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十分恶心，出现异常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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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提示：吃饭时候跳过这章，为了剧情发现，所以这章写的有点恶心。） 酸雨过后， 空气中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腐气味， 即使隔着厚重的石门，也能隐约闻到。 山洞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一家人都默契地守着监控屏幕。 第三天清晨，雨终于停了，天空却依旧灰蒙蒙的， 许阳将最近几天晚上的监控调出进行仔细筛查。 当他看到第三个陷阱的监控回放时，操作鼠标的手猛地顿住了，瞳孔微微收缩。 “月月，过来看一下。”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把张月叫到屏幕前。 高清夜视监控画面里，一个加固过的金属笼陷阱中，困住了一只野兔。 但这绝不是他们熟悉的、偶尔能捉来打牙祭的野兔。 它的体型膨胀得吓人，足有平常野兔的两倍大，肌肉不正常地虬结鼓胀，将皮毛都撑开了。 更骇人的是，它原本温顺的眼睛变得一片血红，充满了狂躁和痛苦，大片的皮毛脱落， 裸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令人作呕的脓疮和溃烂。 它正不知疼痛地疯狂啃咬着坚硬的钉子，嘴角撕裂流涎，混合着暗红色的血丝， 发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张月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胃里一阵翻搅。 另一个陷阱的监控视角更广阔些，里面困住的是一只变异乌鸦。 它的喙变得扭曲畸形， 那乌鸦正一次又一次地用已经变形的喙和身体猛烈撞击着陷阱的内壁，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每一次撞击，都有暗色的羽毛和可疑的粘稠液体从它身上飞溅开来。 张月捂着嘴，强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忍住，转身干呕起来。 “这玩意儿……太恶心了……” 她喘着气，脸色发白地回来， “真服了，弄又弄不走，杀又杀不死。” 而这仅仅是开始。 随着许阳继续查看不同点位的监控，更多被酸雨催化的恐怖景象呈现出来。 野鸡在泥地里啄食，羽毛稀疏，露出的皮肤上满是瘢痕和脓疱。 甚至不需要监控， 夜深人静时，山洞里的人也能隐约听到从远方传来的、扭曲变调的嚎叫声， 听着都觉得充满痛苦，让人脊背发凉。 也不光是许阳一家， 他们上网一看， 大家也都差不多， 有的是发布变异蚯蚓的图片， 有人分享变异老鼠， 总之一个比一个恶心， 一个比一个上头。 晚上吃饭时，张母特意炖了一锅香浓的肉汤，想给大家补补身子，驱散连日来的阴霾。 但汤锅放在桌子中央，香气四溢，却没人主动去盛。 “想起外面那些东西……就一点胃口都没有。” 张月推开面前的空碗，脸色依旧不太好。 许阳强迫自己喝了几口，味道很好，但喉头仿佛堵着什么东西： “不想吃也得吃点儿，饿瘦了身体受不了。” 只有没心没肺的战神吃的那叫一个香。 振振拿着勺子，犹豫地看着汤里翻滚的肉块，小声嘟囔： “妈……这肉，不会是……外面那些变异动物的吧” “这都是下雨前处理好冻起来的存货，里里外外检查过多少遍了！干净得很！” 张母说道， 但她自己舀汤的手，却也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 太恶心了！！！！ 实在是太恶心了！！！！！！！！！！ 这顿饭，最终大家都吃得不多，气氛沉闷。 一种无形的压力，比门外那些具体可见的变异生物更沉重地压在每个心头。 “妈，别想了，上会网就不反胃了。” 许振振道， 张月抬了抬手…………也懒的阻止了……… 结果天真的许振振一点开手机， 没刷几个视频， 就毫不意外的， 直击“现场”了， “坐标东山省农村，我家玉米地里出现脸盆那么大的蜘蛛！腿跟筷子一样粗！有图有真相！” 图片上一只色彩斑斓、体型大得吓人的蜘蛛正在蛛网上蠕动。 “求助！家里的看门狗刚才突然发狂变异了！现在正在疯狂撞铁笼子！笼子快变形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文字后面跟着一连串崩溃的表情。 “恐怖！我市上空发现不明飞行变异体！速度极快！军方防空炮已经开火了！” 视频画面抖动得厉害，只能看到一道巨大的黑影以惊人的速度在高楼间穿梭，下方街道上，军队的防空车喷吐着火舌，却难以命中。 “哇去，这是特斯拉吗” 最让人心惊肉跳的，是某个山区户外直播主的最后一段直播录像： “老铁们快看！我这边林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卧槽！那是什么……声音好怪……啊！别过来！救命……救……” 直播在拍摄者的惨叫声和令人牙酸的撕扯声中戛然而止，最后定格的模糊画面里，似乎有一只覆盖着肉瘤和硬毛的巨大爪子一闪而过。 网络上的恐慌和难以置信， 很快转化为滔天的愤怒， 而这份愤怒，几乎毫无例外地、排山倒海般地涌向了那个一切的始作俑者——岛国。 所有相关的话题下面，都被咬牙切齿的诅咒和怒骂淹没： “岛国杂碎！全人类都不会原谅你们！你们是文明的罪人！” “建议立即核平岛国！现在！马上！一刻也别等！让他们自己也尝尝辐射的滋味！” “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诅咒岛国沉没！希望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有人翻出多年前，岛国高层决定并执行那次灾难性排放时的新闻截图和官员照片，在评论区疯狂刷屏： “记住这些面孔！他们是全人类的公敌！历史的罪人！” 更有极端者，在网络上发起了所谓的“每日一诅”活动， 号召所有人每天抽出十分钟，集中意念诅咒岛国，其言论之恶毒，情绪之激烈，可见一斑。 国际舆论几乎也是一边倒地强烈谴责。 多个大国政府发表了措辞严厉的联合声明，直接将此次全球性的生态灾难称为“岛国造成的全球性生态灭绝事件”， 并要求岛国残余政府及相关的跨国企业承担“无限责任”。 尽管在目前形势下，这种追责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在一片愤怒的声讨中，也夹杂着一些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言论： “骂解决不了任何实际问题，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发泄情绪，而是想办法活下去。” “有天天在网上骂人的功夫，不如多学点实用的生存技能，检查一下自家的避难所物资。” “他们又不是有意的，他们的民众是无辜的。” 很快那人的主页里面视频就被喷成了筛子， 零赞，五万条评论， 全是骂他的。 而从岛国内部艰难传出的零星视频和文字，则描绘了一幅真正地狱般的景象。 那里的变异显然更加剧烈和不可控。 原本主要的威胁来自海洋，但现在，陆地上的一切生物都仿佛被投入了一个疯狂的进化熔炉。 一段极度晃动的手机视频显示： 一只无法用语言精确形容的恐怖生物猛地冲出了燃烧的树林——它有着熊一般庞大的身躯，却长着野猪般的獠牙和昆虫状的节肢， 浑身覆盖着歪歪扭扭的骨板和不断流着脓液的疮口， 至少六只血红的不规则眼睛分布在它扭曲的头部，发出令人窒息的嘶吼。 “老天爷……” 连许阳看到这个视频时，也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恶心，几乎不敢再看第二眼。 “造孽啊…………” 而更可怕的是， 视频背景里，类似的身影影影绰绰， 各种扭曲变异的生物仿佛无穷无尽般地从失控的自然界中涌现出来。 现实的威胁，远比网络上的争吵更迫在眉睫。 “离得这么近，这些变异东西过来也是迟早的事，这下该不会gg了吧。” 许阳叹了口气………… 这下大家都有些反胃了， 张父亲自下厨， 又是山楂麦芽汤，又是生姜陈皮汤， 特意弄了开胃止呕的茶饮给大家吃， 至于反胃严重的张月和许振振， 张父则是用了针刺“四缝穴”， 直接刺激胃肠蠕动， 接着去蔬菜区摘了新鲜的黄瓜，萝卜辣椒，香菜，从储物间找到豆皮儿，泡发好切丝，加上烫好的大白菜切丝， 香菜切段，加上辣椒丝葱丝制成老虎菜， 豆皮儿，胡萝卜和白菜丝加上秘制料油做成了凉拌三丝， 还有酸辣土豆丝，东北大饭包这些又清爽又开胃的饭食， 大伙儿在针灸，汤饮和美食刺激下终于恢复了正常， 许振振当晚就吃了两个饭包， 并表示明日继续。 守夜时分，山洞里格外安静，只有设备低沉的运行声和彼此的呼吸声。 许阳和张父在洞口主控台前进行交接。 张父泡了两杯浓得发苦的提神茶，递给许阳一杯： “今晚怕是不太平，下午生物探测器显示周边异常热源活动比前几天频繁得多，范围也在扩大。” 许阳接过茶杯，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布满屏幕的监控画面。 果然，刚过晚上九点，布置在最外层的一道震动传感器就发出了短暂的、轻微的警报声。 他立刻切换画面，将远程夜视摄像头对准警报区域。 在百米外的丛林边缘，几个巨大的热源正在缓慢移动，姿态异常。 “谁家羊跑出来了，” 张父眯着眼睛： “但这体型……太离谱了，都快赶上猪了。” 高清夜视画面放大，可以清晰的看到它们的背部高高隆起，覆盖着令人不安的、大小不一的肉瘤，有些肉瘤甚至还在微微搏动。 它们在布置的防护网和陷阱区外围徘徊转悠了几圈，用鼻子嗅探着，最终似乎判断这里不好惹，慢吞吞地消失在了更深沉的黑暗之中。 晚上十点左右，张母端来了简单的夜宵： 几张烙得金黄的饼，一小碟咸菜，还有一壶冒着热气的开水。 “振振睡了吗” 许阳拿起一张饼咬了一口，问道。 “刚哄睡着，” 张母脸上带着疲惫，又有些无奈， “非要抱着你那把小弩才肯睡，说是要保护妈妈。” 张父喝了一口热水，笑了笑： “孩子长大了，知道担责任了。” 只是那笑容里，多少有些沉重。 “最近娘俩都瘦了，这变异的也太吓人了。” 许父接口道： “别说她们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看这画面也头皮发麻啊。” 深夜十一点左右，洞外隐约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呜咽声。 而且还有什么东西的扭动声。 他仔细分辨了一下， “蛇，变异了，” “在地上蹭的声音。” 直到确认声音逐渐远去，没有生物靠近防御圈，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值夜最难熬的时段是凌晨三点到五点。 这个时候人的生理最困倦，警惕性最低，而许多夜行性的变异生物却往往在这个时段最为活跃。 轮到张父和张母值这班时，两人常常靠低声聊天说话来驱散睡意，保持清醒。 “振振昨天又说梦话了，” 张母就着昏暗的辅助灯光，喝了一口浓茶： “孩子嘴里喊着‘兔子别过来’，‘快跑’………你看，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害怕的。” “现在这世道，谁能不怕” 张父仔细地擦拭保养着弩箭的每一个部件，动作熟练， “但怕也得挺着啊，咱们已经比许多人幸福了。” “有几个人能有咱们这条件，吃不下饭还有新鲜蔬菜和汤饮，能活着就不错了。” “孩子不能总在温床里生活，这种极端情况下，要是还把孩子养的又天真又单纯的，那是害了他。” 凌晨四点，是最万籁俱寂，也最令人神经紧绷的时刻。 布置在第二道防线的一个压力传感器突然发出了短促的报警声。 两人瞬间放下手里的东西，扑到监控屏前。 画面显示，是一只被酸雨严重侵蚀、发生了变异的狸猫，触发了陷阱。 它挣扎着，发出尖锐的嘶叫，最终没能逃脱。 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但这个过程足以让人的心跳飙升到一百二。 直到东方天际微微泛起一丝灰白，那令人不安的警报声再也没有响起，两人才真正松了口气。 张父看着洞外依旧灰暗的天空，忍不住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忧虑： “这鬼天气……这鬼世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