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漕帮发难与面饼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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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不好了！咱们往洛阳去的两车白糖，在潼关附近，被……被漕帮的人扣下了！说是要查什么‘违禁’！” 石柱气喘吁吁的汇报，让厅内瞬间安静下来。苏婉儿脸上刚因方便面成功的喜悦瞬间褪去，染上忧色：“漕帮他们竟敢扣皇商的货” 林凡眼中寒光一闪，心中冷笑：来了。对方选择在货物离京后动手，既避免了在长安天子脚下太过扎眼，又精准地打在了他物流的七寸上。白糖利润巨大，且已引起宫廷和各方关注，这分明是逼他表态，要么割肉，要么断货。 “他们以什么理由扣的”林凡声音平静，但熟悉他的人能听出那平静下的冷意。 “说、说是怀疑夹带私盐，要细查。带头的张老七说话阴阳怪气，暗示要‘表示表示’。”石柱愤愤道，“我们亮出皇商文书也没用！” “表示无非是索要好处，或者，根本就是受人指使，故意刁难。”林凡起身踱步。硬闯不现实，报官扯皮则耗时太久。对方算准了他白糖生意箭在弦上，拖不起。 “夫君，是否请程伯伯出面……”苏婉儿建议。 林凡摇头：“程伯伯是军方的人，直接插手漕运事务，名不正言不顺，反而可能被对方借题发挥。况且，我们不能事事依赖程伯伯。”他停下脚步，目光再次落在那些金黄的方便面饼上，一个计划瞬间成型。 “石柱，你去程府，只说我们新得了好东西，请程伯伯过来品鉴，关乎军中将士福祉。”林凡嘴角微扬，“另外，以皇商林凡的名义，给我们在长安的几个大客户递个话，就说新品‘方便面’明日免费品尝，请他们赏光。” 程咬金来得飞快，对“军中福祉”相关的新鲜事物，他向来积极。 “又是啥好东西快拿来！”他嗓门洪亮，目光在桌上搜索，最终锁定在那硬邦邦的面饼上，“这……面饼能关乎啥福祉” “程伯伯稍安。”林凡笑着演示，热水冲入，盖上盖子。片刻后揭开，香气四溢。 程咬金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眼睛顿时瞪圆，唏哩呼噜一碗下肚，抹了把嘴：“妙！真他娘的妙！热水一冲就能吃还这般美味！林凡，你小子立大功了！此物若配给边军，能省多少埋锅造饭的麻烦！士气必然大振！” “程伯伯觉得，兵部会对它感兴趣吗” “何止感兴趣！怕是要求着你卖！”程咬金激动道，随即压低声音，“不过，你小子突然搞这个，是不是又遇到麻烦了”他混迹朝堂多年，嗅觉敏锐。 林凡这才将漕帮扣货之事告知。 程咬金豹眼一瞪：“漕帮那群混账！俺……” “程伯伯息怒。”林凡拦住他，“小侄已有对策。只需您明日，将这几箱特制的‘方便面’带入宫中，献给陛下，就说……此物可为军国之用，请陛下圣裁。其余的事，我来办。” 程咬金略一思索，明白了林凡的意图：“你小子，是想借陛下的势，敲打那些宵小行！这忙俺帮了！” 次日，东市“林氏百货”筹备处门口，人头攒动。 “皇商林凡新品‘方便面’，免费品尝！”伙计的吆喝声吸引了大批百姓和商人。 当众人亲眼见证热水一冲即成美味热汤面的神奇一幕时，现场彻底沸腾。惊叹声、询问声、品尝后的赞美声不绝于耳。“方便面”三字及其不可思议的便捷性，以惊人的速度传遍长安。 更重要的是，林凡邀请的那些大客户——包括波斯商人阿罗憾的代表、几家大酒楼的采买，乃至一些消息灵通的权贵家仆——都亲眼见证了这神奇的产品。他们敏锐地察觉到其中巨大的商机和潜力，对林凡的评价和拉拢之心更重。 与此同时，程咬金带着那几箱精装版方便面入了宫。 消息灵通的人很快得知：陛下尝了此物，龙颜大悦，详细询问了制作、保存等事宜，并对卢国公称赞林凡“心思机巧，屡献利国利民之物”。 这几道消息如同组合拳，一拳打在市场期待上，一拳打在宫廷赏识上，最后一拳，直接撼动了漕帮。 扣押白糖的漕帮小头目张老七，原本还稳坐钓鱼台，等着林凡上门求饶。可等来的，却是林凡新品轰动长安、乃至简在帝心的消息。尤其是“皇商”身份被再次强调，以及陛下亲口称赞“利国利民”的风声传来时，张老七坐不住了。 扣压一个普通商人的货，他敢。但扣压一个被皇帝挂在嘴边、且产品可能影响军国大计的皇商的货……这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背后的指使者或许能保他一时，但皇帝若真追究起来，谁都保不住他！ 傍晚，林凡在家中听着石柱汇报今日免费品尝的空前盛况，苏婉儿在一旁，眼中异彩连连。她没想到，夫君竟用这样一种看似不相关的方式，来应对漕运危机。 “夫君，此举当真能成漕帮会就范吗” “婉儿，当你手握别人无法替代的价值时，规则就会向你倾斜。”林凡微笑道，“白糖虽利厚，但尚可替代。可方便面不同，它关联了军需，引起了圣心关注。漕帮可以卡我的白糖，但他们敢卡可能影响军队后勤、让陛下不悦的货物运输吗他们非但不敢，反而会担心，因为我接下来的所有货物（包括白糖原材料和方便面成品）都会因为‘安全’考虑，被建议或强制走更可靠的陆路，甚至由军方协运。到那时，损失巨大运输订单的，就是他们了。” 正说着，石柱兴冲冲跑进来：“东家！漕帮那张老七来了！货、货都拉回来了！就在门外！说全是误会，请您大人大量！他还想求见，谈以后长期承运咱们生意的事，条件好说！” 林凡与苏婉儿相视一笑，危机暂解。 然而，石柱喘了口气，又道：“还有，宫里又来人传口谕，说陛下明日要在两仪殿召见您，详询……详询‘方便面’及……及其他‘利国利民’之策！” 林凡眉头微动。上次见李世民，是因其对白糖好奇，给予皇商身份鼓励。这次召见，明显不同，地点在两仪殿（常议政事），问的是“利国利民之策”。 这已超出简单献宝的范畴。帝王的期待，显然更高了。是机遇，亦是未知的风险。 （第42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