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抬手，灯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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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小凡站在香樟树下，仰头将最后一滴水滑入喉咙。阳光洒在肩头，暖得刚刚好。 空瓶随手扔进垃圾桶，体内却猛地一震——不是错觉，而是丹田小世界深处骤然翻涌，仿佛被某种无形力量唤醒。 前一秒还在感知那位护士身上若有若无的水行灵韵，此刻那股清凉竟顺着经脉自行流转，如溪汇江，直奔任督二脉而去。 他没动，也没慌。反而闭上眼，任那寒凉之气在体内游走。金雷属性向来躁动，像两股电流对撞，噼啪作响； 可这水行之力一来，竟如润滑剂般缓缓调和，五行初现平衡之势。他知道，契机来了。 脚下一沉，快速回到厂房内盘坐，双掌贴膝，运转《天雷修炼诀》中的“筑基凝形篇”。 灵气开始压缩，从散乱游走到有序归元，一圈圈在丹田中旋转，越缩越紧。起初还算顺畅，但随着灵旋成形，胀痛感陡然加剧，像是有人拿铁锤在骨头缝里钉钉子。 额头渗汗，牙关咬酸，嘴角却微微翘起：“师父啊师父，我筑基初期已稳，你说过‘雷动于内，筋骨自换’，今儿我就信你这一回。” 话音落下，天雷修炼诀的筑基凝形篇体开始周天运转，内轰然一震。 灵核终于成型，稳稳悬浮于丹田中央，散发出淡青色光晕。一股热流自脊椎冲顶，又从百会穴倒灌而下，洗刷五脏六腑。 皮肤泛起微光，毛孔一张一合，黑灰色杂质不断渗出，落地竟发出轻微“滋滋”声，宛如烧红铁块遇水淬火。 疼那是真疼。万针穿骨都不足以形容，简直像全身细胞都在重组。 但他撑住了，意识死守灵台清明，脑海里全是跑外卖时被投诉、被平台扣钱的日子。 那时候连电动车充电都要掐着电费算，现在倒好，直接拿市电当补品，还嫌电压不够高。这点痛，算个啥 最后一股污血从脚心涌泉穴排出，他长吐一口浊气，睁眼，发现衣服短了，我又长个了 眸光如电，扫向厂房角落那块二吨多重的花岗岩试力石——那是他练气时的老伙计，灰扑扑的，沾满水泥灰。 筑基初期时双手推它都费劲，现在……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咧嘴一笑：“试试” 缓步走近，屈膝沉腰，双手贴石面。不用蛮力，而是将灵力缓缓注入掌心，沿着石体渗透进去，如同给石头做了一次“内部松解”。轻喝一声：“起！” 巨石离地而起，竟被他单手托举过肩，稳稳当当走了三步，再轻轻放下。地面只裂开几道细纹，连震动都没激起。低头看掌心，皮肤晶莹如玉，血管隐现蓝光，指尖有细小电弧跳跃，一闪即灭。 “嘿。”他笑出声，“以前搬货累得跟狗一样，现在举个二吨多的石头跟拎塑料袋似的。这次筑基凝形，血赚，力气大了大好几倍。” 话音未落，灵识骤然扩张。十公里范围瞬间覆盖——厂房外疾驰摩托的引擎频率、百米高空飞鸟振翅的节奏，全都清晰可辨。 甚至连隔壁废弃厂区地下三米处的老水管漏水速度，他都能数出来：每分钟十七滴。 丹田小世界也在震动。百米空间更稳固了，原本干涸的土地变得湿润松软，雾气翻涌间，隐约有嫩芽破土而出。 神念一动，一块原石凭空消失，下一秒出现在小世界中。空间稳固了，储物功能更稳定了。 他嘀咕一句，顺手把手机塞进小世界，“就是不知道所储存物品是否有静止储物功能，如果有，抽空去各大酒店订一批饭菜，什么时候吃，都是热的，那得多爽。” 正想着，体内灵力循环突生异样。金雷交融的主轴依旧稳固，可那丝水行灵韵并未消散，反而在经脉中留下淡淡痕迹，如同雨后路面的湿印。他若有所思：“刚才那护士……她是不是也感应到了什么” 念头一闪即逝。眼下最要紧的是巩固境界。重新盘坐，双目微阖，引导灵力在奇经八脉中循环三十六周天。 每一次运转，都像给身体做深度保养：肌肉纤维更紧密，骨骼密度提升，连呼吸都带着韵律感，一吸一呼之间，空气微颤，似有无形波动扩散。 忽然，掌心微微发烫。摊开手，发现皮肤下浮现出一道极细的银线，蜿蜒如龙——正是当初引电修行时留下的雷脉印记。如今这条脉络已与经脉融为一体，成了灵力传输的高速通道。 “难怪充电得比以前多了不少，这是体内高速路开通了。”他微笑着自言自语，“别人修仙靠打坐，我这是自带充电桩，还是快充版。” 时间悄然流逝，厂房外天色渐暗。施工队早已收工，新发电机早已停转，四周安静得只剩风掠过铁皮屋顶的声音。他仍静坐不动，体内灵力如江河奔流，不再躁动，反而有种沉稳的力量感，像是换了发动机的越野车，低速也能爆发出惊人扭矩。 他试着调动一丝灵力至右臂，缓缓握拳。空气被压缩出轻微爆鸣，拳面周围形成微型气旋。普通人挨上这随意的一拳，怕是立即身死。 “战斗力至少又翻了五倍。”他睁开眼，眼中精光一闪而收，“筑基初期搬两吨石头都费劲，现在估计能一拳打出音爆。当然，得先找个合法合规的测试场地，不然又要被当成恐怖分子调查。” 想到陈警官那张严肃脸，他忍不住笑出声。随即收敛情绪，知道不能得意忘形。修仙之路才刚开始，筑基期不过是拿到了入场券。 真正的挑战还在后头——比如怎么跟爸妈解释自己为啥突然长高了几公分，体重没变但衣服全小了一号，还好有先见之明，之前买的几百套衣服，还有加大版的。 低头看了看自己。浓眉大眼，轮廓分明，下巴那点胡茬刮干净后显得精神十足。 量了量，身高定格在一米八三，比例匀称，站直了连镜子里的自己都有点不敢认。 “以前相亲被嫌弃个子矮，二次洗髓伐毛后，人也精神多了，现在总不至于再因为这个被拒了吧”他挠了挠头，忽而想起母亲天天念叨“赶紧结婚生子”。 不由得苦笑，“妈啊，您儿子现在可不是普通打工人了，是能徒手举石头的修仙者。您要真催婚，我干脆找个女修士凑一对，给您生个会御剑飞行的孙儿如果找个普通人，看着她慢慢变老，再看她死去，想想都难受，以后不是有灵根女能修炼的女人，一概远离才好” 话虽调侃，心里却清楚得很。这条路注定孤独，还好家人已经有练气一层修为了，假以时日，小世界有富余能量，就可以传输给家人，再提升境界了。 夜风从破窗吹进来，带着初夏的温润。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以及那份久违的踏实感。曾经欠债几十万，住在十平米出租屋，连水电费都要省着交的日子，真的过去了。 缓缓站起，活动手脚。每一个动作都流畅无比，仿佛身体终于跟上了灵魂的速度。抬头看向厂房天花板，那里有个老旧的日光灯管，早已熄灭多年。 他抬手，指尖轻点。 “啪！” 灯亮了。 不是通电，而是他用灵力激活了线路。电流顺着钢筋流入灯管，嗡鸣一声，惨白光线洒满整个空间，灵力转换电力，也就自己多次充电，能模拟灵力转成电力。 “以后修炼不用摸黑了。”他笑了笑，转身走向静室角落的蒲团。 刚坐下，丹田小世界忽然又是一阵波动。这次不是能量反馈，而是一种极其微弱的召唤感，来自遥远虚空，像是某种坐标正在自动校准。他皱眉，试图捕捉那信号来源，却发现它一闪即逝，如同深夜里远处的一盏渔火。 他没再追查，只是默默记下这异常。眼下最重要的是稳定修为，明日还要回老家看父母，顺便看看别墅改造进度。至于其他事—— 闭眼，灵力缓缓循环。 不知过了多久，收功后开始练习传承中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