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灵识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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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啦——” 一道电流窜上来，柯小凡脑袋像是被雷劈了个对穿，眼前一黑，耳鸣嗡嗡作响。 可诡异的是……他居然隔着墙“看”到了在走廊护士站有三个人影，还听清了她们压低嗓门的对话。 “3床家属又闹了，说药费太高，要投诉医务科……” 问题是，他的眼睛根本没睁。 柯小凡猛地缩手，铜丝“啪”地弹开，监护仪上的波形瞬间飙高，像被人猛踹了一脚。 他喘着粗气，冷汗顺着鬓角滑下来，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喉咙口蹦出来。 刚才那一瞬，身体明明还瘫在床上，意识却飘出去十米远的护士站，连护士a说话带鼻音、护士b总爱拖尾音的小习惯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这是……开了外挂” 他想笑，嘴角刚扬起，手心却微微发颤。不是怕，是兴奋。 修仙小说里常说的“灵识初开”，该不会就这么水灵灵地落我头上了吧 “要是哪天想看动作爱情片都不用买票了”柯小凡正乐歪歪想着时，丹田内小世界一震。 随着回过神来“是啊！就我刚才的情况发展下去，要是那天真这么做，还不把可能已消失的师傅再气死一次”柯小凡深呼吸几口气，调整了思绪。 闭上眼，深呼吸几轮，平静内心，运行天雷修炼诀，小心翼翼引导体内灵气运转周天，丹田里那团刚成型的小气旋缓缓转动。 这次不硬来，学聪明了，灵识像放风筝，轻轻松松往外探。 几秒后，那种“飘”的感觉又来了。 视野模糊，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但他能“看”到窗外树梢晃动，听见楼下保安换岗时钥匙串叮当响，隔壁病房还有人在吵架，嗓门大得墙皮都要震掉渣。 “这比小区监控还清晰，连地上的蚂蚁都能看清。”他差点笑出声。 正想着再往远探一探，识海中突然一阵胀痛，仿佛有人拿针在扎。 他立马收敛心神，意识“唰”地被拽回识海，睁眼时额头上全是汗。 “看来不能贪杯啊。”他抹了把脸，“三十米差不多是极限，现在再远点，估计真得进icu加个钟。” 缓了会儿，他忽然灵光一闪，刚才灵识探到隔壁病房，陈浅宁好像正在里面审人。 上次车祸现场，他靠直觉提供了关键线索，那个好看的女警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忘了打分了，貌美九分，身材前凸后晓，先打个9.3分，如果她多对我笑点，就加到9.5分，不能再加了，万一以后好上了，都不知道打多少分好了，这魔鬼般身材，我小老二以后有福了。 停、停、停，都想到哪里去了。 深呼吸，收敛一下情绪，把这些有的没的放下。 现在既然灵识能“听墙角”，不如试试能不能帮她挖点新料。 念头一起，灵识再度飘出，像探照灯扫过去。墙壁挡不住，但声音乱成一锅粥：病人说梦话、护士走路、输液滴答声全混在一起，听得他脑壳发麻。 “得学会过滤。”他琢磨着，“就像刷短视频，先划掉卖假货的，再找有用的。” 他调整策略，不再乱扫，而是锁定方向，像调收音机频道似的，慢慢对准陈浅宁那边。 第一次失败，听到的是个老头哼粤剧《帝女花》。 第二次差点走神，被隔壁打呼噜的老哥带跑节奏，鼾声还自带回音效果。 第三次，终于成了。 “……那天二摩路口的红绿灯坏了三天，一直没人修。”一个男人说，“我们本来想绕路，结果还是撞上了。” 柯小凡心头一跳。 红绿灯坏了三天这个信息他从没听说过！而且看陈浅宁的反应，明显也是头一次听。 他赶紧在脑子里记下这句话，生怕灵识一断就忘。这不是普通线索，是能补全案情时间线的关键拼图！ “刚才别人提的这点很关键，合着我这灵识还能兼职破案”他暗爽，“以后不开小店了，改开‘超感咨询公司’，专接疑难杂案，按小时收费，支持某呗分期。” 正美呢，脑袋又开始刺痛。 他赶紧收回灵识，最后一丝感知消失前，还听见陈浅宁追问：“你确定是三天不是两天” 后面那人说了啥，没听清。 睁眼，他平躺着，内视丹田小世界，发现灵识开后，可以内视了，丹田上方，一棵满是裂纹的黑色小石头，温温的，像刚充完电的暖宝宝悬浮在丹田上。 他摸了摸汗湿的额头，嘴角已经翘上了天。 三十米范围，持续五分钟左右，极限五十米，但伤脑子——这数据得刻进dna。以后用的时候，得像蹭wifi似的，先测信号强度，再决定要不要连。 更重要的是，这能力不能露馅。 你想啊，一个躺在病床上的普通人，突然跟警察说：“哎，我刚在脑子里听见嫌疑人招了”。 人家不把你送神经科才怪，更可怕的，要是某研究部门要是知道了，还可能把自己关起来切片研究，想想二腿就发软，自己有灵识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所以得包装，更要自然。 比如等陈警官再来，他可以“回忆”起来：“哦！对了，那天我去送外卖，路过二摩路口，发现红绿灯不亮，我还纳闷怎么没人修……” 听起来是不是这就很合理毫无破绽，纯属路人甲的偶然观察。 “演技这块，我高中文艺汇演还拿过最佳男配的。”他心想，“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他又试了几次灵识延伸，一次比一次稳。 最远一次40多米，他甚至“看”到了那有点面熟的护士推着药车拐进走廊，连她工牌上的名字都模模糊糊认出来了——姓林，叫什么没看清，但肯定不是“玛丽”或“苏珊”。 “灵识能穿过墙，那以后看原石是不是也能用这招”他越想越激动，“不用切，直接神识扫一圈，翡翠在哪层，有没有裂纹，清清楚楚，等弄清各种翡翠价格，那就是一眼能知其价值，那想挣多少钱，就看有多少翡翠了，这个好啊，妥妥得跟白捡差不多了。” 正幻想着日入十万的美好未来，脑袋又“嗡”了一下。 这次不是胀，是刺。 像有根细针在脑子里搅。 他灵识立马回归，不敢再试。灵识这玩意儿，听着玄乎，其实跟手机信号差不多——用多了发热，充多了烧主板。 “得悠着点。”他告诫自己，“我现在是5g手机，但基站是2g的，别指望全天候在线。” 躺平休息时，他内视丹田小世界。 竟然能看到丹田内小世界了，这是能内视了。 小世界安安静静地在浮丹田里，灵识更清楚的探到里面多了点什么——不是空间变大，而是有种“联网成功”的奇妙感，这种联系比之前增强了很多，是与小世界联系更密切了。 仿佛以前是单机游戏，现在终于连上网了。 他忽然意识到，这灵识不只是个感知工具，更像是小世界给他的第一份“升级礼包”。 我用城市电网为小世界充电，小世界吸收电后，转化为能量部份反哺（肯定不会全反馈，只当我是打工仔，不过可能我也是唯一个为小世界打工的，高级到我妈都不认得了）。 更让自己催生灵识，按传承中，筑基才会产生灵识的……这一套流程下来，哪是修仙分明是人体自带系统自动升级还牛。 “别人吸灵气练功打坐，我靠充电修炼。”他忍不住笑出声，“这要是让古代修士知道了，非得集体穿越过来拉横幅抗议——‘还我灵山福地！还我千年古木！还我清净修行环境！’” 笑完，他又冷静下来。 能力有了，怎么用才是关键。 查案是一方面，毕竟和警方搭上线，等于多了一层保护伞。万一以后修行出了什么动静，被举报到警局，起码能混个脸熟，或许有点帮助吧 另一方面，这灵识说不定还能预警危险。比如下次再有货车打滑，他提前感知到异常气流或者金属摩擦声，直接闪人，总比靠小世界救命强点，万一那天他睡觉了呢。 “以后开车得装个行车记录仪。”他心想，“顺便录下我灵识扫描的画面，做成纪录片，片名就叫《我在医院修仙那些年》，网上评分必须8.9分起步。” 正胡思乱想着，门外传来脚步声。 他立马闭眼，假装睡着。 门开了一条缝，护士进来检查监护仪，看了眼数据，轻手轻脚走了。 等脚步远了，柯小凡才睁开眼。 他没再尝试充电，也没继续练习灵识。 而是静静躺着，一遍遍在脑子里演练待会儿怎么跟陈警官“自然”提起那个红绿灯的事。 “语气要 自然一点……”他默念，“不能太积极，显得可疑；也不能太随意，显得像编的。” 得像个普通人，偶然想起来，随口一提。 就像同事聊天时突然说：“哎，昨天地铁站那个广告牌，好像松了。” 说完就翻篇，不留痕迹。 他嘴角微扬，手指无意识地在床单上画了个“”。 城市夜色依旧，感应中高压线低鸣如常。 而在一间普通病房里，一个男人的感知，刚刚突破了肉体的界限。 他抬起右手，盯着指尖。 下一秒，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银丝，从眉心缓缓探出，贴着天花板，朝走廊尽头悄然延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