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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阳光已爬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大片晃眼的光斑，不知不觉已是中午。 林美娟侧身躺在床上，被角紧紧裹着胸口，裸露在外的手臂泛着疲惫的苍白。 床单上的褶皱还没平复，像她此刻乱成一团的心绪。 陈裕年光着上身靠在床头，指尖夹着支燃了一半的香烟，烟雾袅袅升腾，模糊了他眼底的神色。 他满足地吐了个烟圈，目光落在林美娟微颤的肩头——一番翻云覆雨后，两人都带着明显的倦意，空气中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 林美娟仍在轻轻喘息，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娇气，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 烟味飘过来时，她忍不住侧过脸轻咳几声，纤细的手指在眼前挥了挥，想驱散那呛人的味道。 这一动，裹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些许，露出大片白皙细嫩的后背，肌肤在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陈裕年的眼神顿时暗了暗，熄灭烟头丢进烟灰缸，伸手就抚上那片温热的肌肤，指尖划过的地方激起一阵战栗。 “你今天可真让我满足……”他凑近了些，声音里带着慵懒的笑意，又添了句暧昧的调侃，“说真的，我真羡慕振东兄啊。” 林美娟的后背瞬间绷紧，心里暗骂：这个王八蛋，一上午折腾得人快散架了，还有脸提李振东！ 她闭紧嘴没吭声，只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 歇了约莫十几分钟，林美娟撑着身子坐起来，抓起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弯腰拾起散落在地板上的内衣。 布料冰凉地贴在指尖，她几乎是逃一般快步走向浴室，反手“咔哒”锁了门。 花洒打开，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心头的烦闷。 她飞快地搓洗着，恨不得把这一身的黏腻连同那些不堪的记忆都冲掉。 擦干身子穿上内衣时，镜子里的自己眼眶泛红，嘴唇也有些红肿，看着就像受了委屈的模样。 刚拉开浴室门，一件浅杏色的旗袍突然晃到眼前。 陈裕年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举着那件旗袍，料子是光滑的真丝，领口绣着细碎的玉兰花。 “这是今天送你的礼物。”他笑得意味深长，“试试” 林美娟下意识地用手臂挡在胸前，脸上掠过一丝抗拒。 可看着他不容置喙的眼神，终究还是无奈地接了过来，背过身快速穿上。 旗袍意外地合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腰线，开叉处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比早上那件红色的多了几分温婉。 “我就说，旗袍最衬你。”陈裕年看着她走出浴室，满意地点点头，语气里带着欣赏。 林美娟没接话，径直走到卧室拿起自己的衣服和包，胡乱塞进包里时，手指都在发颤。 “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走了。”她的声音有些冷，不带一丝情绪。 “都中午了，不留下来陪我吃顿午餐”陈裕年起身想拦她，脸上还挂着笑。 “留着你自己享用吧。”林美娟侧身躲开，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穿过客厅时，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四周——雕花的红木柜、墙上挂着的油画、角落的博古架……她假装随意地打量着，心里却在仔细排查：那些不雅照片会藏在哪里是书架的暗格，还是抽屉的深处 走出别墅大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林美娟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脑海里反复闪现着刚才的场景，从卧室到客厅，甚至连床上那些细微的摆设都回想了一遍，却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她攥紧了包带，脚步不停往前走去，心里暗暗琢磨：下次再来，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搜查一番。如果这里没有，那多半是在公司他的办公室里了——那些照片一日不找到，她就一日不得安宁。 陈裕年披着件深色丝质浴袍，赤着脚站在别墅一楼的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玻璃。 窗外，林美娟的身影正越走越远，那件浅杏色旗袍在阳光下晃出柔和的光泽，最终消失在路口的拐角。 他望着那片空荡荡的街角，心里忽然涌上一阵莫名的伤感，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 其实他是真的喜欢林美娟。 从第一次在她家里上见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安静地坐在角落微笑时，他就动了心。 可她是李振东的老婆，是别人捧在手心的珍宝，他只能远远看着。 直到后来，他才用了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把这份喜欢攥在手里。 陈裕年叹了口气，转身慢吞吞地返回二楼卧室。 房间里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烟味和暧昧的气息。 他走到床前，目光落在正对面的墙上——那里有个不起眼的木质架子，上面摆着一盆绿萝，而绿萝后面，藏着一台巴掌大的小型摄像机，镜头正对着床铺的方向。 他伸手取下摄像机，按下开关，弹出的卡槽里躺着一盘小小的录影带。 刚才和林美娟缠绵的画面，那些喘息、抗拒和无奈，全都被清晰地录了下来。 陈裕年捏着那盘磁带，嘴角勾起一抹鬼魅的笑，眼神里闪过一丝精明——这些，都是他控制林美娟的筹码，是让她离不开自己的枷锁。 另一边，林美娟坐上出租车后，直接报了公司的地址。 车窗开着条缝，风灌进来吹乱了她的头发，却吹不散心头的滞闷。 她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在别墅的画面，指尖攥得发白。 回到公司写字楼，电梯上升的数字跳动得格外缓慢。 进了办公室，她反手锁上门，第一件事就是走到衣橱前，把身上的浅杏色旗袍和里面的红色内衣一并脱下。连同早上穿的那件红色旗袍，三件衣服被她胡乱塞进衣橱最深处，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不堪的记忆也一并藏起来。 换上自己的衬衫长裤时，紧绷的身体才终于松懈下来。 林美娟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双手撑在桌面上，深深吸了口气。 桌上的绿植叶片上沾着点灰尘，她却没心思去擦，只是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努力调整着情绪。 “不能带着烦躁和羞耻回家。”她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更不能让老公看出任何端倪，不然一切就都完了。”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空调出风口偶尔发出轻微的声响。 林美娟就那样静静地坐着，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像她此刻起伏不定的心绪。 她需要一点时间，把那些褶皱的情绪一点点抚平，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的妻子、正常的母亲，笑着推开家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