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抉择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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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机会进大户室了，杨志才只要有间歇，隔三差五都会来到证券公司看盘，持有的长虹一直也没见涨。 现在两市的票不多，半小时就能翻看完毕。 他对市场的股票也越来越熟悉，基本资料清楚起来，技术指标也愈发熟练。 属于他的机会也来了。 大户管理员，黄丽，人如其名，大方美丽。 有一天主动找到他，让帮助分析股票，看他讲的很是在理。 于是为了更好的服务她的客户，就把杨志才，介绍给了资金更多的大户和超户。 这些人要么生意有成，要么身居高位，要么就是这些人的老婆、情人之类。 看到他们账上少则几十万，多的数百万、千万的资金，真是亮瞎了杨志才的钛合金狗眼。 在单位管理的资金虽然多，但那是公家的，现在这些私人账户的情况，给杨志才打开了另一扇天窗，令他腹诽不已。 这些人大都不懂技术，几乎都是凭消息炒作。 听到杨志才头头是道的讲解，加上单位两年多历练出的谦逊有礼，很快就和里面许多人，熟悉起来。 等到春节前一天，股市放假，杨志才才在26.45卖掉了中川长虹，再次盈利2735块。 加上活期利息结存2.7元，他的账户资金达到了.2元。 自己银行卡上留的2000多块，最近的工资和年终清算组的奖金等，他总共有3500块左右。 杨志才在回忆中，吃完了“苍蝇馆子”的中午饭，也正式选择股市，作为重生后发展的突破口，确实也具有蛮多优势的。 为什么呢 1.今年沪深总量会达到745支股票。98、99、20年，分别为851、949、1088支； 也就是说，他前世几乎每天会翻一遍所有股票，也精心统计了很多牛股的走势，甚至具体时间怎么走，都画图做了记载，到现在也记忆深刻。 2.前世自己辞职后的几年，参与了多只牛股的交易，虽然没有赚太多利润，但总结得失后，现在是重温历史，怎样也不会犯错了。 结账给了17块饭钱，当然，在单位食堂吃的话，标配2块就够了，但今天意义不一样 。 回到厂里还了自行车，杨志才闭目养神了半个小时。 这才独自跑到了军工分厂，进口分厂，机电车间，电镀分厂，几大原料仓库，厂车队等多个部进行了告别，感谢这两年他们对自己工作的支持与帮助。 宾主双方，缅怀了一起度过的好时光，也共同表达了对目前管理层的不满，以及对企业前途的担忧。 并达成了共识：未来如果发展不济，也会像他一样走出去寻找机会。 最后，双方在“苟富贵，勿相忘”的寄语中，加深了感情，结束了短暂的会晤。 杨志才回到办公室，一看时间，快六点了，下班。 昨天的李先生留言，今天一块吃饭，得赶紧到城里去。 从厂里到生活区北门，一路打着招呼，正想着怎么进城。 看到一辆hongda125停在身边，原来是军工分厂的尹师傅，他打“摩的”的（即摩托车载客赚钱）。 请他帮忙送到城里，二话不说，上车就走。大约15分钟就到目的地。 问多少钱，尹师傅打死不要，说去年冬天晚上骑车太冷，多亏杨志才体谅他，劳保毛皮鞋还没到时间，就给他批了1双。 没办法，杨志才挥手告别尹师傅。 目的地，新绵市新华印刷厂，单身宿舍。 李先生，学名李学文，属于杨志才高中同学曹东的中专同学，都是学机械的，学校在李冰治水的都江堰。 大二的时候，杨志才班上组织游玩道教名山--青城山，见曹东时相识，后面他提前一年毕业分到新绵市，在印刷厂做技术员。 挺内敛好客的那种，很对杨志才脾气。 这两年来，走得非常近，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上楼梯走到单身宿舍三楼，老远就看到，套着竖花围裙的李学文，正站在电磁炉旁边炒着菜。 似曾相识的画面，这一天忙碌下来的杨志才，眼睛一下湿润起来。 回到27年后，青春仿佛如初见。 看到朋友的这一刻，曾经的过往，一下浮现在眼前，让他感慨万千。 快步走过去，用力的握住拳头，捶了两下他的肩头，无声的说了句：兄弟，还好！ 感觉到杨志才的异样，“怎么了，兄弟”，李学文问。 “没什么，就是有点感慨。”杨志才顿了下，回道。 以前还没意识到一句“初听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经历了20多年的生活磨砺，再次见到青春时期的朋友，一下就感受到词中的真意了！ “今天搞了点花生米，炖的番茄排骨，这里炒的蒜薹肉丝，再来个素菜就齐活了，再等5分钟，开饭。”李学文说。 印刷厂的宿舍，比杨志才单位的要大，估计有20来个平方。 里间放床和衣物，中间拉个布帘子做隔断。 外面放书桌，几把折叠椅，可做饭厅或客厅使用。 成婚的年轻夫妇，在没买房之前，基本都是这样过渡的。 杨志才200多块钱的工资，除了吃饭，基本上不通过权力去捞外快。 存下的1万多块钱 ，基本上和李学文有关。 原来进口分厂，生产会产生一种金属废料，和废水一同排出。 对生活水源，会有实质性的伤害。单位不得不，修一个巨大的水泥池来储存。 近10年的量是巨大的，给人钱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他接手这个工作后，知道李学文的姐夫，是中川省攀市一家矿场的矿长。 于是取样，寄到那边化验，看有没有利用价值。 结果对方只收干料，根据其中金属品位，能给1100-1300每吨。 两人商量，先在外面租个堆场；考虑到未来的发展名声，以60元每车的价格买走废料，租车拉到堆场晒干，再租车拉到攀市销售。 两个人初次做生意，上货雇人，租车拉料，等晒干堆头变小。 又雇人销售装车，加上堆场3个月的租金1000块，长途送货的运费又是3000多。 第一次搞出来的20多车废料，勉强装了12吨干货，由李学文休年假押车去。 两个人四处找朋友、同学借款5000块，加上自己存下的近4000块钱，几乎用了个七七八八。 一阵操作猛如虎，销售回款块。 扣除吃饭和差旅费，总共没赚到5000块。 两人及时调整策略，厂里肥废料还足够多，第二次直接在火车货站，用车皮发过去。 50多车晒干，直接搞了20多吨干活，一次性赚了有多块。 第三次驾轻就熟，又卖了20多吨干货，终于把厂里的废料池，给清理得差不多了。 三次倒腾，费时近2个月，总共纯赚多块。 两人各分多，对刚上班才两年的他们来说，那是一笔巨款！ 当然，请客吃饭，购买衣物等，这一年多也消费了些。 等李学文炒好素菜，有盘油炸花生米，自然准备了3罐青岛啤酒，他一李学文二，两个人的均量。 喝了两口啤酒，李学文问：“有什么事吗刚才看你的动作有点异样。”（这就是自己朋友的默契） “你也知道厂里的情况，张长征的能力有限，我若继续在单位里的话，未来的发展可能不会如意” “我计划辞职出来，先努力在股市干几年，赞定三年吧。”杨志文说。 其实，作为重生者，他几乎已经计划好了未来5年的路，不让朋友担心，所以说话低调了点。 “已经决定了” “嗯，计划就是明天，今天在办公室，已经写好了辞职报告.” “我去年在股市投了1万，两个多月赚了8000多，应该不会很难过日子。” “再说，我已经拿到会计师证了，以后可以，去应聘会计工作，对吧”杨志才说。 “既然你已经有了明确的决定，那我就不劝了。来，大喝一口，愿新的未来一切顺利！” 李学文拿起啤酒罐，和杨志才碰了下：一切尽在酒中，加油，兄弟！ 两人大快朵颐地吃了顿饭. 实话说，李学文的厨艺相当不错，所以杨志才有空，就爱过来蹭一顿。 双方交流下看书的心得，或是花几小时下一盘围棋。 杨志才知道，李学文的姐夫，今年就会升职，调回蜀城市总公司。 98年初，李学文也会被他姐夫运作，调到蜀城下辖的，一个区委党办工作，发展一直很顺畅。 今天，两人基本上属于微醺状态，于是出去，快速的散了下步。 之所以说快速，是因为两个人走路都很快，散步就是走路的正常步幅，不会像老年人那样溜达消食。 看看已经快九点了，天气依然有点寒冷。 相约搞定好一切再聚。 杨志才拦下一辆出租车，挥了挥手，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