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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无忌神色古怪。 他不相信陈不仕会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这地方来一次需要多少银子”陈无忌故意问了一句。 “很贵!”陈不仕沉沉叹了口气。 “茶钱二百文,若要上楼非二两银子不可。想要成为那些头牌花魁的入幕之宾,更贵,至少需十两银子。” “行情有些糟糕啊,十两银子,啧啧,不敢想,不敢想,你们这些人简直哄抬13价啊!有十两银子干什么不好上这地儿睡觉”陈无忌有些被震惊到了。 哪怕最近这段物价飙涨的日子,十两银子的购买力也是非常强大的。 十两银子可以上东市放放心心的挑拣一匹骡马,甚至一头差不多的耕牛。 可在这里,只能睡一觉。 啧,这个风气要不得。 哪怕是镶金的,都贵不到这个程度。 “关我何事你小子别瞎喊啊!”陈不仕喊道。 “还有,此乃风花雪月事,岂只是简简单单睡觉那点事你这厮说话忒粗俗,不知风雅为何物。” 陈无忌鄙夷的瞥了一眼陈不仕,“我本就一俗人,风雅与我确实是风马牛不相及。不过,你说你没有来过,又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这里相熟之人怕是不在少数吧” “我只是略懂,这又不是什么秘密。”陈不仕摇头,坚决不承认他是这些勾栏瓦肆的常客。 可他并不知道陈无忌曾经也是这种地方的常客。 一看他此刻的样子,就已经猜个七七八八。 他这模样,让陈无忌不由想起了曾经的一位同事。 那哥们有趣的厉害。 大家偶尔提议去会所组个局放松放松,他就在那里面红耳赤,厉声斥责陈无忌等人无耻,玩物丧志,对不起家人。 甚至还扬言要举报那些场所。 可私下里,他却把城中村当景点反复打卡,一周能去个五六回。 人前人后的小人算是让他给当结实了。 在陈不仕恋恋不舍的目光中,余府到了。 陈无忌确认了一下门楣,上前敲响了大门。 一阵响动之后,一名下人打开了侧门。 他打量了一眼陈无忌和陈不仕,“两位找谁” “我们是羊记铁匠铺的,与你们老爷约定好了,有要事详谈,这是契书!”陈无忌拿出契书在下人面前随便晃了晃。 下人闻言不敢怠慢,忙把陈无忌二人请了进去。 走到前院,他扭头说道:“二位稍等片刻,我去禀报老爷。” “有劳!”陈无忌客气点头。 这下人似是头一次被人如此尊敬,还给激动到了,冲陈无忌傻笑了一下,小跑着就进了院子。 陈无忌给了陈不仕一个眼神,抬腿缓步跟了上去。 刚绕过影壁,二人和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撞到了一起。 陈无忌打眼一看,居然还是个熟人。 这不就是那位先前来他摊位上买肉,喜欢把箩筐全都买走的管事吗 原来此人是余府的管事。 余府这府邸看起来也没多大,管事肯定多不到哪儿去,估摸着也就这一个。这么说来,忽悠着陈群签下这个契书之人,就是他 陈无忌心中一阵盘算,眼神顿时变得凶狠了起来。 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忽然上前一把拽住中年人的脖领子,左手猛地向前一抖,一把满带着岁月痕迹的长刀从他的袖子里滑了出来,被他反手比划了在了管事肥肉层层叠叠的脖子上。 为了避免刺激到余府的人,他和陈不仕都把刀藏在了宽大的袍袖里。 “你,你做什么!”管事被吓了一激灵,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 陈无忌将契书抖开,展在管事的面前,“这东西认识吗” 管事一看,顿时面色大变,很小幅度的摇着脑袋说道:“不……不认识。小兄弟,你我见过的,我还光顾过你的摊位,买了不少的野味,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你先放开我。” “余府还有别的管事吗”陈无忌问。 管事摇了摇头,“就……就我一个。” “只有你一个,你还狡辩什么你是打算我把你的脑袋砍了才愿意说实话”陈无忌狞声问道,“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我,我……” 管事面色蜡黄,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与他这么多废话作甚直接砍了了事。”陈不仕神色冷酷,说着便要把刀子往管事的心口上比划。 管事被吓得浑身哗哗直哆嗦,连忙喊道:“两位,两位,是我家老爷让我这么做的啊,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 “昨日张家来了个小管事,与老爷说了会儿话,今早我家老爷就吩咐我去铁匠铺跟踪一个黑黑瘦瘦,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娃子,忽悠他把这份契书签了。” “对了对了,除了这些之外,我家老爷还吩咐我明日去一趟西山村,找陈家的人以低价卖牲口,然后再佯装被偷的,告到县衙去。” 为了避免陈不仕的刀子捅进去,管事如倒豆子般把知道的事全给捅了出来,说的详尽而厚道。 陈无忌与陈不仕对视一眼。 两人眼中都有些惊讶。 陈无忌一直以为是这位余老爷盯上了锅的生意,想把这个手艺讹成自己的,没想到这背后居然还有张家的身影。 堂堂一个有当朝御史为当代家主的地方豪族,可真够可以的。 为了对付他们这些升斗小民,居然连这种把戏都用上了。 陈无忌实在不知道该感到荣幸,还是叹一声可悲。 看样子,周不平带的那一群悍匪对张御史真的很重要。 重要到他哪怕觉得丢分,也要想办法把他们陈氏一族给铲除了。 就在这时,院中忽然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几个人手持着棍棒冲了出来,中间簇拥着一位身着交领长袍,面色威严,看起来更像是读书人而不像是个商人的男子。 “把人放下!”男子躲在几个下人后面,怒声喝道。 陈不仕讥笑冷哼一声,用力一挥刀,拖着刀大步走了过去。 他走的很快,神色冷酷,悍匪气质显露无疑。逼的那几个下人连连后退,还有一人因为过于害怕双腿发软直接摔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一旁。 陈不仕如入无人之境,几步就横到了那名男子面前,“余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