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极寒末世，山洞堡垒中的温情滋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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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里重归宁静安全已经快一个月了。 那场轰轰烈烈的“清虫行动”效果出乎意料地好， 自打用张月的血制成的特效喷雾进行过地毯式消杀后， 那些曾让人头皮发麻的冰虫就再也没出现过。 蔬菜区的生菜水灵灵地又收割了一茬，蘑菇也长势喜人， 连四季鹅下蛋都似乎更勤快了，一切都透着劫后余生的安稳劲儿。 但这份安稳，在张母眼里，却蒙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忧虑。 她的心思全拴在女儿那张似乎总缺了点血色的脸上。 虽然张月自己觉得没啥，能吃能睡，胳膊也一天天更有力气， 可在当妈的看来，那几次取血，简直是从她心尖上剜肉。 于是，张母的“投喂大作战”开始了， 架势比当初对付冰虫还足。 这天中午，饭桌上又摆开了一溜儿碗盅。 一股浓郁奇异的药膳味儿盖过了平时的饭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月啊，快来，趁热喝了这盅当归黄芪乌鸡汤，妈煨了一上午呢，最补气血！” 张母端着一个沉甸甸的陶罐，小心翼翼地放到张月面前， 盖子一掀，热气混着药香肉香扑面而来。 许阳伸脖子看了一眼，那汤色浓醇，面上飘着金黄的油花， 底下沉着厚厚的药材和乌黑的鸡肉，一看就是下了猛料。 他咂咂嘴，刚想调侃一句 “妈，这得是十全大补汤吧”，就被张母一记眼刀瞪了回去。 “还有这红枣阿胶糕，我特意用红糖熬的，一天吃三块，不准落下！” 另一碟黑乎乎却闪着诱人光泽的糕点被推了过来。 振振好奇地用筷子戳了戳那糕： “姥姥，这个黑糖块好吃吗” 张母立刻眉开眼笑： “好吃，甜着呢！来，振振也吃一块，长高高！”说着就给外孙夹了一块。 振振咬了一口，小脸立刻皱成包子： “好苦……还有股怪味儿！” 张月看着眼前这“爱的负担”， 哭笑不得： “妈，真不用这样。我就取了那么小半碗血，早补回来了。您再这么喂下去，虫没把我怎么样，我先得营养过剩流鼻血了。” “瞎说！”张母立刻板起脸， “那也是一身精血！伤元气的！你看你脸色，白净是白净，就是不够红润！必须得补！许阳，你盯着她喝，一口都不许剩！” 许阳立刻正襟危坐， 冲张月使了个“母上大人旨意不可违”的眼神，然后拿起勺子， 舀了一勺吹凉，递到张月嘴边， 语气夸张：“来，媳妇儿，张嘴，啊——这可是妈的火力爱心，堪比能量剂！” 张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但还是就着他的手喝了下去。 汤确实香浓，就是药材味重得有点发苦。 她心里暖洋洋又沉甸甸的。 这时，许父端着饭碗，悠悠地补了一句： “嗯，这话在理。月儿那血，不是凡品，那是咱家的战略级资源，得好好维护保养。” 连张父都推了推眼镜，从中医角度给予理论支持： “《黄帝内经》有云，‘气血充盈，百病不生’。月儿此次因祸得福，体质特殊，更需固本培元。你妈这食疗方子，配伍得不错。” 张月在这全方位的“关怀”下，只好认命地端起汤盅，小口小口地喝着。 许阳在一旁狗腿地给她夹菜剥虾，振振有样学样，也把自己碗里的肉丸夹给妈妈： “妈妈吃，吃了血多多！” 就连角落里的索菲亚，似乎都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氛，踱步过来，用大脑袋蹭了蹭张月的小腿，发出呜呜的低鸣，好像在说： “多吃点，壮实的才好。” 在这般“填鸭式”的爱心滋补下，张月感觉自己确实精神头更足了，脸颊也似乎圆润了一小圈。 更重要的是，这一个月来的风平浪静，让她和许阳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这天晚上，哄睡了振振，两人靠在炕头低声商量。 洞外寒风呼啸，洞内却安宁温馨。 “月儿，你这血的效果是真霸道，这都一个月了，洞里干干净净。” 许阳握着她的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指尖那个已经几乎看不见的小疤。 “嗯，”张月点点头，若有所思， “我在想，光把洞里清理干净还不够保险。” “嗯怎么说”许阳侧过头看她。 “你看，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们需要短时间出去一下呢比如检查太阳能板，或者万一以后需要出去找点什么必需品外面冰天雪地的，谁知道哪个雪堆里、石头缝里就藏着那玩意儿” 张月越说思路越清晰， “咱们不能一直困死在这个洞里，总得有点对外活动的能力。” 许阳的表情严肃起来： “你说得对。是我之前光顾着高兴洞里安全了，没往深处想。” “所以我在想，” 张月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咱们能不能把那个驱虫喷雾升级一下，做成更便携的就像以前的花露水、驱蚊液那样，大家出门前，都在衣服上、特别是袖口、裤脚、鞋袜上喷一点这样就算遇到零散的冰虫，也不敢近身了。” 她越说越觉得可行： “用量不用多，极稀释的就行，应该够用一段时间。这样大家的安全就有了一层额外的保障，心里也踏实。” 许阳猛地坐直了身体，用力一拍大腿： “对啊！这主意太棒了！做成随身携带的‘护身符’！我怎么没想到！” 他兴奋地压低声音， “咱们可以找几个小喷雾瓶，把原来的喷雾再稀释几倍灌进去，人手一瓶！一旦将来出去检查洞口或者透气的时候也能用！” 但很快，他又皱起眉头，担忧地看着她： “可是……那样的话，是不是又得取你的血妈那边……” 他仿佛已经看到岳母大人举着锅铲追杀他的画面了。 张月笑了，狡黠地眨眨眼： “傻瓜，之前制的那批浓缩原液肯定有剩的吧咱们偷偷用那个稀释就行，能用好久呢。这次小心点，别让妈发现。等做出了效果，证明了安全性，再跟她好好说。这是为了大家长远的安全着想，妈会理解的。” 许阳看着妻子眼中闪烁的智慧和不输于任何人的坚韧，心里软成一滩水，又充满了自豪。 这就是他媳妇儿，不仅能救命，还能扛事，脑子永远转得比别人快一步。 他忍不住凑过去，在她额头上重重亲了一下： “我媳妇儿真是个大聪明！行，就按你说的办！明天我就去找瓶子，咱们偷偷搞起来！” 张月撇了撇嘴：“大聪明可不是好话，我不爱听，你才是大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