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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将笔记本合上，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窗外，四合院里已经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着槐花熟睡的小脸，忍不住俯身亲了亲。 "妈..."槐花在梦中呢喃，翻了个身。 秦淮茹笑了笑，吹灭油灯躺下。 明天还要早起，调令没下来前，她得继续在工业局尽职尽责地工作。 清晨五点，天刚蒙蒙亮，秦淮茹就轻手轻脚地起床了。 她穿好衣服，先去后院看了看她养的鸡和那片小菜园。那只大公鸡似乎知道她来了，昂着头"喔喔"叫了两声，绿豆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这家伙，又聪明了不少。"秦淮茹蹲下身，撒了一把玉米粒。这只公鸡是她用木系异能催生过的，不仅长得比普通公鸡大一倍，还特别通人性。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这鸡能听懂人话。 菜园里的青菜长势喜人，绿油油的一片。秦淮茹悄悄运转木系异能，指尖泛起淡淡的绿光，在菜叶上轻轻拂过。那些菜叶立刻以肉眼可见的精神了些，不过没长太多。 "淮茹，这么早就起来了"贾张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淮茹收回手，转身笑道："妈，您怎么也起这么早" "年纪大了，睡不着。"贾张氏走过来，看着菜园，"这菜够咱们吃一阵子了。" 婆媳俩一起摘了些青菜，准备做早饭。 秦淮茹注意到贾张氏的动作比从前利索多了，腰板也挺直了些。自从用异能催生蔬菜，婆婆的身体基本没怎么生过病。 早饭时，棒梗狼吞虎咽地吃着葱花饼，小当则细嚼慢咽，时不时给槐花擦擦嘴。秦淮茹看着三个孩子，心里暖暖的。 "妈，我今天放学能去踢球吗"棒梗问。 "先把作业写完。"秦淮茹给他夹了一筷子咸菜，"对了，你们在学校别说妈妈可能要调动工作的事。" "知道啦！"棒梗点头，"李老师昨天还夸我作文写得好呢！" 小当放下筷子："妈，我们班下周要选班干部，我想试试。" "好啊，妈妈支持你。"秦淮茹笑着摸摸女儿的头。小当性格内向，能主动提出竞选班干部，让她很欣慰。 吃完饭，秦淮茹收拾好公文包准备上班。临出门前，贾张氏拉住她："淮茹，别太累着。要是单位有人问起调动的事..." "我知道，妈。"秦淮茹点点头，"在调令下来前，我不会张扬的。" 走在去工业局的路上，秦淮茹遇到了不少四合院的邻居。大家纷纷跟她打招呼，态度比从前热情多了。 "淮茹，上班去啊"三大爷推着自行车，笑眯眯地问。 "是啊，三大爷。"秦淮茹笑着回应。自从她帮一大爷找到失散多年的侄子后，院里的人对她的态度明显变了。 大概是想，以后他们家里有点事需要帮助，她也不会袖手旁观。60年代的人的智慧是细腻且内敛的。 一大爷更是把她当自家人，时不时送些稀罕东西来。 转过街角，秦淮茹又遇到了傻柱。傻柱结婚后变化很大，不再像从前那样吊儿郎当，现在在轧钢厂食堂当了个小班长，人也稳重多了。 "秦姐，早啊！"傻柱推着婴儿车，里面坐着他的小女儿。 "柱子，送孩子去托儿所"秦淮茹凑近看了看，"长得真像你媳妇。" 傻柱憨厚地笑了："是啊，我媳妇说孩子眼睛随我。对了，听说你要高升了" 秦淮茹心头一跳："谁说的没影的事。" "嗨，我就是随口一问。"傻柱挠挠头，"你要是真调动了，可别忘了咱们这些老街坊。" "怎么会。"秦淮茹笑了笑，心里却暗自警惕。看来消息还是走漏了些风声，得更加小心才行。 到了工业局，秦淮茹像往常一样开始一天的工作。 物资信息科刚成立不久，千头万绪都需要她来梳理。她埋首文件堆中，一上午都没抬头。 "秦科长，张局长叫您去他办公室。"中午休息时，李静敲门进来。 秦淮茹整理了一下衣襟，快步走向局长办公室。敲门进去后，发现除了张副局长，还有局党委书记老马也在。 "小秦来了，坐。"张副局长指了指沙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秦淮茹心跳加速，难道是调令下来了 "部里的调令到了。"老马书记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经研究决定，调你到国家计划委员会物资调配处工作，任副处长，行政级别定为副处级，月工资98元。" 秦淮茹接过文件，手微微发抖。副处长！这比她预想的还要好。 "谢谢组织信任。"她深吸一口气，"我一定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小秦啊，你是我们工业局培养出来的干部。"老马书记语重心长地说，"到了部里，要记住你代表的是咱们工业局的形象。" "我明白，书记。"秦淮茹郑重地点头。 张副局长笑着说："住房问题部里已经安排了，就在西直门那边的干部楼，三室一厅，离部里不远。你这两天可以去看看，有什么需要调整的，直接跟房管科说。" 三室一厅！秦淮茹心里一喜，这样棒梗、小当和槐花都能有自己的空间了，贾张氏也不用再挤在小屋里。 "对了，"张副局长补充道，"你的组织关系下周才正式转过去，这周先把工业局的工作交接好。李静同志接任物资信息科科长，你带带她。" "好的，领导。"秦淮茹满口答应。李静工作能力强，为人也踏实，是个不错的接班人。 离开局长办公室，秦淮茹强忍着没有表现出太兴奋的样子。回到自己办公室，她关上门，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下班回家的路上，秦淮茹特意绕道去西直门看了看那栋干部楼。 那是一栋崭新的五层红砖楼，楼前有一片小花园，几个孩子在空地上玩耍。比起拥挤的四合院，这里的环境确实好多了。 "妈！"刚进院子，棒梗就飞奔过来，"我作文比赛得了一等奖！" 秦淮茹惊喜地接过奖状："真棒！妈妈为你骄傲。" 晚饭后，秦淮茹把全家叫到一起，开了个家庭会议。 "调令下来了。"她尽量平静地说，"我被调到国家计委工作，副处长，工资98元。" "98元！"贾张氏倒吸一口凉气，"老天爷，这得是多少钱啊！" "部里分了房子，三室一厅，在西直门那边。"秦淮茹继续说，"我明天去看看，如果合适，咱们就准备搬家。" 棒梗第一个跳起来："太好了！我终于能有自己的房间了！" 小当却有些犹豫："妈，那我们要转学吗" "可能要转。"秦淮茹摸摸女儿的头，"不过那边学校条件更好，老师水平也高。" 贾张氏突然问："咱们这房子怎么办" "我打听过了，可以退给轧钢厂，也可以买下来。"秦淮茹说，"妈，您觉得呢" 贾张氏沉思了一会儿："买下来吧，好歹是个产业。以后棒梗长大了，也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秦淮茹点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虽然要搬去楼房住，但留着四合院的老房子，后世可是很值钱的。 "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后院的鸡和菜园怎么办" "鸡可以杀了带走。"贾张氏说，"菜嘛，摘了就是。" 秦淮茹皱了皱眉。那只大公鸡通人性，杀了实在可惜。还有那些她用异能培育的蔬菜，也跟普通菜不一样。 "妈，我想把公鸡带走。"她试探着说，"楼房应该也能养吧" 贾张氏笑了："你呀，就是心软。行，带走吧，反正也不占地方。" 夜深人静，秦淮茹又来到后院。那只大公鸡似乎知道她要走，从鸡窝里探出头来，"咕咕"叫了两声。 "我要搬家了，带你一起走。"秦淮茹轻声说，手指轻轻抚过公鸡的羽毛，一丝绿光闪过。公鸡蹭了蹭她的手，安静下来。 回到屋里，秦淮茹开始列搬家清单。最重要的当然是孩子们的课本和衣物，然后是家里的锅碗瓢盆。至于家具，新房子应该都有配备... 正写着，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淮茹，睡了吗"是一大爷的声音。 秦淮茹连忙开门。一大爷手里提着个布包，笑呵呵地站在门口。 "听说你要高升了，我来看看。"一大爷压低声音，"这点东西你拿着，算是大爷的一点心意。" 秦淮茹打开布包，里面是两条大前门香烟和两瓶茅台酒。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她连忙推辞。 "拿着！"一大爷硬塞给她，"要不是你帮我找到侄子，我这把老骨头早就...这点东西算什么。" 秦淮茹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送走一大爷，秦淮茹看着那两瓶茅台，忽然想到这酒在后世可是价值连城。她要不要囤一些空间里还有地方。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请了半天假，带着贾张氏去看新房子。干部楼比想象中还要好，明亮的窗户，雪白的墙壁，每家都有独立的厨房和卫生间。 "这厕所就在屋里"贾张氏惊讶地看着抽水马桶，"冬天不用出门挨冻了！" 秦淮茹笑着解释："这是抽水马桶，用完了按这里冲水就行。" 三间卧室都不大，但足够用了。客厅方正正的，放下一张饭桌和几个椅子绰绰有余。最让秦淮茹满意的是阳台，阳光充足，可以养些花花草草，甚至...那只大公鸡。 "妈，您看怎么样"她问贾张氏。 贾张氏摸着光滑的墙壁，眼里闪着泪光："好，真好。东旭要是能看到今天..." 秦淮茹握住婆婆的手："他会为我们高兴的。" 看完房子，秦淮茹又去了趟居委会，把调令给王主任看了，办理相关手续。王主任热情地表示会帮忙处理户口迁移和孩子们转学的事。 "对了，王主任，"秦淮茹想起一事，"咱们院我那房子，我想买下来，您看手续怎么办" 王主任倒是没想到她分了房子还会再买，确实，人家日子现今过得真是好了："这好办！我让我侄子帮你跑手续，保证又快又省心。"结个善缘的事。 后世某个名人曾说过，你强大了，身边全是好人。 回到工业局，秦淮茹开始认真交接工作。李静学得很快，加上本来就是科里的老人，接手不成问题。 "秦姐，你去了部里，可别忘了我们啊。"李静依依不舍地说。 "怎么会。"秦淮茹笑着拍拍她的肩，"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 下班时，张副局长特意叫住她："小秦，明天部里李司长要来咱们局视察，你作陪一下，顺便把工作交接清楚。" 秦淮茹心领神会。这是领导在给她铺路，让她在部里领导面前露个脸。 "谢谢局长，我一定准备好。" 走出工业局大门，她回头看了看这栋工作了很长时间的办公楼，心中百感交集。从这里起步，她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明天，将是她在工业局的最后一场"演出"，然后，就要开启新的篇章了。
