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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近海泛着淡青色的微光，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卷起细碎的泡沫，空气里满是咸腥却清新的气息。林澜扛着修补好的渔网来到岸边，渔网是前几天用三斤糙米从流民手里换来的旧网，他又用麻线补好了破洞，现在看起来结实多了。澜芽跟在他身边，左爪时不时扒拉一下沙滩上的小贝壳，黑亮的眼睛却总往海水里瞟，像是早就期待着下水。 “今天要是能多捕点鱼，就能跟张婶换些新的麻绳，把沉沙号的船帆再加固一下。” 林澜蹲在岸边，整理着渔网的绳结，嘴里轻声念叨着。澜芽听到 “鱼” 字，立刻凑到他身边，用左爪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又指了指海水，发出 “叽叽” 的轻叫，像是在说 “我帮你找鱼”。 林澜笑着摸了摸它的头顶：“你要是想下水，就去试试，注意安全，别游太远。” 话音刚落，澜芽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进海里。小水猿的水性比林澜想象中还要好，浑身的白毛一沾海水就贴在身上，露出矫健的身形，它在水里游动时几乎没有水花，速度快得像条银色的小鱼，很快就游出了十几丈远。林澜看着它灵活的身影，心里既放心又觉得有趣 —— 澜芽在水里，比在陆地上更自在，仿佛海水才是它真正的家。 林澜也跟着走进海水里，冰凉的海水没过膝盖，带着夏末最后的凉意。他提着渔网，慢慢往深处走，眼睛紧紧盯着澜芽的方向。没过多久，远处的海面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 “啪啪” 声 —— 是澜芽在用左爪拍打着水面！ 林澜立刻明白过来，这是澜芽在示意他 “这里有鱼群”！他赶紧朝着澜芽的方向游过去，越靠近，越能看到水下有密密麻麻的影子在晃动 —— 是一群半尺长的海鱼，正在水里游动觅食。澜芽看到他过来，游到他身边，用左爪指了指鱼群的下方，又指了指他手里的渔网，像是在说 “从下面往上兜，能把鱼群围住”。 林澜按照澜芽的示意，慢慢把渔网沉入水下，调整好角度，然后猛地往上一提！渔网带着水花浮出水面，网兜里瞬间装满了银闪闪的海鱼，有的还在网里蹦跳着，溅起细小的水珠。“这么多！” 林澜惊喜地喊出声，这一网捕到的鱼，比他之前单独捕鱼时两网的量还多！ 澜芽也兴奋地围着渔网转圈，用左爪轻轻碰了碰网里的鱼，发出欢快的 “叽叽” 声。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澜芽负责找鱼群，用拍水面的方式给林澜示意；林澜负责撒网，两人配合得格外默契。太阳升高时，林澜带来的鱼篓已经装得满满当当，鱼篓边缘都快放不下了，他估算了一下，至少有三十多斤鱼，比平时多了一倍还多。 “够了够了，再捕就装不下了。” 林澜对着还想继续找鱼群的澜芽喊，小水猿才依依不舍地游回他身边，跟着他一起往岸边走。 回到岸边，林澜找了块干净的石头，生起一小堆火。他从鱼篓里挑出一条最鲜活的小鱼 —— 鱼身银亮，眼睛还在转动，是澜芽最喜欢吃的品种。林澜用树枝把小鱼串起来，放在火上慢慢烤，火焰的热度很快让鱼身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鱼油滴在火里，发出 “滋滋” 的声响。 澜芽蹲在旁边，眼睛紧紧盯着烤得金黄的小鱼，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时不时用左爪碰一下林澜的胳膊，像是在催促 “快好了吗”。“别急，再烤一会儿，不然里面没熟，吃了会肚子疼。” 林澜笑着说，等小鱼的两面都烤得金黄酥脆，才把树枝递到澜芽面前。 澜芽立刻用左爪接过树枝，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烫得轻轻跳了一下，却还是舍不得松口，很快就把整条小鱼吃得干干净净，连鱼刺都舔得发亮。吃完后，它还主动跑到装渔网的地方，用左爪帮林澜清理渔网上的海草和碎贝壳，虽然动作不算熟练，却格外认真。 林澜看着澜芽忙碌的小身影，心里满是温暖 —— 有了澜芽的陪伴和帮忙，不仅捕鱼变得轻松，连在废船湾的日子，都多了很多乐趣和盼头。他知道，这份默契和信任，会成为他们彼此最珍贵的羁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