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天上掉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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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头身后跟着一个同样衣着朴素、面容和善的老妇人。 是他的老伴王大娘。 王庄村的老王头五十出头，两个儿子早已成家，分家单过，都有各自的院落，也都在林府的庄子上租种着田地。 老王头老两口身体硬朗，也自己种着两亩上好的水田。 老王头一眼看到李安，脸上堆起笑容：“哟，李管事！您怎么……” 话还没说完，目光就落在了随后下车、衣着华丽，气质高雅的林景衡身上。 待看清是府里的大公子时，老王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换上了十足的惶恐和恭敬。 他慌忙上前，就要行大礼：“哎哟！我的老天爷！ 大公子！您……您怎么亲自来了 小老儿给您磕头了！” 王大娘也吓了一跳，赶紧跟着就要下拜。 “王老伯，王大娘，快请起，不必多礼！” 林景衡赶紧上前一步，虚扶了一下，语气温和，“是我们冒昧打扰了。” 老王头夫妇这才局促不安地直起身，下意识的搓着手，眼神里满是疑惑和不安。 不知道府里最尊贵的大公子突然驾临他们这穷家小户，是为了何事 大公子看向春芽，递了个眼色，爽朗笑道：“春芽，你来和王老伯好好说说。” 春芽会意点头，接过林墨递过来的一个小布袋，打开，从里面抓出一点，摊在手心。 走到老王头夫妇面前，给他们看掌心中的玉米粒。 金灿灿、饱满的玉米种子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一下子吸引了老王头和王大娘的目光。 他们惊奇的看着这从未见过的种子，更加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王老伯，王大娘，”春芽温和微笑，声音清晰而诚恳，“今天大公子来，是想请您帮个忙。 这是玉米种子，是一种新的庄稼作物。 我们想在您的地里，划出一小块地方，试着种这种玉米。” 老王头看着那些从未见过的、黄澄澄的种子，眉头立刻皱紧了，满脸为难： “这……玉米小老儿活了这把年纪，从没听说过，没见过，更没种过啊！ 这……这东西怎么伺候要是……要是种不出来，糟蹋了这么金贵的种子，可怎么是好 我……我担待不起啊大公子！”他连连摆手，本能地拒绝这未知的风险。 旁边的王大娘盯着那些种子，眼睛发亮，可是听到老伴的担忧，也皱紧眉头，跟着连连摇头。 是啊，没听过，没见过，更没种过的稀奇物件，谁敢冒然尝试啊 这可是顶头东家大公子交代的差事，种好了皆大欢喜，种不好那就是罪过了！ 春芽看在眼里，心里反而更踏实了，老王头这份对未知的谨慎和责任感，正是他们需要的。 她微微一笑，语气更加笃定：“王老伯，您放心！这玉米非常好种，比稻麦皮实多了。 您只要按我说的法子种，保管能活，能结穗子！” 旁边的王大娘听春芽如此言语，眼睛发亮。 好种，比稻麦皮实，还教如何种那感情好啊。 她悄悄挪了一步，凑到老王头身边，使劲儿扯了扯他的衣角，用眼神示意他别急着拒绝，嘴里低声嘟囔着： “你个死老头子，听春芽姑娘把话说完嘛！” 老王头没理会老伴的小动作，依然忧心忡忡的低头不语。 春芽轻轻笑了笑，开口抛出了最关键的条件， “而且，大公子说了，只要您种出来的玉米棒子。 我们按穗收，每收一个饱满的玉米穗子，就给您一个铜板！” “一个穗子……一个铜板！” 老王头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王大娘已经失声叫了出来！ 她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脸上涌上狂喜。 一个铜板一个棒子就值一个铜板！那要是结上几十个、上百个…… 老天爷！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啊！ 她激动得又用力扯了老王头好几下，两眼放光，脸颊激动的泛红，都要乐成一朵花了，恨不得立刻替他答应下来。 老王头也被这报酬惊住了，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种了一辈子地，粮食都是按亩、按石算钱，还从没听说过按穗子个数给钱的！ 这要是成了，可比种别的划算太多了！ 他心里的疑虑还在，但巨大的诱惑和老伴那热切的眼神，让他犹豫了。 春芽趁热打铁：“王老伯，您就放心吧。 从怎么拌种、怎么下地、怎么照管，我都会仔仔细细教给您。 保管您能种出来！而且能种好！ 您可是庄子上最有经验的老把式了，这点新东西，还能难倒您” 最后这句话，带着点小小的激将，又充满了信任，恰到好处地挠到了老王头的痒处。 他看了看大公子温和鼓励的眼神，又看了看老伴那急不可耐的样子，再看看春芽手里那包神奇的种子。 终于把心一横，用力点了点头： “成！既然大公子和春芽姑娘信得过小老儿，我就试试！一定尽心尽力，把它种好！” “好！太好了！”林景衡高兴地抚掌。 王大娘更是喜得合不拢嘴，连连道谢： “谢谢大公子！谢谢春芽姑娘！谢谢李管事！我们一定好好种，好好种！ 事不宜迟，春芽立刻开始交代：“王老伯，您先去准备一斤黄豆，再从灶膛里掏一簸箕烧透的草木灰出来。 带上您趁手的锄头和小铲子，我们去地里，我教您怎么种。” 老王头应了一声，动作麻利地转身去准备。 王大娘也忙前忙后地帮忙。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老王头家靠近河沟边的一块向阳的田地旁。 这块地土质松软肥沃，已经翻整过，等待着春播。 春芽蹲下身，先抓了一把草木灰，又抓了一把玉米种子。 在老王头和王大娘专注的目光下，一边操作一边讲解如何种植玉米。 她小心地把一粒拌了灰的种子放进坑里。 “就放一粒”老王头有些惊讶！ “种谷子麦子，一个窝里也得下三四粒，怕的是有的不出或者苗弱。 这……” “王老伯放心，”春芽解释道，“这玉米种子金贵，咱们省着点用。 而且它皮实，出芽率高。一个坑一粒，能出。 万一真有个别没出的，咱们后面还能补苗。 等以后丰收了，我们就可以一次放两粒种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