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是个好系统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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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许阳和张月把刚才那离奇的一幕，以及“系统”就是自家保家仙黄大仙，并且极度怕鹅的事情说出来后，土炕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 许父许母和张父张母脸上写满了“我是不是还没睡醒”， 许振振则瞪大了眼睛，努力消化着“末世系统”变成“怕鹅黄大仙”的巨大反差。 “黄……黄大仙还怕鹅” “我就说嘛！” 许父猛地一拍大腿，似乎想起了什么， “早些年咱老家就有供保家仙的，只是后来……唉，没想到咱家也有，还跟过来了！” 尽管觉得不可思议，但“系统”预警救了他们多次是不争的事实。 为了长远的安全，也为了报答这份庇护之恩，全家人最终达成一致：宁可信其有。 说干就干。 许父和许阳找来木板，动作麻利地钉了一个简易却结实的小供桌，放在了前洞一个通风干燥、又相对安静的角落。 张母翻出一块收着的红布，细心铺在桌上。 张月研墨，张父用毛笔在一块木牌上工工整整地写下了 “黄大仙之位”。 许父则神情郑重地将牌位请到了供桌正中。 排面初步安排妥当。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赔罪礼”了。 一家人心情复杂地来到了后洞。 鹅群见到主人，发出亲热的“嘎嘎”声，浑然不知命运的抉择即将降临。 “挑那只最肥、叫声最洪亮的吧。” 许阳狠下心，指了指那只领头的公鹅， “大仙受了这么多年惊吓，得给它挑个好的‘赔罪’。” 过程很迅速，尽量减少了鹅的痛苦。 当那只肥硕的大鹅停止了扑腾，整个后洞的鹅群似乎都安静了一瞬， 其他的鹅有些不安地骚动起来，但很快又在许母撒下的粮食物安抚下平静了。 处理好鹅，许父拿到土窑特意烤的香香的，将其恭敬地放在供桌前的一个大盘子里，旁边还摆上了一杯清水。 一切布置妥当，全家人在供桌前站定，气氛一时间有些肃穆，又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滑稽。 许阳作为代表，清了清嗓子，对着牌位说道： “黄大仙，之前不知是您老人家，多有怠慢。鹅……我们处理了一只，以后定时给您上供，还请您老人家……呃，多多担待，继续保佑咱们这一大家子。” 话音刚落，一阵微弱的风似乎拂过洞口，供桌上的烛火轻轻摇曳了一下。 许振振小声对他爸说：“爸，我觉得……大仙它，收到了。 行吧，以后家里除了防天灾，防野兽，还得额外记着一件事： 按时给那位怕鹅、馋嘴又碎嘴子的黄大仙，上供。 随着越来越多的烤鹅被“供奉”，家里那位特殊的“家庭成员”总算被正式承认并安置妥当。 山洞里的生活也渐渐平静。 最明显的变化发生在索菲娅身上。 几天后， 索菲娅的体温变得正常，鼻头也恢复了狼类特有的湿润和冰凉。 “退烧了！”张月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立刻唤来了全家人。 索菲娅似乎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好转，它尝试着抬起头，虚弱地舔了舔张月的手。 “仁义，真是仁义啊！” 许父看着索菲娅，感叹道，“受了这么重的伤，刚有点力气就知道安抚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照顾索菲娅成了全家的头等大事，也是一项充满温情的工作。 张父负责伤口的换药。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包扎，检查缝合处。 令人欣慰的是，伤口没有红肿流脓的迹象，正在缓慢地愈合。 他依旧用着自家产的草药制成的药膏。 只是现在，每次换药前，他会先对着供桌的方向念叨一句： 张母和许母则变着法地给索菲娅准备病号饭。 她们将鲜嫩的鸡肉或兔肉细细剁碎，混在熬得浓稠的米粥里，有时还会加一点有消炎作用的野菜末。 许振振主动承担了喂食的工作，他会耐心地端着索菲娅的小铁盆，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到索菲娅嘴边，看着它缓慢地吞咽。 然后拿着湿布，像个小大人一样，仔细帮它擦拭嘴角的毛发。 暗影常常蜷在索菲娅颈窝边，用自己小小的身体提供一点暖意； 战神则安静地趴在附近，担任着无声的护卫。 连日的疲惫和紧张，似乎都在索菲娅平稳的呼吸声中渐渐消散。 似乎，有了“大仙”以后，大伙儿心理都安慰了不少。 “看来，”张月压低声音，带着笑意对许阳说， “咱们家这位系统大仙，收了供品，办事还是挺靠谱的。” “你瞧，大家现在多有精气神” 许阳也笑，目光扫过那个崭新的供桌，上面除了清水，还摆着几个新鲜的草莓。 这是许振振特意从后洞摘下来的，给“系统大仙”的小零食。 “是啊，”他点点头， “虽然出场方式奇葩了点，但……是个好系统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