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老中医、老电工和工程师的合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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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父的理论虽源自古籍，思路清晰，但终究是纸上谈兵。 若要验证，乃至精进方药，离不开一味至关重要的“药僮”——那冰虫本身。 需得观察虫对药气的反应，才能知药性是否对了路子。 晚上吃过了饭，大伙儿都回了屋子准备睡觉， 张父也睡不着，索性提出守夜， 大半夜的正在自己的药柜旁边琢磨这件事呢， 张父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喃喃自语： “…附子大辛大热，回阳救逆，或可助长阳气…然其性烈，常人恐难以承受…需得导药归经……” 就在这时，两个黑影窸窸窣窣地从炕上溜了下来， 踮着脚尖，做贼似的摸到张父身边。 “老张，老张！” 许父将声音压的极低。 许阳也跟着凑过来，： “爸，研究有啥思路不” 张父抬起眼，看了看这蹑手蹑脚的爷俩，心中了然。 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 “你们两个…半夜不睡觉，是也惦记上那虫子了” 许父嘿嘿一笑，眼睛在灯光下闪着光： “可不是嘛！白天人多眼杂，你也不好放开手脚琢磨。我就想着，反正我老头子觉少，阳子也年轻力壮，不如晚上给你搭把手咱们偷偷搞，免得她们娘几个跟着提心吊胆，睡不安稳。” 许阳连忙点头，爷俩竟然想到一起去了。 “爹，您需要啥，尽管吩咐。打造家伙事儿、捉虫、打下手，我都能干！” “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又出现别的虫子，一旦有了抗体，咱们也能很好的保护她们。” 他这话说得诚恳，眼里满是心疼。 张父看着亲家和女婿，心里一阵暖流淌过。 他何尝不想加快进度 只是顾忌家人担忧，才步步谨慎。 如今有了这两个“同谋”，许多事情确实方便许多。 要说每三个人中，就会随机生成一个点子王。 爷仨目标一致，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兴奋： “第一步，怎么干” 张父从药柜里找到一个密封的透明瓶子。 “我打算配置几种提升阳气的药，咱们直接吃肯定是不安全的，我想着家禽区不是有鹅和兔子吗” “等我药配置好了，先用兔子做试验。” “确认没问题了再说别的。” 许阳戴上了厚厚的棉手套， 用类似抓鱼的方法置了个塑料瓶子在雪地上。 瓶子敞着口，里头还放着一块散发着香味的香肠当做诱饵。 过了一会儿，许阳戴着厚厚的口罩和手套，将自己用张月的血特制的驱虫喷雾保护好，就以最快的速度将瓶子拧紧带了回来。 许父等在门口，许阳进来后又是一顿“喷雾消毒”，确保山洞里头一只漏网之鱼都没有才偷偷关上了门。 “爸，冰虫，我抓了一些。” 许父将配置好的药，稀释之后喂给兔子，再将兔子的脚放置在那瓶口，让冰虫来咬。 反复了几次，终于有一只冰虫咬伤了兔子。 张父赶紧将瓶口拧紧，几人观察着兔子的情况。 那兔子的伤处很快肿了起来，接着就是一顿扑腾， 最终过了两个小时，兔子还是没挺过去。 就在大家有点伤心的时候， 许阳意外的发现了不同。 “爸，你快看，刚刚咬了兔子的冰虫死了，化成水了！！！” 张父一看也兴奋起来：“还真是！！！” “老张，真有你的，看来方向是对的！” 张父有了新的想法， “咱们把这只死掉的兔子扔在外头，我想看看会不会有其他冰虫来咬它，咬了这只兔子的冰虫会不会死掉。” 几人说干就干， 偷偷摸摸的又将兔子扔出去，接着又是好一顿消毒。 这一夜，三人一夜未眠。 他们一个老中医，一个老电工，一个机械工程师组成的攻坚小队直到时钟快到四点， 许父和许阳才将实验痕迹清理干净后，偷偷溜回炕上。 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天亮后，许阳赶紧主动请缨去喂兔子喂鸡， 毕竟少了一只兔子，他们攻坚小队刚成立不能因为一只兔子就暴露吧。 好在许阳动作麻利，而一直负责家禽的许母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对。 吃完早饭，张父熬了一夜回去补觉， 许阳则是继续在监控里偷偷观察着昨夜那只“捐躯”的兔子的情况。 “攻坚小队三人组”偷偷参与重大机密的兴奋感和成就感让爷仨的默契度又提升了。 几人怕被发现，还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用起了眼神交流。 好不容易又到了晚上。 今天是许父值夜，这次溜出屋的换成了张父。 几人又开始了他们的“秘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