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花媒人”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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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花园。 果然，几株芙蓉花开得如火如荼，粉红的花瓣层层叠叠，在阳光下娇艳欲滴，引来几只蜜蜂嗡嗡飞舞。 大公子走到最大的一株芙蓉树下，仰头欣赏，赞叹道：“真是‘新开寒露丛，远比水间红’。古人诚不欺我。” 春芽站在他身侧，也仰头看着。 她体内的现代灵魂李晚春，看着这怒放的生命力，想到的却是植物繁衍的智慧。 她看着一只胖乎乎的蜜蜂钻进花蕊，忍不住轻笑出声。 “笑什么”大公子侧头看她，眼神温柔。 春芽指了指那只忙碌的蜜蜂，带着点狡黠的笑意：“公子看那蜜蜂，多勤快。 我在想啊，这花儿开得这么美，香气这么浓，可不是白开的，是专门请这些‘媒人’来帮忙的。” “媒人”大公子挑眉，觉得这说法新鲜又有趣，“此话怎讲” 春芽来了兴致，走到一朵盛开的芙蓉花前，指着那金黄的花蕊和粉红的花瓣，声音清脆： “公子你看，这花蕊一圈黄黄的，叫雄蕊，上面沾满了花粉，就是花儿的小种子。 中间淡白色的，是雌蕊，等着花粉落到它头上呢。” 她顿了顿，看着大公子惊奇的眼神，继续说： “可花儿自己不会动呀，怎么把雄蕊的花粉送到雌蕊上呢 就得靠这些蜜蜂、蝴蝶啦！它们被花的颜色和香气吸引过来采蜜，身上、腿上就会沾上花粉。 等它们飞到下一朵花上采蜜时，就把上一朵花的花粉带过去了。 这不就帮花儿‘做媒’，让它们‘成亲’、结出果子了吗” 大公子听得入了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春芽。 她讲得生动形象，把枯燥的花事说得如此鲜活有趣，还带着点俏皮的比喻。 他忍不住走近一步，低头看着她因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低笑道： “原来如此。这花儿……竟是如此聪慧，懂得‘请媒说亲’之道” “可不是嘛！”春芽没察觉他的靠近，还沉浸在科普的乐趣里。 她又指着旁边一株颜色更小更素雅的花，“公子再看那株，颜色淡，香味也淡。 那是因为它不需要太张扬，它可能靠风来‘做媒’，风一吹，花粉就飘过去啦！这叫‘风媒花’。 这花事各有各的‘说亲’门路呢！” 她讲得眉飞色舞，完全忘了尊卑。 大公子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样子，只觉得此时的她比这娇嫩的芙蓉花还要明媚动人。 他心中爱意涌动，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忽然伸手，轻轻摘下一朵芙蓉花，拈在指尖，眼神促狭地看着春芽： “照你这么说，这花儿招蜂引蝶，是为了‘成亲生子’。 那……我们春芽今日穿得这般娇俏，又在这花丛里笑得这般好看，是招的什么 又是引的什么是想……与谁‘成亲’呢” 大公子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耳根也悄悄红了，眼神却亮晶晶地锁着她。 春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明显亲昵和挑逗的“歪理邪说”，闹了个大红脸！ 此时她才发现比她高半头的大公子，清瘦颀长的身躯贴着她的身体站立，低头笑着看着她。 她体内的现代灵魂在尖叫：这古人撩起人来也这么会的吗！简直能要人的命！ 春芽后退了半步，跺了跺脚，又羞又恼：“公子！你……你胡说什么呢！ 我……我这是为了给公子讲清楚这花儿的‘智慧’，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公子再这样，我……我就不讲了！” 她转过身去，假装生气，嘴角却忍不住偷偷弯起。 大公子看她羞恼的可爱模样，心里像灌了蜜糖。 他笑着绕到她面前，将那朵芙蓉花轻轻别在她鬓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好好好，是我胡说。 我们春芽最是聪慧，讲得极好，比那些只会照本宣科的老学究强多了。” 大公子将那朵芙蓉花轻轻在她鬓边别好，看着花朵衬着她乌黑的发丝和羞红的脸，心中欢喜，由衷赞道：“真好看。” 春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伸手想去摸鬓边的芙蓉花，手却被大公子轻轻握住。 “别动。”他的声音轻柔而低沉，手指轻轻拂过春芽的发丝，将那朵花固定好。 他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微烫的耳垂，两人都像被电流击中般微微一颤。 四周很安静，只有风吹过花枝的沙沙声和彼此清晰的心跳。 阳光透过花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他们身上。 大公子握着她的手没放，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着，眼神专注而温柔。 春芽的心跳得飞快，那份羞恼早被甜蜜取代。 她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喜欢。 她抿了抿唇，小声嘟囔：“公子现在……倒像个‘花媒人’了……” 大公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是在回击自己刚才的玩笑。 他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笑声清越，惊飞了树上的鸟儿。 “那……” 他笑罢，握紧她的手，眼神灼灼，“我这‘花媒人’，可能……替自己说成这门亲事” 他问得大胆又直接，带着少年的炽热和期待。 春芽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芙蓉。 她用力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她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娇嗔多于责怪。 最终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无尽的羞意和甜蜜：“公子……越发会胡说了……快看花吧！” 她没有否认。 大公子看着她低垂的、泛着粉色的脖颈，知道她心里是欢喜的。 他也不再逼问，只是握着她的手，静静地站在芙蓉花下，心情极美。 阳光温暖，花香袭人，掌心相贴的温度熨贴着两颗年轻悸动的心。 这一刻的快乐，简单纯粹，充满了青春萌动的气息和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小小智慧情趣。 他只想让时间停在此刻，永远不要流逝。 转眼到了十月初一。 大小姐林明玥携着新婚夫婿杜泽善回到了林府省亲。 大小姐身边四个心腹丫鬟，春桃、夏荷、秋叶、冬梅，也一并跟着回来了。 林府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地迎接这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