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沙尘暴消失，浓雾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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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保所有金属物品都被石灰“保护”起来，洞口也撒上厚厚的生石灰之后，张月的目光落在了那些细微之处。 “观察孔和通风口也不能放过。” 她说着，便找来最厚实的棉花和干净的布条，和许母、张母一起， 小心翼翼地将前洞那几个用于观察外界的细小孔洞堵上，并进行多层过滤包扎， 确保既能维持基本的气流交换，又能最大限度地阻挡外界孢子的侵入。 之前用来做观察孔挡板的合页也都刷上了石灰。 接着，他们又将前后洞之间那个宽敞的洞口，用之前储备的厚实防水布做成了一个巨大的门帘， 力保后洞这片核心生活区与种植区的空气尽可能少受污染。 “还好，这鬼东西只是啃铁，不会直接要了人的命。” 许阳检查着密封工作，稍稍松了口气，但这安慰极其有限。 失去了前洞开阔的空间和便利的灶台，生活势必会更加不便。 他走到墙边，按下了那个许久未用的按钮。 一阵低沉的嗡鸣响起，隐藏在山洞通风系统深处的空气过滤装置和新风系统开始工作，这是他们赖以在密闭环境中生存的关键设备之一，此刻更是抵御外界孢子的第一道生命线。 张月看着被塑料布和石灰层层保护起来的前洞灶台和铁锅，宣布道： “咱们这回就得去后洞吃饭了。” “没事，家里木板什么的有的是，爸过两天给你做个木桌，咱们继续搞基建就是了。” 就在第二天下午，那仿佛要毁天灭地的咆哮声，终于开始减弱， 虽然依旧飞沙走石，但通过观察孔，至少能看到洞口附近一片狼藉的惨状。 “风小了！” 许振振喊道。 许阳当机立断： “就是现在！动作要快！” 他迅速戴上防风镜和厚厚的口罩，和张父一起，用力打开被沙石半掩住的沉重石门。 一股带着浓重土腥气的风立刻灌了进来，吹得人几乎站不稳。 门外，被沙土和碎石覆盖的老坟堆看起来更加荒凉， 但许阳此刻无暇他顾，他的目标非常明确： 那支撑着巨大石门的金属门轴和合页！ 他拎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桶预先调好的厚水泥浆。 相比于石灰，水泥凝固后更坚固耐久，更适合户外使用。 他用抹子挖起一大块，毫不犹豫地、厚厚地糊在了暴露在外的门轴和每一个金属合页的缝隙处。 张父在一旁帮忙，确保每一个可能暴露的金属连接点都被灰黑色的水泥严密地包裹起来，不留一丝缝隙。 水泥在干燥的风沙中迅速开始凝固。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分钟，但在逐渐减弱的沙尘暴背景下，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而紧张。 “好了！回！” 许阳最后检查了一遍，确认所有关键部位都被覆盖后，两人迅速退入洞内。 许阳摘下防风镜，脸上沾满了沙尘，却长长舒了一口气。 门轴保住了，这意味着他们进出山洞的通道，至少在最关键的结构上，暂时安全了。 风声消失以后，洞外昏黄的光线并没有恢复明亮，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点点吞噬，逐渐黯淡下去， 最终被一种粘稠的、令人窒息的灰白色从四面八方缓缓填充。 随着系统倒计时结束， 张月和许阳明白。 浓雾来了。 浓雾不像冰雹，也不像洪水， 而是无声地漫溢、渗透。 那雾浓得化不开，不像寻常水汽，带着一种沉闷的、类似金属和尘土混合的怪异气味，即使隔着密封的观察孔，也能隐约闻到。 张母看着被厚布帘子严实实挡住的后洞入口，还是不放心地又检查了一遍边缘的密封。 许父则再次清点了一遍集中存放的金属工具，确认每一件都好好地待在石灰的包围中。 他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灰，目光扫过一家人： “行了，咱们能做的都做了。” 他语气沉稳，仿佛刚才在洞外与时间赛跑的紧张从未发生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走，干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