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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届万国博览会办得一切顺利，且风风光光。 楚知夏还没来得及，把各国谈合作的协议捂热乎，京城就飘来股酸溜溜的味儿。 街头巷尾，突然冒出不少奇怪的小广告，什么“蒸汽机械乃妖邪之物”“奇技淫巧必遭天谴”，配的插画全是巨鸢喷火、蒸汽船吞人的恐怖画面，一看就是出自哪个，恨得牙痒痒的竞争对手之手。 果不其然，没几天就收到消息——暹罗新登基的那位爷，联合六个邻国搞了个“守正联盟”。 这名字听着正气凛然，干的事儿，跟现代黑粉抱团网暴，没啥区别。 他们发的檄文更是离谱，说大楚搞科技是“违背天道伦常”，还扬言要“替天行道”，用词之夸张，堪比营销号写的震惊体文章。 朝堂上的大臣们听说此事，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老臣们抖着胡子嚷嚷“早说女子当政要出事”，皇帝攥着战报的手，都在紧张的发抖：“这...这可如何是好他们联军足有二十万！” 楚知夏却优哉游哉，转着蒸汽怀表，表盖内侧还刻着，她在现代常说的口头禅——“问题不大”。 “陛下，您还记得，我在学堂讲的‘意识形态霸权’吗” 她“啪”地合上怀表，“当年镇南王拿《女诫》压我，现在他们扯‘天道’当大旗，本质都是既得利益者怕咱们动了他们的蛋糕。 您看这檄文里提的——禁止女子入学堂、拆掉所有蒸汽工坊，这不就是想把咱们打回老样子” 楚知夏说着掏出份手绘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联盟各国的薄弱点：“他们看着人多势众，实则各怀鬼胎。 扶桑国惦记咱们的瓷器技术，大食国缺铁矿，暹罗...呵，怕是忘不了，上次博览会被打脸的事儿。” 她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寒光，“咱们先从三方面下手：第一，给城墙装上蒸汽防御塔，来次古代版的‘防空演习’； 第二，派商队带着优惠政策去联盟各国‘送温暖’，搞分化；第三...” 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从袖中掏出个青铜小盒子：“这是我新改良的窃听器，只要往他们营帐附近一埋，悄悄话全得传到咱们耳朵里。” 皇帝眼睛都看直了：“知夏，这...这不会也是违背天道的奇技淫巧吧” “恰恰相反！” 楚知夏一拍桌子，惊得旁边的太监，差点打翻茶盏，“墨子说‘非攻兼爱’，咱们用科技保和平，这才是顺应天道！ 您想想，要是能不打仗就化解危机，能少死多少人” 说着翻出本《天工开物现代防杠版》，扉页上还贴着她手写的便签——“科技是工具，人心才是开关”。 接下来半个月，楚知夏直接把女子学堂，变成了战时指挥部。 自从女子学堂变身战时指挥部，整个京城都跟着热闹起来。 楚知夏把现代管理学那套，直接搬到了古代——搞了个“作战进度看板”，用红黄绿三种布条，挂在学堂墙上，任务完成就打钩，完不成就画个哭脸，谁看了都觉得新鲜。 要说最给力的，还得数这群女学生。 她们白天学的那些几何代数，这会儿全派上了用场。 几个数学学的好的姑娘，拿着圆规和算盘，蹲在地上，测算蒸汽炮台的发射角度； 懂外语的，抱着《番邦话速成手册》，连夜翻译截获的密信。 有个叫阿宁的姑娘最机灵，发明了套“暗号奶茶系统”——不同口味的奶茶代表不同情报等级，送茶的小厮往桌上一放，对方瞥眼杯托上的花纹，就能心领神会。 工匠们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操场成了临时车间，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从早响到晚。 楚知夏亲自当技术顾问，拿着自制的“古代版ppt”——其实就是画满示意图的牛皮纸，给大伙讲解蒸汽动力原理。 有个老师傅挠着头问：“这铁疙瘩真能比弓箭射得远” 楚知夏笑着说道：“师傅您就等着瞧好吧！” 结果试射那天，蒸汽炮“轰”地一声，把城外的土坡炸出个大坑，惊得围观的百姓，差点把城墙挤塌。 食堂大妈们也没闲着。 她们把平时做点心的手艺，改成了制作燃烧弹。 用陶罐装上火油，瓶口塞着浸过桐油的麻布，还在配方里偷偷加了辣椒面——按照楚知夏的说法，这叫“生化攻击”。 有次试验时不小心炸了锅，呛得整个学堂的人都眼泪汪汪，却也让大伙见识到，这土制武器的威力。 舆论战场更是打得有声有色。 楚知夏给说书先生们，开了个“创作会”，用现代传播学知识，教他们怎么编故事。 很快，茶馆里就传出各种段子：说暹罗皇帝为了炼丹，把国库的银子，都炼成了黑疙瘩； 某国宰相家里的黄金，多得能铺地，百姓却连饭都吃不饱。 这些故事，配上夸张的表情和动作，比现在的脱口秀还精彩，老百姓听得那叫一个过瘾。 半个月下来，守正联盟那边，渐渐没了动静。 原来他们的营帐，早被楚知夏的窃听器“全覆盖”，连哪个将领打呼噜声音大，这种小事都传到了指挥部。 更要命的是，商队带着优惠政策到处跑，扶桑国为了瓷器技术、大食国为了铁矿，都偷偷和大楚眉来眼去。 所谓的联盟，眼看着就要散架。 这天，密探传来消息，说联盟内部因为利益分配，吵得都快动手了，这时，楚知夏正在给学生们讲，“博弈论在战争中的应用”。 她合上教案，对着窗外飘来的乌云微微一笑：“看来，咱们这波反黑操作，效果还不错。不过...” 她摸了摸腰间的蒸汽手枪，“敌人狗急跳墙起来，指不定还有什么阴招，可别掉以轻心。” 这天傍晚，楚知夏站在学堂的了望塔上，看着远处正在调试的蒸汽防御塔。 晚风拂过她的裙摆，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现代的教室。 不过这次，她教的不是课本上的知识，而是用这些知识，实实在在地守护着这片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