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十队长和九队长，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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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练习室弥漫着未完成的音符。玖克指尖拨弄着琴弦，正和三角初华激烈地讨论着一段吉他solo的走向，空气里飘荡着咖啡因和创作激情混合的味道。 自己已经拿下来祥子，初华要是得知了怕是泪流满面然后再后面推玖克想想就觉得兴奋。 突然，刺耳的手机铃声粗暴地打断了和弦的碰撞。屏幕上跳动着陌生的号码。 “喂”玖克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女声，直接报出他的身份，没有一丝寒暄：“玖克。不想你那点小秘密明天就贴在羽丘高中公告栏上的话，十分钟内，骑上你那辆川崎h2，到‘羽丘咖啡店’后巷。一个人。” 话音刚落，只剩忙音。 身份暴露是说外星人还是知道我真正的身份 他顾不得初华疑惑的眼神，抓起头盔，只丢下一句“急事！”，人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门外。 引擎的咆哮撕裂了街道的宁静，玖克驾驭着钢铁猛兽川崎h2，在车流中惊险穿梭，风压撕扯着他的外套。 十分钟，他几乎是擦着时限，一个急刹甩尾停在咖啡店后巷的阴影里。汗水顺着额角滑落，他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巷口光线昏暗处，一个高挑的身影缓缓走出。当看清那张脸时，玖克瞳孔骤然收缩，这不是银发马尾少女精神病诸星团吗 然而，对方似乎看穿了他的震惊。美少女她嘴角勾起一丝近乎嘲讽的弧度，声音与电话里一般无二： “初次见面或者，该说‘好久不见’玖克。我叫诸星藤。 而诸星团这个名字，是我那个喜欢多管闲事的摩托车店长父亲，也就是送你摩托车的老登。” 玖克脑中一片混乱，那她找自己是为了……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左手手腕，那里戴着一个看似廉价、色彩俗艳的塑料手镯。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诸星藤的眼睛。她的目光瞬间锁定在那手镯上，冰冷的气息陡然加重，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呵，”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眼神变得危险起来，“有人要你的命。”她向前逼近一步，无形的压力让玖克几乎喘不过气，“而我就是被派来解决你‘问题’的人。” “开玩笑的吧”玖克没想到诸星藤居然不顾在精神病院的交情，就在他神经绷紧到极限，准备迎接雷霆一击时，诸星藤话锋却诡异地一转，那股杀气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玩味的期待 “不过呢，我临时改了主意。要报答我的‘不杀之恩’很简单，”她指了指远处霓虹初上的街区，“陪我去‘口琴横丁’逛一天。现在，立刻。” 逛……街玖克彻底懵了。从生死威胁到逛街邀约这转折比他的吉他速弹还要快。他看着诸星藤那双不容置疑的眼睛，那平静表面下潜藏的、足以将威胁化为现实的恐怖力量。 拒绝后果难料。答应这局面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几秒的沉默如同几个世纪，玖克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 他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不远处一辆伪装过的破旧面包车里。车里挤满了屏息凝神的十番队不良少女们。她们奉命暗中“保护”（实为监视）队长，却听到了做梦都不敢想的内容。 “队……队长……在……约……约会！”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少女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声音抖得不成调。 “和那个骑h2的小子！就那个玖克！”另一个短发少女捂着嘴，仿佛下一秒就要尖叫。 “天呐！老大居然会笑！虽然笑得有点可怕……但她真的在笑！”第三个女孩扒着车窗，满脸世界观崩塌的表情。 “快！快通知其他番队的熟人！尤其是那些被老大欺负过的家伙！惊天大新闻！老大有男人了！”双马尾少女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声音因激动而尖锐。 消息像野火燎原般，瞬间点燃了整个黑龙组内部的通讯网络。 与此同时，在黑龙组总部一个布满监听设备的房间里，明司武臣——这位负责情报与行动的干部——正戴着耳机。当他清晰地听到玖克那声“好”时，一股邪火“噌”地直冲脑门。 “混蛋！！”他猛地摘下耳机狠狠摔在桌上，额角青筋暴跳，“诸星藤！你搞什么名堂！那是目标！是‘问题’！你居然跟他去约会！还有那个玖克！竟敢答应！活腻歪了！”他像困兽般在房间里踱步，怒火几乎要将屋顶掀翻。 然而，就在他准备下令强行拦截时，一个冰冷的念头像盆冷水浇了下来。他停住脚步，眼神中的暴怒逐渐被一种深沉的忌惮取代。 “等等……能被诸星藤‘看上’的男人……”明司武臣喃喃自语，后背渗出一层冷汗。他想起了关于那位怪力女队长种种非人的战绩，而且那可是黑龙老大的女儿。 一个能让诸星藤放下任务、主动提出“约会”的男人，会是简单的角色吗这绝不是普通的约会，其中必有深意！或许……是疯女人在下一盘更大的棋自己贸然插手，坏了她的计划，后果不堪设想…… 但万一她是真看上了玖克呢那自己不就就成小丑了 念头急转，明司武臣脸上的怒容充满干劲的表情取代。他迅速抓起内部通讯器，语气急促而兴奋：“喂！一队到八队！所有队长！听到立刻放下手里一切活！带上你们最能干的兄弟，立刻到‘口琴横丁’集合！最高优先级任务：暗中护卫藤队长！给她创造完美的……呃，‘工作环境’！记住！全员便装！演技！给我拿出毕生演技来！谁露馅了，自己切腹谢罪！” 他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万人敌的藤在和别人，额，约会” 命令如山倒。刹那间，整个东京地下世界都仿佛躁动了一下。 “军师说什么那个只有美少女面貌和身材的男——啊不是，藤队长在约会”一番队长和二番队队长面面相觑，作为全东京最能打的女人居然在和男人约会，他们必须去帮帮场子。 “她居然喜欢男人。”三四五番队长抛开摩托车组件，“通知全体三/四/五番队员，集合口琴横丁。” “能亲眼看到那个打人狂被别人攻略，就是死了也值了呀。”六七八番队长集合队员，“出发，目标口琴横丁。” 黑龙组庞大的机器高效运转起来。染发的染发，换衣服的换衣服，纹身能遮的遮住，遮不住的想办法伪装。 西装暴徒们换上花衬衫、工装裤，甚至有人被迫套上了夸张的玩偶服；凶神恶煞的脸庞努力挤出“和善”的笑容，结果比哭还难看。摩托车的轰鸣声从城市的各个角落隐秘地涌向那条以杂乱热闹着称的“口琴横丁”。 当玖克怀着复杂难言的心情，陪着气场强大的诸星藤踏入霓虹闪烁、人声鼎沸的口琴横丁时，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条街似乎比平时拥挤了好几倍，而且……那些看似普通的游客、摊贩、醉汉、情侣，眼神总若有若无地瞟向他们这边，带着一种过分专注的紧张和好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整条街都在屏息凝视。 那边买章鱼烧的大姐，你纹身有点多啊。 玖克不自在地动了动口袋，而藤似乎毫无所觉，或者根本不在意。她饶有兴致地看着路边小摊，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深了。她当然知道。 她知道这条街此刻塞满了她“亲爱的”部下们。她知道明司武臣那点小心思。 看着玖克那副如临大敌又茫然无措的样子，她忽然觉得，这场“约会”或许比预想的……更有趣了。 于是，在口琴横丁迷离的灯火下，一场奇异的“约会”开始了。 主角是心事重重的少年和深不可测的“处刑人”，而背景，则是数百名乔装打扮、演技拙劣、紧张得手心冒汗却还要努力扮演“路人甲乙丙丁”的黑龙组精锐。 他们挤在章鱼烧摊前假装排队，蹲在扭蛋机旁假装研究，坐在居酒屋门口假装豪饮，目光却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中心那两人身上，无声地呐喊着：加油！拿下藤队长我们就再也不用当木桩了！ 得知情况的丰川定治沉默了，也许这个外星人确实有超能力，他能影响别人的想法。他打起电话，觉得还是先卖了田野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