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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忠大人”商闻秋后退两步,跟沃德阿里宁保持安全距离,“你原来连他真名都不知道啊。” “商闻秋!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沃德阿里宁还以为商闻秋想打岔,“我要你给大人偿命!” 他说着,又是一刀劈过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容易冲动呢我还没说两句呢。”商闻秋一枪出去,戳断沃德阿里宁的坐骑的腿,“你认识的‘江子忠’其实不是江子忠,真正的江子忠还在大汉,在洛阳。你认识的那个所谓的‘江子忠’实则是真正的江子忠的替身,叫‘江子正’,江子忠的双生子弟弟。” 沃德阿里宁被自己的马甩飞出去,还好他反应迅速,坠落时及时抓住马鞍才得以平安落地,不然现在什么样就难说了。 沃德阿里宁一边忙着落地一边听商闻秋讲这些,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是在讲绕口令,于是落了地便抄起钢刀对准商闻秋,凶狠地说:“你到底在那儿叽叽歪歪什么呢!讲绕口令呐!” “哦,我看你还被蒙在鼓里,好心告诉你真相,你竟然还与我刀剑相向!”商闻秋拿出自己在洛阳的看家本领,泫然欲泣地说,“你看看你看看,现在还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真是好无辜、好可怜啊!” 沃德阿里宁看着商闻秋这副神情不似作假,纵然是再相信“江子忠”也不免起疑。寒风轻轻从他指尖掠过,他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沃德阿里宁觉得有点冷。 他的手有点抖,应该是冻的。 商闻秋见计划奏效了,懒得跟他多废话,趁着他调整握刀姿势的瞬间猛地暴起,一枪飞出,直指沃德阿里宁的胸膛! 沃德阿里宁慌乱地迎击,却有些来不及。他的刀只是使商闻秋的枪偏了位置,还是避免不了他的枪要刺入自己的皮肉。 沃德阿里宁的左腹被商闻秋戳了个窟窿,疼痛如同沸水般漫上来,直冲天灵盖。 商闻秋见这人被疼痛裹挟了,决心再补一刀,火速拔/出长枪扯出大块大块血肉,然后又狠狠没入原本的伤口,使本就鲜血淋漓的伤口更加血肉模糊。 沃德阿里宁快疼死了。 商闻秋也快疼死了。 他胸前的布料已经全红了,散发着难闻的血腥气,令人作呕。 沃德阿里宁终于是倒下了。 商闻秋来来回回刺了两次便没了力气。他丢下长枪,用最后的力气打了个哨,随便唤来匹马,爬上去,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激战的花边,用很微弱的声音说:“长秋啊……” 花边跟商闻秋心有灵犀,在刀剑相撞中竟感受到什么,逮着空当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看到浑身是血的商闻秋骑着同样满身血痕的马,面色苍白,面无表情地对自己说了些什么。他没听见,却看懂了唇语: “塞北就指望你啦。” 花边刚看出商闻秋说了什么,商闻秋就策马跑了;他自己还在消化,却被偷袭的阿克卜力木狠狠砍伤后背! 花边倒吸一口凉气。 阿克卜力木没有收回刀,反而更用力地往下压。 花边一咬嘴唇,一狠心,强行转过身来出刀迎击,弹开阿克卜力木的刀,硬生生隔出安全距离。 虽然他是暂时安全了些,但不顾一切地强行转身却让阿克卜力木的刀在他背上划开了更大的伤口,原本的一长条又添了几笔,就像长江和其支流,在花边的背上滚滚流淌。 是钻心剜骨的痛。 “你这人真是好生不讲武德。”花边警惕地看着阿克卜力木,“还搞偷袭。” “不过是你们汉人玩儿剩的罢了。”阿克卜力木甩甩自己刀上的血,斜眼睨着花边,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我只是稍加临摹。” “你他妈一个糟老头子,”花边努力忽视自己背部的疼痛感,试图通过说话来转移注意力,“哪来这么多体力动作这么迅猛也不对劲。” 当然不对劲。阿克卜力木一边甩刀一边想。 他来之前找巫医开了药,很强劲的特效药,可以在三个时辰内猛猛提升自己的体力、力量和敏捷,副作用就是药效过了就会无比困乏,任凭多么浓的茶都别想提神,非要睡够十个时辰才能恢复;而且吃多了会产生抗药性,所以若不是今日情况特殊,阿克卜力木压根不会吃这种药。 不过他肯定不会告诉花边。 “我老当益壮,”阿克卜力木悄悄打马靠近花边,“你又能如何” “屁!”花边察觉他的意图,也悄悄后退几步,“用药了吧你” 他好歹是看过阿克卜力木和商闻秋交手的人,阿克卜力木什么样他早就见识过了,要壮早就壮了,何必等到现在 “你还真是聪明啊。”阿克卜力木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承让承让,”花边装模作样地抱了个拳,“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哼。实力。”阿克卜力木哼了一句,突然就翻了脸,俯下身、举着刀,朝花边冲过去! 看样子,要么是要将花边直接劈成两半,不然就直接撞死他! 花边还真被吓了一下,扬起马鞭就要跑,但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手里的是马鞭不是刀。 欸!花边在喘息间突发奇想,我有一计! 于是他不再躲,猛地转过身去直面阿克卜力木的刀锋,在其带着寒意袭来之际从自己腰间拔/出从来没见过血的绣春刀,将它刺进阿克卜力木的手背。 阿克卜力木疼得瑟缩一下,正是这一下给了花边机会。他直接跳起,翻身踩上马背,对着阿克卜力木的脸就是一鞭子! “啪!” 阿克卜力木的脸登时红了一道。 花边不敢松懈,又甩了好几下。 每一道都带着破空声和新鲜的血液,飞到半空中,落在花边的衣服上,染出几朵红花。 阿克卜力木满脸血痕,连连喊停。眼看着就要不行了,花边却忽然感觉脚下一沉—— ——“妈的!老子马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