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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衡的心猛地一跳，反手将她的手紧紧攥在掌心，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芽儿，你的意思是……” 春芽的脸更红了，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羞得不行，垂下眼睑，不敢看他那炙热得仿佛能把她融化的目光。 她凑近他耳边，声音极小，呵气如兰： “我……我问过嬷嬷了……她说……只要小心些……动作轻缓些……不……不碍事的……” 这句话如同天籁，瞬间在景衡的脑海里炸开了五彩缤纷的烟花。 他等了这么久，煎熬了这么久，终于听到了这句“特赦令”！ 巨大的狂喜淹没了他，他的眼睛雪亮，里边好多星星在闪烁。 “真的芽儿，你说的是真的” 他连声追问，有点不确定，生怕这是一场美梦。 春芽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那点羞涩也化成了满满的柔情。 她轻轻点了点头，“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景衡再也按捺不住。 他猛地站起身，开始手忙脚乱地解自己的衣带。 外袍、腰带、中衣……一件件被他胡乱扯下，随手丢在一旁的架子上。 他的动作急切，甚至有些笨拙慌乱，可以看出他内心是多么的迫不及待。 春芽泡在热水里，看着他这副饥渴急色的贪婪模样，忍不住抿嘴偷偷笑了起来，心里却像灌了蜜一样甜。 很快，景衡脱光，也跨进了浴桶。 浴桶虽然宽大，但突然加入一个高大的他，空间立刻变得拥挤起来。 温热的水哗啦啦地溢出去了一点儿，水波荡漾，紧密地包围着两人赤裸相贴的肌肤。 这种毫无隔阂的触感让两人都轻轻颤栗了一下。 景衡小心翼翼地环住春芽，动作无比轻柔又小心翼翼。 他不敢有大的动作，只是这样紧紧贴着，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肌肤相贴的温热触感在水中交融。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春芽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呼吸交织，气息灼热。 “芽儿……我的好芽儿……” 他一遍遍地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充满了爱意，带着心满意足的感激。 他在水里轻轻吻上她的唇，不再是过去几日那种浅尝辄止的克制，而是带着积压已久的渴望和深情，缠绵又无尽温柔。 这个吻漫长得让春芽几乎要窒息过去，却又让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她努力地回应着他，手臂环上他的脖颈。 在水中，一切的触感都被放大，也变得格外滑腻旖旎。 景衡的大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轻柔地抚摸着，带着无尽的眷恋和小心翼翼。 他时刻谨记着“动作轻缓”的叮嘱，哪怕体内欲望翻江倒海，也强行控制着自己的力道，生怕伤到她一分一毫。 这种极致的克制与温柔，比任何狂野的索取都更让春芽心动。 春芽感受到景衡手臂肌肉的紧绷，听到他粗重而压抑的喘息，知道他忍得有多难受。 她更加贴近他，用自己无声的行动给予他安慰和鼓励。 两人在温热的水中耳鬓厮磨，肌肤相亲，虽然未曾真正逾越最后的界限。 但这种极致的亲密和缠绵，已经让压抑了许久的景衡得到了巨大的慰藉，也让春芽心中充满了爱与疼惜交融的复杂情感。 过了不知多久，水温渐渐有些下降。 景衡万分不舍这水中的温存，却更怕春芽会受凉。 他强压下体内的躁动，用极大的意志力离开了春芽的身边，哑声道：“水凉了，我们起来，好不好” 春芽乖巧地点点头。 景衡率先跨出浴桶，迅速用干布巾擦干自己的身体，胡乱套上中衣，穿上棉服。 他拿起旁边早就准备好的，被炭火烘得暖洋洋的厚实棉服，展开，像包裹小婴儿一样，将同样擦干身体，浑身肌肤都泛着粉红色的春芽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 他打横用力，一把将她抱起。 春芽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棉服很厚，她被他裹得像个小粽子，但他抱得稳稳的。 景衡抱着他的“小粽子”，大步流星地走出浴房。 门口的兰香立刻跑在他们前边，去照应着。 红杏和碧玉领着几个小丫鬟，进入浴室，开始指挥小丫鬟们收拾干净浴室。 景衡快速穿过廊下，脚步又快又稳，带着急迫和喜悦，径直走进了正房外间。 兰香已经打开内间卧室的房门。 内室里，兰香早已贴心地拢好了床帐，拨旺了炭火，识趣地退下去了。 房间里温暖如春。 景衡走到床边，极其轻柔地将怀里的春芽放进柔软的被褥里。 春芽一沾床，就自动滚到了里侧，用被子把自己裹好，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景衡站在床前，看着床上那双含羞带怯又满含情意的眼睛，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他三下五除二地扯掉自己身上刚才胡乱穿上的棉服，中衣，动作快得几乎带了风。 当他终于赤着上身，带着一身还未完全散去的水汽和滚烫的体温钻进被窝时，他满足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天知道，他憋屈了整整七天！ 这七天，每夜抱着温香软玉的妻子，却只能规规矩矩地躺着，一动不敢动。 最多只能亲亲，还不能动情的那种亲，否则他将无法自控，难受的一夜难眠，那种煎熬简直难以形容。 而今晚，他终于可以再次名正言顺地，毫无隔阂地将他的春芽拥入怀中。 感受她光滑细腻的肌肤紧贴着自己，呼吸间全是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淡淡香气。 他伸出手臂，将春芽连同被子一起揽进怀里，紧紧地抱住。 春芽也顺从地偎依在他光裸的胸膛上。 听着他胸腔里传来有力而急促的心跳声，感受着他肌肤传来的灼人温度，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失了序。 帐幔低垂，烛影摇红，一室温馨，缱绻无限。 这个夜晚，对于忍耐多时的景衡和心疼丈夫的春芽来说，注定是一个不同以往，却又充满了小心翼翼的爱意与无限缠绵的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