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高梯钉板猿递钉 衣角轻扯护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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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晨光带着柔和的暖意，洒在沉沙号的甲板上，把船舱内壁的木纹照得格外清晰。林澜站在甲板上，仰头看着船舱高处那块松动的木板 —— 前几天检查时就发现它与船梁的衔接处松了，若不钉牢，远航时遇到风浪，很可能会被吹裂，海水灌进船舱就麻烦了。 他找来了一架临时搭的木梯，梯子由三根粗木和几根横档组成，虽然结实，却因为高度足有两丈，踩上去会微微晃动。林澜把装着细木钉的布兜系在腰上，又拿起一把小铁锤，深吸一口气，踩着横档慢慢往上爬。每爬一步，他都要停顿一下，确认梯子稳固后再继续，左手紧紧抓着梯档，右手握着铁锤，额头上很快渗出细密的汗珠 —— 高处作业容不得半点马虎，他可不想摔下来。 “叽叽！” 一声轻叫从头顶传来，林澜抬头一看，澜芽不知何时已经爬到了桅杆顶端。小水猿蹲在桅杆的横枝上，浑身雪白的毛发在晨光里泛着淡蓝的光泽，黑亮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左爪里还捧着两颗他之前放在甲板上的细木钉 —— 显然是想帮他递钉子。 “你在上面看着就好，别乱动，小心摔下来。” 林澜笑着说，虽然知道澜芽动作灵活，却还是忍不住担心。可澜芽像是没听懂，反而把手里的木钉举得更高，对着他轻轻晃了晃，像是在说 “我能帮你”。 林澜心里一暖，不再劝阻。他爬到梯子顶端，调整好姿势，左手扶住松动的木板，右手拿着铁锤，准备先把木板与船梁的缝隙对齐。“需要钉子的时候，我喊你就扔下来，轻点扔，别砸到我。” 他对着桅杆顶端的澜芽说。 澜芽轻轻 “叽叽” 了两声，像是在回应 “知道了”。 林澜先用手扶住木板，试着往船梁上推，想让缝隙对齐，可木板有些重，他一只手的力气不够，身体不自觉地往一侧倾斜。就在这时，腰上的布兜滑了一下，里面的木钉 “哗啦” 掉了两颗，落在甲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糟了！” 林澜心里一慌，想伸手去扶布兜，身体却因为重心不稳，往梯子外侧晃了晃，左手也差点从梯档上滑开 —— 他感觉自己要摔下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轻微的拉力从衣角传来。林澜低头一看，澜芽不知何时从桅杆上爬了下来，顺着梯子的一侧爬了上来，小水猿的左爪紧紧扯着他的衣角，虽然力气不大，却正好帮他稳住了重心。澜芽的眼睛里满是焦急，对着他 “叽叽” 叫着，像是在提醒他 “小心”。 “谢谢你，澜芽！” 林澜赶紧调整姿势，重新抓稳梯档，心里一阵后怕，也满是感动。若不是澜芽及时扯住他的衣角，他很可能已经摔下去了，就算不受伤，也得耽误修船的进度。 澜芽见他稳住了，才松开扯着衣角的爪子，慢慢爬回桅杆顶端，重新捡起刚才落在横枝上的木钉。林澜深吸一口气，对着澜芽喊：“扔一颗钉子下来，轻点！” 澜芽立刻用左爪捧着一颗木钉，轻轻往前一送，木钉在空中划出一道小小的弧线，正好落在林澜伸开的右手里。准头之高，让林澜都有些惊讶 —— 澜芽显然是仔细观察过他的位置，才敢这么扔。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澜芽成了林澜的 “专属递钉员”。每当林澜需要钉子，只要喊一声，澜芽就会精准地把木钉扔到他手里，从没有一次失误。林澜钉木板时，澜芽还会在桅杆上盯着，一旦看到他的身体有丝毫倾斜，就会立刻爬下来，用爪子轻轻扯他的衣角，提醒他注意平衡。 当最后一颗木钉钉好，林澜爬下梯子时，已经满头大汗。澜芽也跟着爬下来，跑到他身边，用左爪蹭了蹭他的手，发出轻快的 “叽叽” 声。林澜蹲下来，摸了摸澜芽的头顶：“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可麻烦了。” 澜芽往他身边凑了凑，把脑袋靠在他的手掌上，黑亮的眼睛里满是依赖。林澜看着身边的小水猿，心里清楚，他们之间的默契，早已不是简单的 “帮忙”，而是彼此信任、彼此守护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