。 消息传到赵卫国那里，他先是有些惊讶，随即看到何雨水投来的、带着一丝恳请和无奈的眼神，立刻明白了什么。 他没有任何犹豫，推了推眼镜，沉稳地对科室主任表示：“服从组织安排，一定配合好何工，完成接待任务。” 他那坦然的态度，反而让一些原本可能存在的闲言碎语消弭于无形。 安排好雨水这边，何雨柱也开始行动。 他没有直接去找唐秘书，那样目的性太强。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式。 上午，他再次“偶遇”了司机王建军，闲聊中，看似无意地提起昨晚妹妹遇到的“烦恼”——上级领导视察，被点名作陪，小丫头没经历过这场面，有点紧张，怕说错话影响矿区形象。 王建军是个热心肠，又对何雨水印象极好，闻言立刻附和： “可不是嘛！陈主任这事儿办得……唉，何工是技术人才，哪擅长那些场面上的应酬要我说，就该让更稳重的同志一起去。” 何雨柱叹道： “谁说不是呢还好她们科室领导明事理，安排了赵工一起去。赵工那人看着稳重踏实，有他在，雨水也能安心点。就是不知道这位省里来的领导什么脾性，好不好说话……” 王建军压低声音道： “何大哥，我听运输队跑省线的师傅提过一嘴，这次来的好像是工业局新上的一位副职，姓胡，挺务实的一个人，跟唐秘书他们那边……好像不是一个路子。” 他含糊地指了指上面，意思明显。 何雨柱心中一动，抓住了关键信息——来的领导与唐秘书背后首长并非一系，甚至可能存在某种微妙的竞争或制衡关系。 这就有意思了。 他需要的，正是一个能让陈继军有所顾忌的外部力量。 看来，这位胡副局长，或许可以成为一个潜在的“借力点”。 谢过王建军，何雨柱心中已有了初步的计划。 他回到招待所，拿出唐秘书留下的便条，沉吟片刻，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接电话的正是唐秘书本人，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干练。 “唐秘书，冒昧打扰。” 何雨柱语气客气，“我是何雨柱。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我爱人苏青禾的调研，多亏了您的安排，进展非常顺利，她收获很大，特意让我一定要再向您表达感谢。” 他绝口不提雨水和陈继军的事情，只谈苏青禾的调研，态度真诚。 唐秘书在电话那头笑了笑： “何同志太客气了，苏医生有真才实学，我们只是提供了些便利，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怎么样，在金川还习惯吗何雨水同志那边一切都好” 他主动提到了何雨水，显然对矿区的情况并非一无所知。 何雨柱心中了然，顺势接话道： “谢谢唐秘书关心，雨水一切都好，就是年轻人，一心扑在工作上，难免有些磕磕绊绊。听说今晚还有个接待任务，是省工业局的领导视察，点名要技术骨干汇报工作，她有点紧张，怕表现不好。” 他轻描淡写，将“作陪”说成“汇报工作”，重点突出雨水的“紧张”和“重视工作”。 唐秘书是何等人物，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但他并不点破，只是温和地说： “年轻人多锻炼是好事。汇报工作，实事求是就好，不必有太大压力。金川矿区是国家的重点单位，上级领导来视察，也是关心基层发展。” 他顿了顿，仿佛不经意地补充了一句：“工业局的胡副局长，我听说过，是位重视实干的领导。” 这句话，如同黑暗中亮起的一盏灯，瞬间照亮了何雨柱的思路。 唐秘书这是在暗示： 第一，他知道来的是谁； 第二，他点明了这位领导的性格特点（重视实干）； 第三，他表明了自己（或者说他背后首长）的态度——乐见其成，甚至可能愿意在必要时，提供某种程度上的“背书”或制衡。 “多谢唐秘书指点！” 何雨柱真诚地道谢，“有您这句话，我们就踏实多了。一定让雨水实事求是，好好向领导汇报工作。” 挂断电话，何雨柱心中大定。 唐秘书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他并不介意在规则范围内，为何雨水（或者说为何雨柱）提供一些无形的支持，这既是为了还人情，或许也有借此敲打一下陈继军，或者平衡矿区内部势力的考量。 有了这把“尚方宝剑”，何雨柱对晚宴的走向，多了几分把握。 现在，就看赵卫国那边，是否能抓住这个机会了。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 矿区招待所的小餐厅，布置得比平时隆重一些。 何雨柱和苏青禾作为“家属”，并未受邀参加，但他们所在的房间窗户，正好能远远看到餐厅的入口。 何雨柱站在窗边，默默注视着。 他看到穿着崭新工装、明显精心收拾过的何雨水，在科室主任的陪同下，有些紧张地走进餐厅。 紧接着，穿着一身半旧但干净整洁中山装、戴着眼镜的赵卫国也出现了，他步伐沉稳，在入口处似乎等了雨水一下，两人低声交流了一句，才一起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陈继军陪着一位身材微胖、面带笑容、但眼神精明的五十多岁男子走了进来，那应该就是省工业局的胡副局长。 陈继军依旧穿着他那身挺括的呢子大衣，意气风发，只是在看到何雨水身边的赵卫国时，眼神不易察觉地阴鸷了一瞬。 宴会开始了。 何雨柱无法得知里面的具体情形，但他相信雨水和赵卫国的能力，更相信他白天的布局会起作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