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灾难不断，清新空气和阴沟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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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一种久违的、近乎陌生的宁静降临了。 最先发现不同的是张母。 她像往常一样早起， 像往常一样在石门那里转悠一圈， 但她这次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老张，” 她推醒还在打鼾的张父， “你闻闻！快闻闻！” 张父迷迷糊糊地吸了吸鼻子，嘟囔着： “闻啥咋了” 张母道：“我把空气净化器停了，你闻闻，是不是没有怪味了” 那不是山洞里循环过滤后的“干净”空气， 而是一种带着泥土，甚至有一丝隐约青草味的自然气息。 “看来国家的‘净壤行动’真起效了！” 他难掩兴奋地道。 这动静也吸引了山洞内的所有人， “太好了！” 最大的受益者或许是索菲亚和两只狗子“战神”、“暗影”。 动物的嗅觉更灵敏，它们显然也更喜欢现在的空气。 索菲亚不再总是远远的离开洞口那里， 而是经常走到洞口，鼻子一抽一抽地享受着微风中带来的信息。 之前因为要“站岗”，在洞口和现在喜欢闻外头味道的感觉， 完全是两回事。 战神和暗影则兴奋地在山洞里来回小跑，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时不时还互相扑闹一下，显得格外活泼。 许振振推开山洞厚重的内门，深深吸了一大口： “哇！真的没怪味了！连癞蛤蟆的味儿都没了！” 他之前可是被那味道恶心坏了。 “今天心情好！咱们做点好吃的！” 张月挽起袖子，干劲十足。 她去蔬菜区摘了一把小葱，又摘了把蒜苗， “妈，烙点饼，咱们吃葱油饼和蒜苗炒蛋！” “好嘞！” 张母积极响应，开始和面。 许父则主动去切了些腊肠，腊肠炒蒜苗，也很下饭。 打上两个鹅蛋，再撒些紫菜和香菜，就成了一碗紫菜蛋花汤， 战神和暗影似乎知道有好吃的，寸步不离地跟着，尾巴摇得更欢了。 人类的炒菜配上人类的饭吃起来实在是太香了， 索菲亚虽然保持矜持， 今日也活泼了不少。 很快，山洞里便被诱人的香气填满。 烙饼在平底锅里滋滋作响，油脂混合着葱花的焦香霸道地弥漫开来。 腊肠和肉下锅煸炒，咸香醇厚的味道被热力激发，勾得人馋虫大动。 饭菜上桌，金黄酥脆的葱油饼叠成小山，油亮亮的腊肉炒蒜苗令人食欲大开，桌子上的菜冒着热气。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连呼吸都是一种享受。 “这饼真香！” 振振一手拿着饼，一手夹着腊肠， 吃得腮帮子鼓鼓囊囊。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张月笑着给他盛了碗汤， “这空气一好，感觉吃饭都香了三分。” “是啊，” 许父咬了一口饼，感慨道， “以前总觉得吃饭就是为了填饱肚子，闻着外面那味儿都倒胃口，现在总算能品出点饭菜的香味了。” 连平日里饭量不大的张母，今天都多吃了半张饼： “心里敞亮了，胃口自然就好。这比吃什么山珍海味都舒坦。” 就在幸存者们都和张月一家一样，为环境改善而稍稍松了口气的时候， 在遥远的岛国，一些阴暗的角落里，不甘寂寞的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得益于华国强有力的管制和后续不计成本的救援与消毒行动， 岛国大部分地区的变异生物威胁也得到了初步控制， 基本恢复了最低限度的社会秩序。 然而，某些深受其害却又秉性难改的势力，看着满目疮痍的自身和依旧维持着强大组织能力的华国， 心态迅速从劫后余生变成了“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扭曲嫉妒。 一间隐蔽的会议室内，视频线路连接着大洋彼岸。 “诸君，你们也看到了。” 一个西装革履，但眼神阴鸷的岛国官员对着屏幕说道， “华国人的效率太高了。他们不仅稳住了自己，还有余力来‘帮助’我们，再这样下去，全球秩序将彻底由他们主导重建！我们将会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失去一切话语权！” 屏幕另一端，阿美莉卡的某位代表语气低沉： “他们的模式确实令人…担忧。高度的组织性和动员能力，在这种灾难下展现了可怕的韧性。如果全球都按照他们的方式来，我们的价值观、我们的影响力将荡然无存。” “没错！” 岛国官员激动起来， “不能让他们一家独大！我们必须做点什么，让他们也乱起来！只有大家都陷入混乱，才可能回到同一起跑线，我们才有机会重新掌握主动！” 他们的想法简单而恶毒： 自己过得不好，见不得别人过得好。 既然无法快速追上，那就想办法把跑在前面的人也拉倒。 所谓的“重新开始”，不过是他们妄想重新洗牌、攫取利益的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